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教授沉思了一会,他又注意到了张天浩的身体发生变化的只有右手臂,其他的部位没有任何变化,由此他也能推断出异变基因只是和他手臂处的活跃基因发生了同化,由此也可以断定,异变基因不会对张天浩造成威胁,随后用坚定的语气对几人说:“他只是手臂发生了变化而已,不会出事的。”
张兆听了他的话才意识到张天浩并不是像李凯一样全身各个部位发生变化,由此也稍微平静了下来。
现在最痛苦的是张天浩了,虽然听了教授说自己不会有事,但自己的手臂确实异常恐怖,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治愈的方法,这可让他害怕极了:
“教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可不想让我的手臂一直是这个恐怖的样子”被压制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现如今他也只能暂时默许自己的状况了:“你们两个可以放开我了,我已经没事了。”
随后两人放开了手,张天浩舒展了一下筋骨,仔细看着古怪的右臂,手指伸展自如,握了下拳头倒是有种使不完的力量一样。
“我要检查一下你的手臂。”
他坐在实验室里的靠椅上,伸出右臂任教授取血液样品等各项检查。
疑心多虑的张兆说:“老大如果变成了怪物怎么办?”
张天浩怒斥说:“闭上你的乌鸦嘴,从你嘴里就不能说出好听的来。”
张兆无辜的说:“我也想啊,我不就是因为担心吗。”
张天浩也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言行举止太过反常,说:“好了,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变成怪物的,虽然我的手臂变了,我相信教授会帮我恢复原样的。”
贝教授默然不语在忙碌着,在没有任何结论的情况下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他和李凯都是被魔人抓伤后,身体才发生了可怕的异变,想到他那可怕的感染能力毛孔悚然:“那样的魔人是太可怕了,一定要想办法对付他们才行,不然让他抓一下就变成怪物,如果他要做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难,教授你知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他?”
教授通过显微镜正在查看着异变基因组织:“办法我会找到的,不过在此之前,要找把你的事情处理好。
贝教授从医药柜里翻出一小瓶红色的药剂道:“为了要尽快修复你的手臂,现在要为你注射这瓶药剂,但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不安的问:“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可能会挂掉?”
教授笑道:“当然不会,在你身上做实验,因为掌控不了药剂的稳定性,有一定的几率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也就放下心来:“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你随意。”
教授让他坐在椅子上,将一支装有红色药剂的注射器,注射在血管里,教授问:“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药剂还没有发挥作用,在等一等。”
???两分钟张天浩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四肢酸胀,隐隐作痛,撸起袖筒,暗红色的右臂肌肤内夹杂着黑丝,恐怖致极,不忍直视。
黑丝如网状顺着右臂向上蔓延,可幸的是,到了脖子处就停了来,看到这一幕,他早已毛孔悚然,叫道:“教授,我的皮肤里怎么会出现黑丝,这是怎么回事?“
背对着他的教授,放下手中的工作,仔细观察他的手臂,默然不语,思索片刻说:“这应该算是正常反应吧。”
张天浩急不可待说:“这也算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药水是不是有问题?“
教授回答说:“你不用担心,这是药水与你的基因已经融合,而且扼制住了异变基因,确切的说,除了你的右臂,你的身体其它部位不会再受到异变基因的影响。“
他看了看右臂,不免担忧的又问:“我真的不会变成向怪物之类的生物?“
“当然不会。“
他急切问道:“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教授嘴角微扬,轻轻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满意吗?虽然你的右臂看起来很怪异,但是由于异变基因的融合,说不定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好处,你自己慢慢发掘吧,我要为李凯研制一些药剂,你们先去客厅里吧,如果出现什么不适或者异常,再通知我。“说罢又继续先前的实验。
三人来到了客厅。
“老大,你确定真的没事吗?”张兆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看贝教授的了,他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张天浩全然不知自身的状况,没有进一步的恶化,也已让他放下了心。
杨光酒店第三层已经被张兆全部包了起来,天色渐晚,吃过晚饭,张天浩找到自己的房间就去休息了。
第二日早晨,张天浩刚洗漱完,就响起了门铃,穿上一套黑色的西装,边开门边说:“大早上的有什么事?”
打开门后吃了一惊,眼前一个戴着遮阳帽二十多岁的陌生男子,面带微笑,手中捧着一大束白玫瑰,他惊愕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吗?”
那男人连忙说:“哦,你误会了,我是送花的,你就是张桃吧,这是你的花,请签收一下。”
听到对方说张桃,他不否认,犹豫了一下签收过花,关上门,看也不看花束里的信笺就扔在了沙发上了,所能想到送花的只有张兆别无他人,也不做理会。
他来到三零三房间,江峰坐在沙发上了也刚刚醒来,他问:“李凯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峰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如果醒来了,他会让我通知你们的。”
门声轻响,张兆进了房间,对二人问候一声。
张天浩冷笑着,不屑的看着张兆说:“你还挺浪漫的,你是不是让人送错房间了。”
张兆不明所以然,瞪大眼睛说:“我浪漫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不过这两天我挺安分的,不知道老大说的什么意思?”
他说:“你还装?今天早上的花不是你找人送的?”
“我为什么要装!”张兆嬉笑的脸变得僵硬:“我送花还需要找人代劳吗?等等,我为什么要给你送花?”
江峰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品着茶,并没有插言搭话。
他已经确定送花的人不是张兆,还会有谁认识自己,简单的分析下心里有了初步定论,因为知道自己曾用张桃这个名字的屈指可数,但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