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必出鞘!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气!白马义从!纵横天下!
“杀!!!”
虽然视力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白马精锐身经百战,遇到这种阻碍视野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在这种相对劣势的情况下作战的经验还是有的,因此能够有条不紊地应对。白马精锐冲锋的速度又缓缓地上升,已经眼看着要冲向麴义所防守的地方,严纲看到远方一脸懒散的麴义,脸上已经露出了狰狞之色。
想我白马精锐,何时像今天这样被人戏弄,抓到此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此时的麴义打着呵欠,下令让先登死士撤去盾牌,在栅栏两侧进行防守,将栅栏让了出来。
“哼,区区栅栏能奈我何,左右分开,攻其两翼!”看到前方稳固的栅栏,严纲心知冲锋只能伤己不伤人,而栅栏两旁防守的都是步兵,血肉之躯怎能抵挡我的铁骑践踏!
白马精锐转瞬之间便已到达了栅栏之前,听从严纲的命令,分为两翼攻击栅栏两旁的士兵。
身经百战的白马精锐在驾驭白马之时显得得心应手,在完美地达到了转向的目的的同时,冲锋的速度却仅仅减弱了少许,眼看着就要冲向麴义手下的先登死士。
“立盾!”麴义眼看严纲已经率领白马精锐到来,不慌不忙地指挥着,手下的先登死士眼看铁骑即将践踏自己,没有丝毫胆怯,而是如同机械一般地执行着严纲的命令,再次将麴义的特制盾牌立了起来。
“杀!”一名白马精锐控制白马抬起马蹄,向前狠狠践踏,手中长枪也是刺向眼前的先登死士。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白马精锐傻眼了。
就在马蹄践踏到盾牌之上的时候,先登死士竟然岿然不动,硬生生地承受了这股强大的力量,白马精锐手中的长枪刺向盾牌时,仿佛也毫无作用。
“岂有此理!看我的!”另一名白马精锐看到之后,气愤不已,也是凭借着冲锋的力量,用手中的大刀砍去,但依旧是毫无作用。
“可恶!”白马精锐暗暗骂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白马精锐的作战技巧是依靠着所向披靡的冲锋力来形成强烈的杀伤力,但此时明显冲锋杀伤无效,同时桥上满是白马精锐,也无法后退再次冲锋,可谓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喝!”又一名白马精锐试图冲破眼前的防线,但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敌军……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一名白马精锐无力地说道。
严纲眼见此景,也是有些傻眼,所向无前的白马精锐竟然也有被克制的时候,实在是让人始料不及。
“突击!突击!我们人数占优,他们马上就撑不住了!”严纲此时也只能如此下令,鼓舞着士兵的士气。
白马精锐心知也只能如此,连续多次发动突击,但之前经过远距离冲刺所带来的力量都无法撼动先登死士,这时的突击又能有什么作用。
“将军,敌人阵势无法突破……”一名白马精锐向严纲说道。
“什么!”严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骑兵对战步兵,居然也落到了下风,对面主将,究竟是何方神圣!
严纲抬头看了一眼麴义,却发现麴义此时却冲他露出了笑容。
带着讽刺,蔑视,却有着一点深意的笑容。
严纲此时心中虽然有怒火,但也因为此时局势的恶劣而有些冷静下来。
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开阵!出击!”麴义右手向前一挥,随着一声令下,盾牌之间忽然产生了缝隙,而其中的缝隙竟然刺出了许多长戟,割下了许多白马的马腿,一时之间,白马精锐纷纷滚落在地上。
而此时立盾的先登死士早已经收起了盾牌,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割戮着这些往日英勇无敌此时却仿佛婴儿一般无力的生命。
“弓弩何在!”又是一声令下,高览率领着数百名弓弩手在栅栏之后出现,手中的弩早已上好箭支,蓄势待发。
“放箭!送敌军上路!”话语落下,上前砍杀的先登死士也已退回,数百名弓弩手在高览的指挥下纷纷放箭,一时间万箭齐发,箭雨无比精准地奔向严纲和他所率领的白马精锐。
“将士们,听我号令,我白马精锐岂是浪得虚名!”眼见败势已经不可逆转,后面的赵云和凌星辰的军队也马上就会赶来,后退也是不可能的了,严纲所能做的也只有鼓舞士气了。
白马精锐先前被先登死士的攻击打得不知所措,而此时眼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听到严纲的命令,不敢怠慢,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抵挡箭雨,同时发起一轮又一轮地冲锋,然而却在先登死士的重重防御之下显得苍白无力。
“这步兵战法何等强大!麴义将军指挥若定,真是让田某大开眼界!”看到如此优秀的白马精锐竟然被麴义玩弄于鼓掌之中,田丰赞叹不已。
白马精锐天下无敌的神话,在今日就会被打破了。
“哼哼…严纲也不愧为沙场宿将,竟然在片刻之间收拾残兵而不乱,可惜,只是苟延残喘罢了…”麴义没有理会田丰,而是看着对面在苦苦支撑的严纲,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悯的神色。
“继续攻击,这界桥便是公孙瓒的墓地!”麴义继续下令,而后退的先登死士手中挥舞着长戟,在箭雨的掩护之下,在远距离对白马精锐进行不断地攻击。
远方的袁绍也是看到了白马精锐被不断斩杀的景象,拍手笑道:“好!白马义从,今日便化为飞灰!”
而严纲后方的赵云和凌星辰看到前方的景象,心道不妙,立刻加紧了脚步,准备营救严纲。
“严纲……负我厚望啊…”而此时的公孙瓒也是意识到了眼前战况的不妙,连忙下令自己的副官率领白马义从前去支援。
此时,严纲原本所率领的三千白马精锐,此时已经不足一千,而敌军的死伤甚至不足二百,这场战役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
“主公……对不起…”严纲此时身上也有三处中了箭,挥舞着长枪,还在苦苦支撑。
严纲知道是自己的轻敌大意害得白马精锐沦落到如此地步,此时他也不抱着生还的希望了,血红的双目注视着麴义。
就是那个人,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让自己和主公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只要杀了那个人,这场战役,或许就还有希望吧。
麴义似乎也意识到了严纲对自己的杀意,笑了笑,手中握着长枪,骑马缓缓地奔向严纲。
“麴将军,此时已经是大胜之局,不可以身犯险啊!”田丰连忙阻拦。
严纲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找麴义对决,而麴义这个人一向傲慢,万一轻敌失了性命,可就损失了一员良将啊。
“放心,那个人,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麴义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奔向严纲。
“麴将军!”田丰看麴义如此不把严纲放在眼里,心中顿时有些担心。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行为。”麴义停了一下,说道。
田丰见已经无法阻止麴义,也只好不再说话,任凭麴义奔向严纲。
严纲眼看着麴义要出来,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此时他心中除了将麴义置之死地之外,没有任何想法。
“啊!!!”随着一声咆哮,严纲不断地突击,手中的长枪刺向眼前的先登死士,或许是在绝境中爆发的强大潜力,严纲竟然硬生生斩杀了十多名先登死士。
此时麴义的脸色也是有些阴沉。
先登死士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部队,论数量,比白马精锐更加稀有,此时却眼看着被人屠戮,他心中怎能好受。
于是麴义示意让先登死士退下,加快了速度,奔向严纲。
“停止射箭!”看到麴义要与严纲进行对决,高览连忙命令弓弩手停止手上的动作。
“来得正好!受死吧!”严纲见麴义过来,手中长枪便是直直地刺了出去。
这充满了决绝与恨意的一击,其速度与力道远胜往日。
“哼。”麴义冷笑了一声,右手长枪一挥,只见一股气流波动直直冲了出去,击偏了严纲长枪运动轨迹。
“啊!”严纲将错就错,顺势将长枪抡圆,运足了力道,直直劈向麴义。
麴义也不慌张,双手持枪,挥舞之中气流波动充斥着周围,慢慢减弱着严纲长枪的力道,从而使自己的架挡变得得心应手。
严纲见自己多次的攻击都被对方莫名其妙的气流波动化解掉,当下很是恼火,手中的长枪也是越刺越快,但麴义却仿佛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格挡的速度也随着严纲的速度在不断地加快。
“可恶!”严纲咒骂着,速度和力道慢慢地衰竭下来。
“强弩之末,陪你玩够了,送你上路!”麴义脸上露出了怜悯的笑容,右手长枪划动,一道气流波动冲出,直直击打在严纲的身上。
“唔……啊!!!”这股强劲的气流波动,竟然硬生生地将严纲从马背上直接击飞了出去,只见严纲倒在了地上,口中狂涌着鲜血,右手却还在动弹,试图握紧长枪。
“败军之将,能支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高览,送他上路吧。”麴义看到严纲这副狼狈的模样,叹了口气,对高览说道。
高览当即会意,连忙下令弓弩手放箭,霎时间,众多箭支奔向严纲,眼看着便要万箭穿心。
“保护严将军!”白马精锐当下便紧紧靠在严纲周围,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尽力将远方射出的弩箭弹开。
高览看到了,也不在意,继续下令射箭。
反正射箭不需要太多气力,倒是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支撑多久。
“一部分人将严将军护送回去,一部分人掩护严将军,剩下一部分人殿后!”一个白马精锐看到一直格挡下去也不是办法,连忙说道。
其他白马精锐连忙点头,不过多时便分出了三批队伍,执行着各自的工作。
“这支部队…有点意思。”麴义看着眼前已经不足五百的白马精锐还在挣扎,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虽然白马精锐输给了自己的先登死士,但并不代表这支部队战斗力弱,相反,凭借白马精锐的机动力以及他们的素质和执行力,战斗力与先登死士是不相上下的,只能说是严纲没有找到正确的对付先登死士的方法,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先登死士对克制骑兵方法的掌握太过熟练。
兵种相克,导致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会属于自己。
“你们是优秀的士兵,不如投靠我,我会让你们变得更加优秀。”麴义说道。
“呸!今天不过是运气好让你赢了而已!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想让老子投靠!”一个白马精锐当场回敬道。
“还很忠心啊…有点意思…”麴义手握缰绳抽了一下马,当下便以极快地速度奔向严纲的方向。
“停止放箭!”看到麴义又有所行动,高览连忙下令。
“快阻止他!”在箭雨之下已经伤痕累累的白马精锐看到麴义奔向严纲,连忙上前阻止。
麴义连看都没有看白马精锐一眼,只是手中的长枪挥舞,所散发出的气流波动便已经将这群虚弱的白马精锐推到一旁,此时的麴义,如入无人之境。
转瞬之间,麴义便已经到了护送严纲的白马精锐的身旁,手中长枪一挥,气流波动推开了护送的人,此时的严纲嘴唇苍白,身上的伤口只是应急处理了一下,双目没有睁开,已经命悬一线。
“虽然你死了不代表白马精锐的覆灭,但只要你还活着,白马精锐就还会有出现的可能。”麴义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长枪,面色冷傲,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
“所以…死吧!”
阴狠的声音响起,手中的长枪向前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