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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老哑头

老哑头的小院,离‘紫云阁’阁主闭关的院子非常近,几乎就是挨着。平日打扫时,这里也是不允许悟空他们来的。悟空今晚也是第一次来。由于离阁主闭关的地方太近,他不敢放出神识进行探查。好在院墙不高,以悟空的身手,悄无声息的就爬了进去。

院子里有外两间大房,靠院墙还有一棵大树,悟空悄悄的躲在了树冠之中,向房中偷看。外屋炉堂之上坐着一口大锅,锅中熬煮着一锅粥水。老哑头坐在锅旁,不紧不慢的向锅内投放着一些东西。

悟空看到,他投放的不光是米、菜、肉等食材。还有好些明显都是药材。而且,这些药材也都是被老哑头磨成了细粉后才投入锅中的。悟空看出,他投放药粉的量和投入时间都是经过计算的。悟空在树上看这老哑头,把这锅粥水熬煮了很长的时间,足有两个多时辰。才把这锅熬好的粥水倒入一个大桶中。费力的把大桶搬到院中的一辆大车之上,看了看桶中的粥水,好象觉得也点少,又加入几瓢清水进去。这才又从旁边搬了两个大筐,一筐是馒头,大饼等干粮。另一筐则是一些咸菜、卤肉等菜食。

悟空躲在树冠中看了,心中想:“看来这些干粮、菜食都是现成的,这个老头主要的任务就是熬一锅粥而以,工作还是满轻松的吗!”

老哑头把食物都放在车上,又回屋休息了一会,然后就拉着车慢慢的向‘镇妖塔’走去。悟空蹲在树上没有下来,远远的看着。这老哑头把车拉到‘镇妖塔’入口。守卫就把闸门打开,放老哑头进去。而守卫并没有陪同他一起进入,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守卫又把闸门打开,老哑头就拉着大车,慢慢的走了回来,这时车上的桶和筐都已经是空的了。

老哑头回来小院后,把大车随便的向墙根一停,也不去刷桶,就回到屋内,看样子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这是要睡了。

屋内熄灯后,又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悟空轻手轻脚的从树上下来。走到车前,把车上车下都仔细的看了一遍。还看了看那只装粥水的大桶。一个计划在脑中慢慢的成型了。

为了稳妥起见,悟空接连又观察了老哑头几天。已经可以确定,这老头每天都会在那小院熬粥水,粥水熬好后,会连同由外面送来的饭菜,在晚上申时左右,送入‘镇妖塔’。按守卫说的,每日要送两回的话。悟空猜想,在日间午时之前,老哑头还会再送一回。但在日间,悟空需要和大家一同打扫卫生,却是看不到了。

又过了一个月有余,悟空把偷入‘镇妖塔’的计划在脑中反复的演练,又趁入塔打扫的机会,把塔内遂道的情况观察了个仔细。觉得这个计划已经万无一失了。除了一件事,那就是悟空日间需要和众人一同打扫,所以只能是晚上进入‘镇妖塔’。为了和这牛妖单独接触。他又必须要留在‘镇妖塔’中,最早也要等老哑头第二次日间送饭时才有机会和他一起混出来。可是白日里人多眼杂,非常容易暴露。最稳妥的还是,在塔中等上一天。待到夜里送饭时再混出来。这样,悟空必须要有最少十二个时辰的空闲时间。可每天的打扫工作却是不会停的,除非是悟空不想在‘紫云阁’混了,不然突然无故失踪一天,一定会被人怀疑的。一但被人怀疑,那么想要再次进入‘镇妖塔’可就难了。

悟空必须要为自己制造一个短暂的假期。

悟空计算了一下这几天轮值时间,算出一个刚打扫完‘镇妖塔’的日子。近期应该除了老哑头,不会再有人去塔内了。至少他们这些打扫的杂役不会再去了。他借给总管收拾屋子的机会,趁别人不注意,把总管喜爱的一只南泥茶壶打碎。看着总管铁青的胖脸,还有其他杂役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一声也没有出,只是在领队的喝骂声中,默默的收拾好一地的碎片,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入夜,悟空穿了一身紧身的黑衣,悄悄的潜到了老哑头的院子。老哑头和前几回看到的一样,正在那里认真的熬煮着粥水。悟空计算了一下时辰,看老哑头的粥水快熬好了。悟空悄悄的来到那辆车前,麻利的钻到车底下。用膝盖担在车轴上,用手脚挂住大车的边缘,身体紧紧的贴在了车底。

老哑头熬好粥水后,和往常一样,把粥水,干粮,肉菜都搬到车上,拉着大车向‘镇妖塔’走去。到了‘镇妖塔’的铁闸门口,悟空尽力敛气凝神,收敛住所有的气息。加上夜深疲倦,守卫跟本没有发现车底还藏着一个人。就把大车放了进去。

等车进入‘镇妖塔’,闸门又缓缓的关上了。听到闸门关上后,悟空松开手脚,轻轻的落在地上。老哑头还在前面拉着车,根本没有发现身后发生的一切。悟空在稍远处跟着大车。老哑头把食物拉到内层的闸门前,把车停下,将干食都倒入铁笼内,再把铁笼卡在闸门下的小门上,在把小门打开。将干粮都送入了闸门内。然后关上小门,卸下铁笼。又把车上的一大桶粥水费劲的搬了下来。将粥水倒入闸门旁的石槽,粥水顺水道流入洞中的大水槽中。

老哑头休息了一会才把空筐和木桶搬回车上,拉着车向外走。悟空一直隐藏在遂道中,注视着老哑头的每一个动作,见老哑头向回走,忙躺倒在遂道的墙根,一个避光的地方。运转起‘玄天七十二变’,将自己隐入墙根。这一手在老头子的小册子中也有记载,他起名叫‘隐身术’,可惜这一手用起来限制太多,首先就是身体不能动,一动就会露馅。其次就是在光亮处用起来效果不好,只要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异样。不然也用不着这样辛苦。直接隐身走进来就行了。

等老哑头走远,悟空听到外面闸门打开又关上后,才小心的站了起来。这遂道内阴寒刺骨,好在悟空经过这些年的修练,对这种程度的寒冷还是能够抵御的。他慢慢的走到闸门前,从闸门上的看孔,向里面看去。

只见洞内的牛正坐在地上,大口的吃着卤肉,干粮,喝着水槽中的粥水。而牛妖身上的铁锁并没有打开。悟空把神识微微的放出了一点,进入山洞。在不加大精神力强度的情况下,他发现那只牛妖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神识。当然这种强度的神识探查,也只是能隐约辩明牛妖的大概位置,别的也就弄不清楚了。看来这只牛妖的神识强度也是一般,与自己相比还是要差上一些的。悟空弄清了这点后,就不在试探,直接加大精神力。把将神识加注到牛妖身上。

这只正在大吃大喝的牛妖,突然感觉到一道精神力加在自己身上。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站了起来,抬头向闸门上的小看窗望来。

悟空头一次与这只牛妖对视。他在这双眼中,并没有看到残暴、嗜血。反而看到了一丝清明与智慧,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这竟然是一双妖怪的眼睛。

悟空看着这只牛妖,心中正在盘算着如和让它明白自己的来意。却见牛妖冲着他笑了一下,口中发出了低沉而有些古怪的声音:“小家伙,你居然真的独自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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