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在看清楚男人的德行后,关系越发的不比以前了。夫妻间的疏离也就意味着分崩离析了,那个贱女人又在媚惑陛下,一定是再劝说皇上撤掉我盈儿的太子位置,这边厢吕雉生着气,刘邦也许没意识到她的到来,还是像往常般,闲来无事的欣赏歌舞,同时不忘安慰美人
,她脚步不自然放慢迈进清凉宫内,宫人见来人是皇后娘娘时,正准备上前劝阻再往里面走。
张嫣松开吕后的手,走去偏殿玩耍。路中遇到宫人在欺负其他下人时,也不能放任不管不是,小跑至他们背后。
“大胆全部给本翁主让开,光天化日下欺负人还有王法吗?”张嫣怒火冲天,扒开人群。
“我要你陪我玩,你叫什么名字啊?”张嫣笑眯眯的抓住他的衣角。
“翁主,奴名楚清。”不忘看着张嫣圆润可爱的脸庞,发一会儿发愣,良久才从神游中抽回思绪来,不忘跪下来行礼。
“大胆奴才竟敢如此目视翁主,来人掌嘴。”所属椒房殿的外侍监,将那宫人的脸庞打了一巴。
“放肆,我看你没把我放在眼里,本翁主未曾说话你就出手了,把人拖下去处置”张嫣带着怒气,挥袖罢了,这算是帮吕雉处理了一个内奸。
鸢衣不禁打了打寒颤,翁主发着火,捏得她的肉好疼,“翁主您能放开奴的手臂吗!”
“好!”张嫣舒展开紧绷的秀眉,火气也慢慢下去了。
张嫣靠近那名宫人身边,伏下稚嫩的小身体,轻柔的拂拭他那张略带粗糙又红肿的脸。嘴唇泛白,一股寒风吹过男孩干瘦的身体。他颤抖起来,落入她的眼里,是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目,泛出未曾有过的炙热,怕要烧出一个小洞来,她不敢在凝视着他。
闻声是鸢衣清脆的声音,是她拿衣服来了。鸢衣将披肩搭在那孩子身上。他颤的厉害的身体一阵温热感,是女孩用身躯抱着他,金贵的她怎么能触碰低贱的自己呢?
和他相处过的伙伴都知道,楚清脸部表情冷漠。就像是一副生硬的面具,他们惊讶的是楚清竟然敢盯着翁主看了良久,她竟然不生气。真是天下怪事年年有,今日难得一见啊。
在这般又冷又热的天气中,竟能忍受严酷的条件过下来。或许就是各自的命不好,遭受其他奴仆的欺压,也会使他身上伤痕累累吧!
我捋起他残破不堪的衣袖,还在流脓的伤口和新愈合的伤疤,遍布整只手臂。我细心的为他擦着吕后刚赏赐给我的白玉膏。心就像被玻璃碎片撵过似的,说不出来的难受。真的不懂男孩得罪他们什么了。这般对待一个才十几岁大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我好似他一般大时,还在读初中,可怜的孩子。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你自己不也是个孩子,装什么深沉。
鸢衣递来一块手绢,低声道:“翁主擦擦汗哈,您看您蹲下那么久,也该累了吧。要不叫厨子做点饭菜来,好解解肚子饿的问题。”
张嫣本不想那么早吃晚饭,然而送了枚白眼给鸢衣,“我看是你饿了吧。”
鸢衣眼睛四处乱瞟,心虚的回答,“翁主,去吃吧。”
这件事在这位叫楚清宫人内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记。在不久之后的日子里,他爱上了,眼前有着酒窝的小女孩,她那甜美的微笑足以融化他长久冰冷的心,也许张嫣永远都不知道。她做这件事,自己留了一条出宫的后路。当然还是后话,有这么一个人肯付出生命去爱她。她温和的目光里,让所有里外包围的内侍们,觉得翁主不愧是大公主的女儿,温柔贤淑文才兼备的女子。对眼前的小女孩只有敬意并没意识去提防,这种俘获人心是有效快速令众人信任的方法,按照当前情况又不能转身离去,张嫣思虑再三也不能让事这样就完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刁奴一顿,好吧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绕过你们。奴婢们匆忙的分分散开,好留给小小的翁主殿下一条路走。她也不管楚清是何感受了,拽住他就往椒房殿方向赶了。
吕雉丢下张嫣就走了,临走不忘吩咐沉亿照顾好小调皮鬼。看着皇后的眼色就知道她交代什么事情。她挥挥袖口,总觉一口闷气积聚于胸。许久都不能散去,可恨那贱人,还有那负心人,我吕雉这辈子就这么毁了。或者是从嫁给那个负心人,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事。
张嫣仰头望着吕后,秀气的眉头紧皱,大概是有什么事困惑她吧,我该怎么办呢?
她细声细气的念念叨道:“阿婆你在想什么,是有事担忧吗?”
吕后嘴角微微一笑,“阿嫣,阿婆在想假如一个男人,他心里只存在另一个女人。却丝毫没有结发妻子的地位,你会如何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