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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想,是什么?

“小苡!你就陪我出去嘛!人家连男朋友都没有了,就剩下你了!”何戚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她拉着我出去。

“去哪里啊?”

“逛街,逛街!”

“我又没钱!”

“没事,想买什么,我给你买!”

“真的?”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真的啦”

就这样,我们逃课去逛街了!

“哇,看那里!”

“好美的裙子啊!”我盯着那白色的裙子出了神。

何戚把我拉了进去,“然后指着那件白裙子,还有另一件白裙子说,“这两件”

“小苡?你好了吗?”

“还没......”

“啊,你干嘛?”我还没换好何戚就进来了。

“害什么羞啊,我都见过你的裸体了!来,我帮你穿!”她一边笑着一边帮我弄裙子。

“好了!”她说完把门打开,把我拉到了镜子的面前。

一字肩包臀裙!我第一次穿这种裙子。肩膀整个都露了出来,有点不太适应。裙子紧紧地包住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身体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

“啊!还有这个!”何戚又拿过来颈带,帮我戴了上去!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着有多久没穿过裙子了。“现在像个女孩了!对吧,笨蛋”

“你别只顾着看你自己呀!”何戚在我的身边转了一圈,“怎么样?”

“很适合你!”她挑了一件斜肩连衣裙,也是白色的,是比较宽松的。一边的肩膀露了出来“很性感!”我笑着。

“好,就这两件了!直接穿着!”说着。她便把标签拿了下来,也帮我弄好。付了钱,拉着我去买鞋。

我们每个人又挑了一双5厘米的白色高跟鞋,然后站在镜子的面前,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接下来,理发店!”就这样,我们又坐到了理发店的椅子上。“卷发!”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从理发店出来之后,便去一个咖啡馆,准备喝咖啡。

“姐姐,姐姐”一个小女孩抱着十只包装好的玫瑰出现在我的面前,“买一枝花吧,很漂亮的!”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甚至都看不到对生的渴望。我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小妹妹,几岁了!”我摸着她的头。

“九岁!”她的声音很轻,却说得很清晰。

“我全买了!一共多少?”

“真的?”那个女孩听到我这么说,一脸惊讶。我笑了“真的!”

她突然笑了。“100!”

何戚拉着我要走,我摇了摇头,并拿出了钱,递给了她。

小女孩将她怀里的花都递给了我,我接过花,“谢谢你,小妹妹”

“谢谢你,姐姐,你是第一个买我花的人,我会学着你的笑好好地活下去”然后她开心的和我们告别,向远处跑去。

何戚白了我一眼,“你啊,就是心太软!”我傻笑着,没有说话。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一个30多岁的女人对着我们微笑。

“谢谢你买了我孩子的花,你帮了我大忙,这是100元,请你收下。”

我和何戚彼此对视了一眼,“您这是干什么?我是自愿买的,而且很喜欢您的女儿。您不用这么麻烦的!”

她听到我这么说便不再要求我拿过钱,“那个孩子有严重的抑郁症......“她突然向我们说道:“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任何人说话,就自己一个人,那天她突然问我,她要以什么样子活下去,你知道吗,当时我都快崩溃了,一个九岁的孩子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我就对她说,我给你十朵玫瑰,你要把它卖出去,一朵十元,然后,按照你卖给的第一个人的样子活下去,她答应了,已经过去三天了,没有人买,因为价格太贵,那个孩子说,如果今天要是没办法卖掉一朵,她就不会再出来了,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看到你买了那孩子的花......”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一边用手擦,一边继续说,“还好,她遇到了你这样的人,真的谢谢你!”

我摇摇头,笑着说“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帮我转告她,每个人的样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我会的,谢谢你,我要走了,再见”

我们点了点头,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九岁啊!”

“在想什么呢?走吧!”何戚拉着我向咖啡馆走去。

“啊,在那!”

“嗯?什么?”

“我哥啦!哥!”

何夕抬起头,看到了我们,然后半天没反应,一直盯着我。

“怎,怎么了?”

“哥!”何戚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

“没什么!”何夕咳了一下,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

“你们要喝些什么?”何夕没有直视我,眼睛盯着桌子。

“随便什么都好!”

“嗯”我点点头。

“话说,哥,怎么样,漂亮吧!”

“嗯?啊,很漂亮!”眼睛看着我,我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在说我自己,你往哪里看呢?”

“你啊”他瞥了两眼,“还行!”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何戚哼了一下就不再理他。“好了好了!我妹妹能不漂亮吗?开玩笑的啦!”

何戚朝他做了个鬼脸,“在你眼里小苡才是最漂亮的吧!”他听了这话,没有回答。“喝咖啡,喝咖啡!”

“对了!这花是怎么回事?”何夕看着我放到椅子上的玫瑰,一副困惑的样子。

“别提了!小苡她爱心泛滥!”

我瞪了她一眼,“什么啊,那个小女孩多可怜啊!”

“可怜!你见谁都可怜!”

何夕就这样笑着看我们在那里争论。

我们从那里出来之后,天已经黑了。“这么晚了,该回去了!”我抬头看着天,天上已经布满了星星。

“走吧,去那边可以叫到出租车”

何夕跟在我们的后面,“你们就不能拿点吗?”

何戚冲他吐了吐舌头,“才!不!要!你以为我们是叫你来喝咖啡的吗”

我有点于心不忍,“哥,要不要我......”还没等我说完。何戚就拉着我的手向左边走去“那里人好多,我们过去看看”

何夕叹着气,跟在我们的后面。

“有人在唱歌啊!”小戚拉着我钻到了人群的前面,我怀里还抱着那十只玫瑰,身边的人不停的看着我们。

刚刚的一首歌已经停下来了,我还没有听清楚他唱的是什么。一共三个人,一个坐在架子鼓的后面,头上梳着一个小辫子。另外两个都背着一把吉他。中间的那个人是主唱,很高很瘦,模样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旁边的那个有点胖,个子也有点矮,手指还在拨弄着吉他。

“非常感谢各位可以停在这里听我们的歌,我们并不要钱,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听到我们的歌,我们都是背着梦想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放弃梦想,要不然就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唱出我想要唱的歌,接下来,我要唱的是我自己写的歌,人潮。送给这里的每一个人”

笨蛋,我好羡慕他们。

“夜,深了,该回去了,随便哪里。

就不要在街头徘徊了,风开始吹了。

灯光下的影子也累了,脚步却匆忙了。

在这人潮里,我孤独的像在沙漠里,

我找不到还不认识的你,想知道你在哪里,

所有不期而遇的故事里,始终没有我和你。

车,来了,是回去了,只有那里。

就不要在街头等待了,风已吹过了。

灯光下的影子不见了,脚步也停下了,

在这人潮里,我无助的像在丛林里,

我想不到还没见过的你,只知道你不在这里,

所有圆满结局的戏剧里,从来不是我和你。

在哪里,会在人潮中遇到你,

可不可以,你会在人潮里,

会何时,可在人潮中拥抱你,

不知所以,就是想要找到你。

在那人潮里,会不会有擦肩而过的你,

在这人潮里,还是没有不期而遇的你。

在这人潮里,我放弃了寻找你,

在那人潮里,一个人显得那么拥挤......”

我认真地把这首歌听完,记下了每一句歌词,回去之后才觉得我应该录下来。

“已经很晚了!希望你们会在这人潮里找到那个人,再见!”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我看着怀里的玫瑰,犹豫了几秒,向中间的那个人走了过去。

“很好听!送给你们!”我笑着把玫瑰递给了他。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接过,“谢谢!”

我摇了摇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谢谢,再见!”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笨蛋,很好听的一首歌,真希望你也可以听到。

我们坐上了出租车,要回学校了。

“梦想啊?”我转过头看着何戚和何夕,笑着问:“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呢?”

他们都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你呢。”

“我啊!”我望着路旁的街灯,苦笑着,“忘了!”

“笨蛋啊,你还记得自己有梦想吗?你记得是什么吗?”

晚上,我点着台灯,翻出自己的日记本,将那歌词一句一句的写了下来,并在下一页画下了他们当时的样子。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木子。

“笨蛋,我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也许我都已经忘记了。”

“还有那梦想!恐怕我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吧!毕竟很久没有听到梦想这两个字了!”

我打开电脑,找到“幻想”

几天前,曾听过一首歌,有一句歌词是“梦想是水中花,美丽的太虚假”我很喜欢这句话,当时也没有去在意梦想这两个字,现在想想,这句话说得很对,梦想,很美,却很虚伪!

在抓到梦想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我以为努力就会有回报,以为努力了就可以碰到梦想,可是,又有多少人从顶端坠落,摔得面目全非。明明就差一步,却还是被梦想从高空丢下,狠很的摔到地上。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想着放弃吧,梦想离的太远了,碰不到的。想着想着,就放弃了,也忘记了。放弃了梦想,也忘记了梦想。

然而,有的人执着,摔倒了会爬起来,继续寻找着梦想。我想做这样的人,想要爬到顶端,可是,我没有做到。当我从决定把梦想藏起来的那刻开始,我就忘了梦想的样子......

我走到窗边,拨开窗帘,看着外面,漆黑一片,我看到了自己倒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感觉很悲哀,“像我这样的人,还配拥有梦想吗?笨蛋,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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