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姜离一直期待的丹方,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不过萧然和之前抢夺龙凤阴阳玉的那个贱人,又再度活跃起来。
眼下,萧然正在跟一名须发斑白的老者,争夺一件名为血晶玉髓的天地灵宝。
据夏苍穹介绍,此物乃是出自血海的极深之渊,是由血晶玉提炼而出,具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异功效。
无论受到多严重的创伤,只要头颅和体内主要器官不被损毁,只需将其碾成粉末,涂于伤处,便可在顷刻之间恢复,就算手脚被砍断,也可重新塑造。
姜离见此物不凡,便欲插上一腿,劫的声音却突然传出,“别听那老头子臭吹,血晶玉髓若真像他说得那般牛比,别说区区四五万两白银,就算五千万两黄金,咱都给它拿下!”
“你啥意思?”姜离疑惑,“难道药神殿还会卖假货不成?”
“药神殿多个屁……”劫没好气的哼哼一声,“血晶玉髓固然有重塑肉身之功效,但利用血晶玉髓重塑出的肢体都是义肢!除了跟正常肢体一样能够自由活动之外,毫无用处!”
姜离险些没喷出口血,“卧槽,断手断脚都能重新塑造,你还想咋的,你家义肢还能自由活动?”
“我说义肢就是义肢!”劫的语气极为霸道,不容置疑,“重塑出的手臂内若是没有经脉,你觉得跟义肢有什么区别?而且但凡使用血晶玉髓重塑肉身之人,都会受到血毒侵袭,寿命绝超不过三年,且死后查不出任何异状!”
“卧槽……药神殿也太特么操蛋了!这不是坑人嘛……怪不得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拍卖!”
姜离越看夏苍穹越不爽,断手断脚,就算行动不便,但也不影响寿命。这可到好,手脚是有了,修为也废了,连寿命也跟着大幅缩水。
可怜萧然那傻比还抢得劲儿劲儿的,真是个逗比……
愤怒药神殿的作法之余,姜离也在心里暗暗窃喜,别说劫这话痨也不是一无是处,要是没他这番话,自己肯定要把血晶玉髓抢到手,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不过……嘿嘿!
姜离的肚子里又泛出了坏水儿,冲着下方拍卖台吼道:“六百万两!”
果不其然,萧然一听到姜离出价,立马像疯狗似的咆哮起来,“草你祖宗的,你他玛收废品的是吧?什么都想要!七百万!”
“你老子我收不收废品,还轮不到你这个忤逆子多言!”姜离一只脚踩在栏杆上,一脸欠操的德行,“七百一十万两!”
“姜离,你上次暗算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别他玛得寸进尺!”萧然也冲到围栏处,与姜离隔空对峙,“告诉你,今天这血晶玉髓老子要定了,八百万两!
要尼玛个球啊……钱带够了么你就出门!
反正身份已经被曝光,姜离也不在乎玩的再大点儿,直接掏出一摞银票摔在栏杆的扶手上,大喝一声,“八百一十万两!”
“老夫出一千万两!”那名须发斑白的老者突然大吼一声,“你们两个小娃娃当老夫是空气不成?”
老头,本少爷这是在救你的命,不感激就算了,还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点人性?
姜离在心里一个劲儿的骂,嘴上却跟抹了蜜似的,“这位老先生想必是误会了,晚辈对您并无冒犯之意,而且这血晶玉髓也并非晚辈中意之物。”
“既然你不想要,还出什么价?”老者语气不善,这臭小子,拿老夫当白痴吗?
“卧槽你奶奶,姜离!”萧然一听这话更怒了,这家伙分明是在找茬!
“嗯……晚辈出价,只是看不惯这小子不懂得尊老爱幼,仗着自己是镇南将军的二公子,就出来狐假虎威,好生惹人讨厌。”
姜离堆出一脸憨笑,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定会被这虚伪的外表所蒙骗,“老先生放心,若是晚辈有幸拍下这血晶玉髓,定以底价转手给您,如何?”
老者闻言眼前一亮,竟自站了起来,颌下三缕白髯无风自动,“小子此言当真?”
“当真。”姜离露出一脸真的不能再真的微笑。
姜离此言,再度引起全场哗然。
“谁说姜三少纨绔不堪,你看看人家,尊老、敬老,简直就是全京城人的楷模!”
“就是就是,镇北大将军府果然一门豪杰!”
“嗯……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你们再看那个什么萧然,张口闭口就知道问候家人,真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要不人家姜文渊怎么是封独第一大将军呢,萧博远……啧啧,差得远呢……”
“……”
萧然感觉自己要被气疯了,不仅自己被定性为没教养的人,就连他爹萧博远都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姜离,我我我……我草你全家,我草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萧然双手抓着栏杆,一边骂,身子一边前后晃动,俨然一副疯狗状,身后的两人上去拉他,却被他一人给了一耳光。
随即便对着下方窃窃私语的人怒吼起来,“你们这帮贱民,再敢胡言,信不信老子派兵灭了你们九族!”
“好生狂妄的口气。”
便在这时,姜离隔壁的包间内突然响起一道极为温和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抵抗的震慑力,“不过是将军之子,并无官职在身,竟敢妄言调动兵马?”
姜离唇角微微勾起,萧然,不是哥故意坑你,关键是……你真长了一个欠坑的脑瓜骨。
“你他玛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闲事?有种出来见人,别他玛躲在里面装孙子!”
果不其然,暴走状态下的萧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逮谁咬谁!
姜离也很好奇,趴在栏杆上,往旁边包间瞅去。
只见一名少年,从暗影中缓缓走出,在围栏处站定,眼神冰冷的凝视着对面的萧然。
少年一袭白衣加身,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周身隐隐散发出一种超然脱俗之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这个人,看上去为何有些眼熟呢?
姜离好奇的目光在白衣少年的身上打量一番,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