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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意外的转变

小木屋中,老头子背负着双手站在窗前,一向嗜酒如命的他,此刻竟然少见的没有喝酒。

林凡坐在小桌旁沉默不语。

“你小子是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竟然连林家的少爷也敢打!”

老头子的声音颇为平静,不过林凡却不认为老头子现在的心情也平静。

“虽然有些鲁莽了,但你没有错,而且打的好!”老头子说着,转过身来看着林凡,双目炯炯有神,此刻的老头子看上去与那个整天醉酒的糟老头完全判若两人。

“先生真认为我打的好?”林凡有些弱弱地问道。

“我虽然跟你说过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要忍,但我也跟你说过,过度的忍让会摧毁你的武道之心,懦夫是永远也成不了强者的。”

老头子的话,让林凡颇为震惊,也感慨不已,这老头子总算肯定了自己一回,正在林凡为老头子的话而兴奋的时候,老头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沉默了。

“不过,这回你打的是林家的少爷,林家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只能尽力保住你一命,仅此而已。”

老头子的意思,林凡已经很明白,他只能保住林凡的命,却不能保证林凡不受到林家的报复。

“多谢先生,小子明白。”林凡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是什么,心里也坦然了。

不过,令林凡意外的是,这几天林家并没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林凡也依然在伙堂劈柴,只是伙堂的一众伙夫,包括王肥刀在内,都没有人敢再对林凡大呼小叫,因为他们明白,林凡已不是原来那个沉默寡言,任人欺凌的少年了。

这天,林凡劈完柴,正准备回小木屋,却被人叫住了。来人年约四旬,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令人辈感亲切。

林凡虽然隐约觉得此人是林家的一位大人物,却又很陌生,一时之间也不知此人叫住自己有何意图,只得一脸疑惑地看着来人。

“小哥可是叫林凡?”林震昆一脸微笑地问道。

“正是小子,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叫住小子有何吩咐。”林凡问道。

“你不认识我?”林震昆微微一顿,旋即又笑着说道:“这也难怪了,我平时露面比较少,族中怕是有不少人还不认识我呢。”

中年男子见林凡沉默不语,随即又笑道:“我叫林震昆?这回你应该知晓我是谁了吧?”林震昆一脸微笑地说道。

“林震昆?!”

林凡闻言不由心中暗吃一惊,在林家,认识林震昆的人或许不是很多,可是不知道他的人却很少。林凡自然也听说过此人,这林震昆虽然平时不爱露面,却依然不影响他在林家的权威,据说几乎没人看见他出过手,也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只是有一件事让整个林府的人记忆犹新。

那是多年以前,林家有一位客卿长老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林震昆,林震昆没有当场出手,依然笑脸相待,可是两天后那名客卿长老就莫名地失踪了。有资格成为林家客卿长老的无一不是可以在郡都横行一方的强者,可是却依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林家。

自那以后,林家几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林震昆的可怕,林凡自然也不例外。

“这林震昆该不会是来杀我的吧,林家也真够真看得起我的,不过看他这架势又不像是来杀人的。”林平有些摸不清林震昆的目的,但他也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当即一脸平静地说道:“不知大人找小子所为何事?”

“小哥果然了得,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想与小哥商量一二。”林震昆似乎颇为赞许林凡的沉稳。

“大人过奖了,有事只管吩咐。”林凡不卑不亢地道。

林震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小哥在我林家已有十五年了吧?”

林凡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些年想必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林震昆接着说道。

“大人明察。”林凡并没有否定。

林震昆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你倒是很直爽,好男儿就当如此,只是你难道就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一直这么默默无名地在我林家呆一辈子吗?”

“小子现在实力低微,暂且没想过那么多。”林凡低声说道。

“如果我给你一次机翻身的机会,你愿意抓着它吗?”林震昆问道。

林凡闻言,隐约知道了林震昆的来意,却依然一脸平静地说道:“还请大人明示。”

“很简单,我一直没有子嗣,你可愿成为我义子?”林震昆满脸微笑地看着林凡说道。

“收我为义子?!”尽管林凡心中有所准备,却还是被林震南这句话震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没错,如果你答应了,你在林家就能与那些嫡系弟子平起平座,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是你要想清楚。”林震昆说罢,依然是满脸微笑地看着林凡,似乎在等着林凡的回答。

林凡半晌才平静下来,抬头看着林震昆,平静地说道:“此事我还需与先生商量之后方能定夺,还望大人见谅。”

林凡的回答似乎有些出乎林震昆的意料,不过林震昆依然笑着说道:“无妨,如果你想通了,可来昆院找我。”

林凡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果大人没有别的事,小子回屋了。”

“嗯,去吧,好好修练,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林震昆似乎已经确定林凡会答应自己。

林凡回到小木屋内,把碰到林震昆的事跟老头子说了一遍,老头子听完后,当即脸色一变,提起酒壶灌了几口。

“你答应他了?”老头沉声问道。

“还没有,我想听听先生怎么看?”林凡说道。

老头子闻言叹了一声,随即陷入沉默。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林凡问道。

“答应他吧,这是你目前唯一的选择,否则,我也保不了你。”老头子说罢,提起酒壶转身推门而去。

林凡目睹老头子离开后,心中升起一种不安之感,林震昆那亲切和譪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脑中,只是林凡此刻却感觉那笑容背后或许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真的没有选择吗?”林凡沉默了一会,喃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十五年来,林凡还是第一次踏入林家内院,走在幽静的青石道上,林凡心中感慨不已,这林家果然不愧为郡都排名前几的家族,内院幽深广阔,古朴华丽的房宇纵横交错,处处透着一种神秘高贵之气。

林凡几经转折,才打听到了林震昆所在昆院。

古朴的院门紧闭着,院门上方挂着一块横匾,上面写着昆院两个鎏金大字。林凡犹豫了一会以后,伸手敲了敲门。半晌后,院门才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老者头发灰白,后背佝偻,一双眼睛却冷厉有神。

“你找谁?”老者一脸冷淡地说道。

“我找林震昆大人,烦请老前辈通报一声。”林凡朝老者施了一礼说道。

“你可是叫林凡。”老者问道。

“正是小子。”林凡淡淡地说道。

“进来吧。”老者说罢,退到一旁看着林凡。

“有劳老前辈了!”林凡随即走入院中。

老者见林凡进院后,随即关了院门,领着林凡来到一排璃光宝气的房宇前,伸手敲了敲其中的一间房门。

“进来。”屋内响起林震昆的声音。

老者随即示意林凡入内,自己则转身离去。

林震昆的房间内布置颇显考究,整个房间内透着一股幽静之气,此刻,林震昆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品着茗茶,身后立着一块巨大的屏风,屏风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油画上画着一只远令人有些不安的怪物,怪物体形似人,却长着一个奇怪的头颅,满嘴尖锐的牙齿散发着森林寒光,十根指甲上留着修长的指甲,隐隐放着绿光,看上去就像十把锋利的匕首。此刻,怪物那幽冷的双眼似乎正在盯着刚进门的林,林凡不由心中一凛,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止是一幅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怪物就欲从画中扑向他。

“咳…”林震昆放下茶杯干咳了两声,林凡心中那种感觉骤然消失。

“小哥,你来啦,过来坐吧。”林震昆显得格外亲切。

“多谢大人赐坐。”

林凡说找了一方椅子落坐,心中却颇感压抑。

“若儿,看茶。”

林震昆话音刚落,自屏风后走出一名女子,女子年约双十,姿容俏丽,只是一张脸显得有些冰冷。

女子来到林凡座前放下茶具后,为林凡斟了一杯茶后就欠身退下。

林凡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随即放下茶杯沉默起来了。

“不用拘谨,你既然来了,就说明我没看错人,往后你就是这里的少主人,这里就是你的家。”林震昆一脸微笑地说道。

“多谢大人抬爱。”林凡起身朝林凡施了一礼。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大人?”林震昆笑道。

“多谢义父大人。”林凡随即改口。

“嗯,这就对了,三日后,族中会为你主持入族典礼,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搬过来住。”林震说道。

林凡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孩儿遵命。”

“嗯,去吧,记得加紧修练,现在你是我的义子,也是我们林家的少爷了,可不能给我丢脸啊。”林震昆笑着说道。

“是的,义父大人,孩儿告退。”

林凡说罢,转身离去。

林震昆目睹林凡离去,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放下茶杯走到那面巨大的屏风前。

“炎儿,你今天太没规矩了。”

林震昆说罢,掐指一弹,一缕气波“咻”地一声没入那幅画中,没留下任何痕迹,画中怪物那张丑陋的脸竟然开始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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