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姜离刚结束修炼,就见姜全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匆匆赶来,“少爷,这是萧府大总管派人送来的。”
姜离神色一喜,接过木盒,还没等打开,六道空间中的劫,就像嗅觉敏锐的猎狗,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
姜离嘴角一抽,顿时觉得一个头八个大,忙把姜全撵了出去,没好气的道:“你丫能不能有点节操,别跟个饥渴怨妇似的行不?丢不丢人!”
劫仿若未闻,一味的催促姜离,赶快把木盒打开,阿谀奉承、捧脚拍马的话,连珠炮似的满嘴狂喷。
姜离连连摇头苦笑,瞬间被这货没脸没皮的精神彻底打败,只得打开木盒,一把将里面那十株奇形怪状的灵草攥在手中。
“吸吧、吸吧,别撑死你!”姜离笑骂一声。
只见手中那十株灵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枯萎。而灵草本身散发出的奇异香气,也变得越来越淡。
片刻过后,周围的香气已是微不可闻,而灵草本身,也变得与一般枯枝烂草无异。
看着手中的枯枝烂草,姜离忍不住砸了咂嘴,“这回舒坦了吧。”
“舒坦……”劫满足的长长呻吟一声,随即语气一沉,“来,小离子,进来把那家伙身上的束缚解开!敢欺负老子?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
姜离闻言不禁愕然,这货明显就一吃饱骂厨子的主,屁本事没有,倒学会记仇了?
“你丫给我老实点!”姜离很不高兴,冷哼一声,“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信不信老子活活饿死你!”
一看姜离毛了,劫连忙闭嘴,老老实实躲到一边消化食去了。
“妈蛋,老子辛辛苦苦忙活半天,连坑带骗,自己屁好处没得着,全让你丫捡了便宜,你还敢跟我叫嚣……”姜离一边碎碎念,一边着手制作解除幻鬼咒的符印。
如今,灵草已经顺利到手,至于萧然,也得到了相应的惩治。
姜离前世乃道家正统传人,师傅曾再三叮嘱,万不可以道术伤人性命,这一点就算他再世为人,也时刻谨记。
若非如此,姜离只要放手不管,过不了三日,萧然就算侥幸不死,也会精神失常,永久陷入癫狂。
“把这个交给庞总管,让他给萧然服下。”姜离把手中瓷瓶递给姜全,随即对他使了个眼色,“记得转告他,因为他送来的灵草与我要的有些出入,所以并不能彻底根除病症,保不齐,日后会有复发的可能。”
“明白!”姜全会意一笑,随即转身出门。心中对这位主子的敬佩,节节升高。
姜离这么说,也是想敲打一下萧家。
他可不想身边一直埋着颗定时炸弹。
虽然全京城都知道萧二少得了一种会传染的怪病,但萧然自己,包括整个萧家却清楚,这一切都是姜离在背后搞的鬼。只是如今迫于无奈,才不得不被姜离狠敲一笔。
萧然这几天可谓度日如年,在旁人看来,他一直处于昏迷,并无异状,可他自己却一直都在饱受煎熬。
也许是心中恶念作祟,身处幻象中的萧然,无时无刻不被厉鬼缠身,恶兽索命,精神几近崩溃。
便在此时,一道彻骨寒意,突然出现在萧然脑中。
萧然只觉脑中一片清明,下一刻,围绕在他周身的厉鬼,尽数化为泡影,连那一直撕咬他的恶兽,也都逐个消失。
萧然顿时欣喜若狂,刚欲开口欢呼,眼前却是一黑,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萧然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光,长期处于黑暗之中,令他的双眼,对光源的感觉十分敏感。
萧然努力的想要撑开眼皮,却发现眼皮变得很重,足足尝试了三次,才勉强嵌开一道缝隙。
“庞叔?”萧然虚弱的喘息,看向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内心激动不已,险些抱住这位老管家狠狠亲上一口。
“二少,你终于醒了!”老庞神色激动,伸手在萧然的额头上抚了抚,关切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然轻微活动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觉得全身酸麻,一点力气都没有。”
老庞闻言,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果不出二爷所料,姜离小儿不过想得些好处而已,并非真敢对萧家出手。
“来人,好生照料少爷。”老庞吩咐一声,二少既已无恙,须得抓紧修书一封,以免误了大事!
“庞叔留步!”老庞刚一转身,萧然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回来的?”
老庞眉头一紧,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了萧然。
听了老庞的话后,萧然眼中顿时杀机四起,猛地一拳砸在床板上,咬着牙,恶狠狠的道:“姜离,我萧然今生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老庞安慰的拍了拍萧然的手背,眼中同样满是厉色,“二少放心,过不了多久,你的心愿便可达成。”
姜离如今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一个人在天宝街悠哉的闲逛。
就在今早,姜离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刑部侍郎突然派人送来了一百万两银票,这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京城这片地界,消息传得就是快,想必自己大闹尚书府的事儿已经传开,刑部侍郎这是怕自己上门闹事,所以才乖乖把钱送来。
一想到自己怀里揣的两百万两银票,姜离笑得嘴都合不拢,没想到前世的**丝,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土豪,真是世事无常啊……
姜离眉开眼笑的走在街上,心情一好,看谁都顺眼,就连街边要饭的乞丐,他都毫不吝啬,甩手就扔过去一锭大元宝,险些把乞丐砸昏。
但与姜离相比,姜夫人此时的心情很不美丽。
“夫人这次把我们叫到府上,不知所谓何事?”温夫人此时正坐在姜府的厅堂,神色略显拘谨,甚至不敢用亲家的称呼去跟姜夫人对话。
姜夫人一脸的冷笑,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下首的温员外和温夫人,散发着无形的压力。
温夫人被看得心里发虚,偏头看向身旁的温员外。
温员外想到自己的女儿,于是一狠心,抬头看向姜夫人,谦笑道:“姜夫人,不知萱儿是否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