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云在凌星辰帐中疗完伤之后,嘱咐了凌星辰几句,便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休息了。
第二天赵云很早便起了床,找到了凌星辰,一同前往公孙瓒的营帐中。
“星辰能加入我军,实乃伯珪之福啊,但这决战的消息……不是我不相信星辰,只是这么轻易就传出来,实在太过蹊跷。”公孙瓒听了凌星辰和赵云的话,得知凌星辰投奔自己的消息,十分高兴,但又得知三天之后袁绍就要在界桥发动决战,又是不禁眉头一皱。
“主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袁绍的兵力胜于我军,正是优势的时机,不可能给我们太多的时间积蓄力量,因此还请主公早做决断!”赵云说道。
“嗯……子龙此话有理,但是……”公孙瓒欲言又止,转而问向一旁的严纲:“玄德那里有消息吗?”
“回禀主公,在下已经传讯给刘备,刘备此时正从平原率军赶来,大约还需三天时间才能到达这里。”
“三天啊……”公孙瓒摸了摸额头,甚是苦恼。
能撑过三天的话,一切都好办,撑不过的话可就……
“主公,看来只能进行防御战了,只要这三天挺过去,玄德大人的军队一到,我们便有了反击的机会。”赵云说道。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严纲这几天你便操练白马义从,掌握防御之法,以便三天之后守御袁绍大军!”公孙瓒下令道。
“主公,请恕末将难以听令。”出人意料的是,严纲竟然没有遵从公孙瓒的命令。
“哦?这是为何?”公孙瓒也不气恼,毕竟严纲跟随自己多年,忠心日月可鉴,不听命令的时候还是少数,既然如此做,必定是有原因。
“主公,恕我直言,即便是刘玄德到来,所率领的也不过是区区一千多人马,就算手下有关羽、张飞两员猛将,但还是无法与袁绍的大军抗衡,因此,刘玄德的援军只是杯水车薪。”严纲说着,缓缓走到了公孙瓒的面前,目光中带着恳切,以及些许激动。
“既然如此,严纲,你有什么想法?”公孙瓒看到严纲跃跃欲试,想必是有了主意,问道。
一旁的凌星辰和赵云对严纲的做法也是很感兴趣,毕竟既然能在主公手下担任白马义从的统领,必定有过人之处。
“主公,白马义从乃是我军的精锐部队,骑术精湛,兵器功夫不弱,但主公心里很明白,这并不是我军最强的战力。”严纲笑道。
公孙瓒神色一凛:“你是说……”
“没错,就是白马精锐!”严纲大声说道,让凌星辰和赵云不禁也是有些诧异。
白马精锐?那是什么部队,和白马义从又有什么关系?
“白马精锐,是末将与主公亲自从白马义从中挑选并培养出来的精锐部队,个个可以以一当十,所配备的白马均为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时所缴获的优良白马,冲锋力和机动力极为强大。这支部队主公很少用到,因为这训练的过程实在太过艰难,平时主公作战时往往只派数百人,但就是这数百人,造就了白马义从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的不败神话!”严纲说道。
凌星辰的目光也变得有些炽热起来。
因为生存环境和体质的原因,可以说,北方游牧民族与中原人作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而这白马精锐竟然能与之匹敌,实在是难以置信。
“严纲,难道你要我全力动用这支精锐吗?”公孙瓒眉头一皱,这支精锐是他和严纲花费很大心血才能培养来的队伍,若是战败,估计他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主公!公孙越将军尸骨未寒,若不全力动用这支部队,想战胜袁绍十分不易,因此末将恳请主公让在下率领三千白马精锐,在三日之后主动发起进攻,踏破袁绍大军,扬我军威,为公孙越将军报仇!”严纲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主公!胜败在此一举,袁绍既然敢发动决战,就说明有足够的把握,这么一来防守的话就很难取胜,唯有主动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有逆转局势的机会。既然严纲将军有如此把握,子龙也恳请主公出动全部白马精锐,与袁绍决一死战!”赵云也走出队列,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而凌星辰却站在一旁,不知想些什么。
公孙瓒看了看二人,又想起了往日与公孙越的兄弟之情,双目已是有些通红,说道:“好!严纲,我命你率领三千白马精锐,在界桥上对袁绍军营发起冲锋,击败袁绍!”
“末将听令!”严纲说道。
“凌星辰,赵云,我命你二人各率领五千白马义从作为接应,负责掩护严纲将军。”公孙瓒说道。
赵云和凌星辰刚刚投奔公孙瓒,即使当了个将军,于情于理也都不应该将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义从交给他们率领。但公孙瓒一来见这二人才能过人,对自己又没有背叛的理由,二来前天被文丑追杀,手下的将领死伤大半,实在是无人可用,因此才如此重用赵云和凌星辰二人。
“是!”赵云和一旁心不在焉的凌星辰说道。
“既然如此,兵贵神速,三位将军这几天便快做准备吧。”公孙瓒说道。
“主公,云看国让才识不凡,是否应该也应该让国让做些什么?”赵云说道。
“嗯?田豫?”公孙瓒面色有些疑惑,说道,“一个刚被提拔上来的小偏将,能做些什么,还是留下来防守军营吧。”
“是……”见主公心意已决,赵云心知再劝也是没用,便结束了话语。
“没有别的事的话,各位,请速去准备吧。”公孙瓒挥了挥手,走出了帐门。
“严纲将军!”就在严纲即将走出帐门的时候,凌星辰拉住了严纲。
“怎么了,有事?”严纲看了一眼凌星辰,面露不善。
凌星辰和赵云一样来路不明,却受到公孙瓒重用,初次上阵就率领白马义从,这让严纲心里如何能好受,因此面露不善也是自然。而且凌星辰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被公孙瓒委以重任也没有丝毫表示,这让严纲心中更是不爽。
“严纲将军,此战对我军来说极为重要,希望严纲将军作战时要稳扎稳打,切勿轻敌大意,不可冒进啊!”熟读《三国演义》的凌星辰自然知道这界桥决战,而且更是知道这场作战最终失败的一方是公孙瓒,这也是刚才凌星辰心不在焉的原因,他在思考如何让公孙瓒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
界桥决战的具体过程,凌星辰便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一段他不怎么感兴趣,因此只能劝告这场战争天平中公孙瓒一方最重要的筹码——白马精锐的率领者严纲了。
“哼。”严纲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我严纲虽然才能不出众,但这白马精锐毕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想除了主公之外没人能够比我更了解如何率领这支部队,而且我带兵打仗也有三五年的时间了,打下的胜仗不胜其数,不然也不可能当上白马义从的统领,难道这打仗之法还用你来教我?”
言语之中,严纲已经微微有些愠色,凌星辰见状,心知严纲有些不满,因此只好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的,在下多虑了。”
严纲也不再看凌星辰,走出了帐外。
“星辰?刚才那话究竟是?”赵云问道。
“严纲将军虽然指挥才能出众,但刚愎自用,性格浮躁,此战我们虽然有白马精锐,但胜负,还未可知啊……”凌星辰走到帐门,望向远方袁绍大营的方向。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不是吗,毕竟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我们好好领悟这解放器灵之法,想必还是会有很大的胜机的。”赵云走到凌星辰旁边,说道。
“是啊……所以,努力吧,子龙。”凌星辰微笑道。
“嗯。”赵云也是笑道。
就在公孙瓒军营这边召开完军事会议,手下将领开始准备后不久,袁绍大营这里也是紧张地进行备战。
此时的袁绍主营之中,袁绍还没有来,而早有人站在两侧,开始进行了战略的讨论。
“诸位,公孙瓒屯兵界桥,今日主公要与各位商讨退敌之策,诸公可有良策?”一位文官打扮的说道,他是袁绍的谋士逢纪,字元图。
“我军刚取冀州,兵强马壮,公孙老儿不过占幽州小半,敢与主公争锋,真是贻笑大方。”一位文官打扮的人笑道,他是袁绍的谋士许攸,字子远
“公孙瓒年年在北方与外族征战,而我军以逸待劳,士兵状态良好,再加上公孙瓒外强中干,以主公威望,足以不战而胜。”袁绍的谋士审配审正南笑道。
“无知之徒!”袁绍的谋士郭图郭公则大声呵斥着这几位信心满满的谋士,说道,“白马义从数破乌桓,又破百万黄巾,所向披靡,岂是汝等说的那般儿戏?”
“以公则之见,我军是必败咯?真是好笑,此番我用计定夺冀州,不知公则又为主公立何功劳?”逢纪笑道。
“韩馥无能!方让竖子得此功劳!”郭图更是气极,指着逢纪骂道。
看到二人如此针锋相对,旁边的一位看起来十分沉稳的人皱起了眉头,他是袁绍的谋士沮授。
袁绍主公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手下的谋士们通常会相互挤兑,再加上袁绍主公在驭人之术方面有所欠缺,这种现象发生得便更是频繁。
“二位,我等今日是商议应对公孙瓒,何必如此纠缠不清?”袁绍的谋士辛评辛仲治劝道。
“自古而来,滥竽充数者比比皆是,可惜我河北军中此等人物何其多,实在是可悲啊!”逢纪叹道。
“不过因为举手之劳才得势,居然敢这么狂妄!”郭图狠狠说道。
看到这两人依旧不肯和解,辛评也是深感无力。
“破敌之事何劳诸位商议,只要主公用吾计,明日定灭那白马将军!”审配不屑地说道。
“哈哈哈!主公帐下能人贤士何其之多,真是一件幸事啊!”许攸的话语虽像是夸赞,但那怪怪的声调让这句话听着十分刺耳。
“你!”审配心知许攸在嘲讽自己,也是略有愠色。
就在此时一位将领身份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两员气势不凡的人,正是文丑颜良,而这为首之人则是袁绍的大儿子袁谭,字显思。
看到这三个人进来,原本还在争吵的谋士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毕竟袁谭有很大的可能成为袁绍主公的继承人,而自己若在这时惹恼了这位大公子,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诸位先生好!父亲邀各位在此议事,不知有何破敌良策?”袁谭拱了拱手,态度极为谦逊,身为长子,今后必定要与这群人多打交道,留下个好印象也是方便以后管理,对自己继承父亲的家业也是很有帮助。
“大公子何须苦思破敌良策,想那公孙瓒如丧家之犬,待某明日出兵,杀他个片甲不留!”一旁的文丑大声喝道。
之前追杀公孙瓒未果让文丑失了面子,因此这时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立下功劳。
“哈哈,文丑将军勇冠三军,还需要我等出谋划策作甚?也不知那公孙老儿是谁放跑的!”逢纪笑道。
“你!”文丑见有人嘲笑自己,下意识地怒喝了一声,虽然心知自己理亏,但看到逢纪那一副嘲讽嘴脸又觉得不甘,便说道:“那我等就听听元图先生的高见!”
“正是,我等先驱于阵前,还请元图公运筹帷幄!”颜良见自家兄弟被人嘲笑,心里也是不爽,附和道,说道逢纪连连尴尬,不知所措。
“呵呵,正是,只需让逢先生出战,定能立下奇功!”一旁的郭图也不忘助阵,说道。
“你……你……”想不到自己一句话语引来这么多人的回应,逢纪连连语塞。
袁谭叹了口气,心知这帮家伙都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知明争暗斗,凭这些人想出一个有效的退敌之策,难上加难啊。
就在此时,又有一位文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身边带着一位将官。
谋士名叫田丰,字元皓,脸色消瘦,眼眸之中充满着睿智,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步伐稳健,面色沉稳。
将官从进帐门便一直低着头,也不看众人一眼,但身上却流露出无形的杀气,让颜良文丑这二位武人也是颇有些心惊。
“这人是谁?!”二人心中不禁想着。
“诸位,抱歉,适才我与麴义将军前往界桥察看,故此来迟,望各位海涵。”田丰拱手笑道,一旁的麴义此时也是抬起头来,仔细一看,这是位中年男子,相貌不算英俊,但眼眸之中充满着杀伐之气,即便是颜良文丑这两员久经沙场的人看到麴义的眼神,也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随意地看了看众人,麴义便又是把头低下了,使得逢纪等人心中暗骂此人好不懂规矩。而一旁的沮授看到田丰,眼中却流露出赞佩的神色。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田元皓才是河北的栋梁之才啊!
身边这个名叫麴义的人虽然有些不懂礼节,但能得田丰赏识,必定有不凡之处,看来此战定可获胜!
“啊?既是如此,元皓公快将详情道来,与诸位先生好好商议一番。”袁谭一听此话,连忙恳切地说道。
就在此时,原本低头的麴义突然抬起头来,傲慢地说道:“打仗乃武将之事,跟这些文官罗啰啰嗦的商议作什么?麴某失陪了!”说完也不管众人有什么反应,低下了头后便往门外走去。
“且慢,麴将军,父亲尚未来此议事……”袁谭连忙阻止道。
“主公若下军令,唤个小卒通知麴某便是。”麴义没有回头,依旧迈着步伐,走出了营帐。
待麴义走出之后,众人不免发了一阵牢骚,田丰也是摇了摇头。
这人,虽然才能出众,但性子太过傲慢骄横。
又过了许久,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器宇轩昂,目光凌厉,样貌不凡,举手投足之间均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息,不怒自威,这便是袁绍了。
“父亲!”袁谭拱手说道。
“臣等见过主公!”在场的众人纷纷拱手行礼。
“诸公免礼。”袁绍挥了一下手,走上前去。
“诸位先生都早早在帐中议事,只等父亲前来定夺。”袁谭也是回到了队列的一侧,说道。
“噢?那真是辛苦诸位了,我与仲简调配粮草,来晚了,望主公见谅。”袁绍拱手说道。
淳于琼,字仲简,是袁绍手下的将领。
袁绍拱手此举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但袁绍毕竟是出身名门,地位高贵,能在众人面前放下身段,自然让众人感佩不已,使得逢纪郭图等人连忙表示自己的忠心。
“诸位拳拳之心,吾心中已知,当今天下大乱,乱臣贼子当道,我袁氏世受皇恩,今日为朝廷平定北疆乱贼,誓要身先士卒,死而后已!”袁绍举起右手,满腔壮志地说道,让众人不禁又是一阵感佩。
见士气调动得差不多,袁绍说道:“诸公士气高昂,何愁不破公孙!粮草乃三军之重,理当加强守备,此等重任,就交予仲简了,何人愿辅佐仲简?”
“许攸愿往!”
“好,那就有劳子远。”袁绍吩咐完粮草之事后,问道:“诸公可有破敌良策?”
“目下公孙在磐河以东三十里扎营,此战当在界桥展开争夺,以我之见,应放弃界桥,布阵于河岸,强阵阻敌。”郭图说道。
“并非上策!”逢纪否定了郭图的战略,说道,“某以为,我军应布于对岸,此阵为背水之阵,无退路可退,方可死战!”
“元图公之计,沮某窃以为不可。”沉默的沮授也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哦?此计为韩信当初所用之计,有何不妥?”逢纪心中明显很不服气。
“韩信能用此计是因为他是韩信,而你不是。”一旁的郭图嘲讽着,气的逢纪连连说不出话来。
沮授也不理两人在这儿胡闹,解释道:“当年韩信背水之阵确有妙处,然而今日之地形,桥虽不宽,但骑兵也可以往来驰骋,而我军多为步兵,阵脚一旦被敌骑冲乱,则无路可退。后军隔河相望,一时亦难以援军,因此,此计不妥。””
见沮授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逢纪也没有反驳。
“沮公之言甚是。”田丰赞同道。
“元皓以为,我军当如何布阵?”看到田丰,袁绍连忙问道。
“我军应放弃界桥,布阵于磐河之西。”田丰说道。
“哼,这不正是郭某之意吗?”郭图不屑地说道。
“我与公则意见不同之处,是我军不可布于桥头,而是应该空出平地,让白马义从冲锋。”田丰语出惊人,让众人露出疑惑之色。
白马义从最让人畏惧的便是冲锋所产生的杀伤力,让白马义从冲锋,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不可,不可,敌骑一旦冲将起来,其势难以阻挡,此阵岂非正如公孙瓒所愿!”郭图说道。
“麴义在西凉之时,与段颎常以数千步兵破数倍之羌骑,通晓以步破骑之法。敌骑一旦冲锋,便难以止步,麴义将军麾下士卒骁锐,足可以一当十,克敌制胜,适才我与他将战场察看清楚,军械亦准备妥当,只等主公令下,便可连夜调派人马布阵。”田丰说道。
“既然如此,那麴义何在?”袁绍见田丰如此信心满满,心中也是大喜,连连问道。
“这个……”袁谭有些尴尬地说道,“麴义将军说安排妥当后,遣人通知他便是。”
“哈哈,看来这麴义胸有成竹,连议事都懒得参加啊。”袁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田某保荐麴义为前军统帅,还请主公……”见主公这副模样,田丰小心翼翼地劝道。
毕竟出身四世三公的主公召开的军事会议,一个刚刚投降的将领居然懒得参加,主公心中定是有些不满。
“等等,田别驾,麴义乃是新降之将,岂可重用?”文丑说道。
“田某乃是为主公大业着想,须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田丰说道。
文丑不屑地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既然元皓极力举荐,此战就以麴义为前部先锋。颜良,文丑,你二人率领左右两军,听候调遣!”袁绍说道。
“主公,麴义还要求让一同与他归降的高览作为他的副将。”田丰说道。
“也好,毕竟此二人合作已久,就将高览军编入他的军队中吧。”袁绍说道。
“多谢主公!”田丰说道。
“麴义那里,就由元皓通知一下吧。”袁绍说道。
“是,主公。”田丰拱手说道,忽而又问了一句:“主公,那两个人……”
袁绍当下会意,不禁摇了摇头,说道:“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吧……”
田丰笑着,也不再问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众将速去准备。”袁绍挥了一下右手,结束了军事会议,众人也忙去准备了。
袁绍的一个营帐之中,依旧低着头的麴义正在擦拭着一杆长枪,身旁站着一员年轻将领,相貌清秀,正是与他一同投降的高览。
“麴将军,您真的这么有把握吗?”高览问道。
“哼…”麴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长枪向前方一刺。
枪身泛着红色,枪尖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想必唯有在最为残酷的战场之上,才会铸就这样的一杆枪。
“公孙瓒,白马义从,土鸡瓦狗耳,不值一提。”阴狠的声音响起,麴义的眼神变得更加傲慢。
“吾明日,便叫这所谓的白马义从,从此消失在战场之上!”
枪尖猛然朝帐门划过,位于帐门的兵器架顿时变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