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信于酒馆之中大骂朝臣的话,传到朝中大臣的耳朵里,众臣纷纷指责韩信目中无人,要求刘邦将其下狱。
好在萧何心胸开阔,赏识韩信才能,对他的辱骂并不放在心上,反而为韩信开解,在萧何的劝解下,刘邦这才消了心头之怒!
“韩大哥,萧丞相来了!”
韩信闲来事,正斜躺在粮车上,捧着一卷竹简看的起劲,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念叨什么!
韩信看的入神,全然不知萧何的到来!
“韩大哥!”呈亦加重了语气道。
“去去去,吵什么!没看我正忙着吗?”
韩信甩了甩手,头也不抬自顾看着手中的竹简。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萧何见状,走了过去,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竹简!
“有你什么事,你认字吗你?”
韩信抬首欲要开口大骂,却发现眼前人是丞相萧何!
“丞相!你怎么来了?”韩信收起难色,表露出一副
见韩信略带笑脸的看着他,萧何没好气的就是一顿斥责:“韩信啊韩信,枉费我欣赏你,你一无军功二无资历,即使主公想提拔你,众将能答应吗,让你来这粮秣不就是为了让你磨练一番,从底层做起,他日提拔你为将军,众将才会服气。
萧何越说越生气:“没想到你,你不思进取,整日饮酒作乐,口出狂言,辱骂群臣,甚至还骂主公有眼无珠,若不是我竭力劝解,你现在早已入狱了,哪容得你一副嬉皮笑脸~”
“有吗,谁说的?”
韩信一副赖皮的模样,看的萧何真想揍他一顿:“别管谁说的,你看看你,衣衫不整,懒散的不成样子,就你这样连粮秣都做不好,还想当什么将军~”
“谁说当将军就要把粮秣一事做好,你问问军中有几个管理过粮食的,那樊哙一个卖狗肉的,都能当将军,我韩信为什么不能!”
“哼,你连小事都做不好,还想着做大事”
“我为什么要做好小事才能做大事?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从小事做起?腐朽!”
“你说什么!”萧何一听急了眼:“韩信,你可真够狂的,你自以为有些本领,就可以目中无人?我告诉你“你一没军功,二没资历,三无威望,即使立马提你做上将军,不出数日,也会被诸将给弹劾下来!”
“你给我在这好好想想吧!”
萧何衣袖一甩,转身离开,留下韩信怒视萧何的背影,嘴里振振有词:“军功还不简单,你倒是给我个机会啊,真是?”
“哪个混蛋告的状!”
韩信性格孤傲,说话耿直,毫不顾忌场合,这也是萧何让他在粮营目的,借此磨练韩信,挫挫他身上独有的傲气!
“这个韩信,真是狂妄!”萧何一路闷气,回到了府邸,这时才发现,手中还握着韩信手中的竹简,不禁好奇,打开瞧了瞧!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这是孙子兵法?”萧何惊讶不已!
“这兵法乃韩信这些年来学到自己刻上的,这其中还有韩信对古人兵法的注解!”
很快,短短一篇,萧何瞧了一眼,便看完了,萧何意犹未尽道“这个韩信看来所言不虚,就是过狂妄了些,看来要多多磨练他才是!”
“韩大哥,查出来了,是步兵营里的几个小头头告的状!”
“他何时会去酒馆?”
“傍晚时分!”
“好,咱去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多嘴!”
果然,夜幕降临之时,几个步兵走进了酒馆!
“就是他!”呈亦指着其中一人到“就是他告的状!”
韩信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自然你那么多事,那就委屈你一番!”
韩信发现,自己表现的勤奋根本无用,没有人会理会自己,昨天自己这么一闹,萧何马上就来了,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上面的关注!
韩信没想到,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伎俩,险些要了他的小命!
打定注意后,韩信借着酒劲,冲了上去,边打边叫骂,声势甚为浩大,顿时引得其余步兵的不满,齐齐冲了上来,围着韩信一顿狂揍,呈亦等人也冲了上去,顿时扭打在一起!
“噼辟啪啪!”
酒碗的破碎声,门板的折断声此起彼伏!
众人你一拳,我一腿,顿时将酒馆砸了个稀巴烂!
酒馆的老板立马向军营汇报了此事,很快,主管军营治安的夏侯婴带兵赶到了酒馆!
“把这些参与打斗的全都给我抓起来。”
说话之人是众将士中一个领头的,此人身高不长,略显发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给人一种圆滑的感觉!
此人正是夏侯婴,人称腾公,早前为刘邦驾马,后升任为太朴,掌管着刘邦等朝中大臣的马匹及车辆!顺带着接管了巡防军中治安一职!
“诺!”
众人将韩信等人压了后下去,听后发落!
“叫什么?”夏侯婴道
“韩信!”韩信酒劲渐散,适才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干什么?”
“你醉酒闹事,殴打上级,你知道该当何罪?”
“哼!”韩信白了他一眼,嘟着嘴道:“不就是打板子吗?来吧!”
“打板子?”夏侯婴笑到:“依我军军法,醉酒闹事,殴打上级者斩!”
“什么!”这后果着实把韩信下傻了眼。
其余人等更是纷纷求饶。
“拉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
次日,午时!
“韩信,韩信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萧何来到粮营,却见四下无人,不禁怒火中烧:“这个韩信,又跑那去偷懒了,不会还没起吧?”
萧何说着,朝着韩信的军帐里走去:“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来到韩信帐中,萧何这才发现韩信的帐里尽是堆满了一些杂物,拥挤的让人难以行走!
“独孤霸,韩信呢?”萧何道。
只见独孤霸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招呼不打,眼也不睁,只是开了开口:“不知!”
“真是个怪人!”萧何嘀咕道,四下瞧了瞧,发现韩信塌卧之上堆着一大堆竹简!
萧何如获至宝般走了过去,随手拿上一卷瞧了瞧:“果然是孙子兵法!没想到韩信这小子居然还懂得这些!”
萧何又换一卷摊开看:“这,这是。”
萧何两眼放光,不禁惊叹:“真是奇才,奇才啊!”
卷子上面,是韩信亲手所刻,是除了孙子兵法外,他对战争的理解,他认为战争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何打赢一场战争,靠的不仅仅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大因素,更得看率领士兵的将军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将军,率领将军的统帅是否是一个优秀的统帅,领袖的才能才是决定一场战争成败的的重要原因!
这其中韩信还详细的讲解了如何排兵布阵,这一千人,一万人如何排,这十万,二十万人又如何排,这五十万,甚至最后的一百万又该如何排……
带领一百万兵马时,步兵骑兵弓兵战车等攻城器械,每一个兵种该用多少人,该以什么样的人作为哪个兵种,例如长的高一些的适合弓兵,因为他的肩膀较宽,拉起弓来比较有劲,长的强壮的适合当步兵,受持重兵器,而长的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最适合适合骑兵!
因为驾驭马匹需要灵活的技术,而那些身材比例均配的士兵,从身体条件来看比较符合骑兵的要求,二来,这些士兵的体重最适合马匹的承重能力,尤其是需要长途奔袭的时候,士兵的体重决定着马匹能否长时间奔跑!
还有押粮兵,伙头兵,等一系列兵种如何列队,如何纵横,。
谁当前锋,以多少人;谁任中军,该多少人;左路,右路,后路,单是涉及到兵马分列,萧何就整整看了十五卷!
塌卧上还堆放着数十卷,萧何还没来及看,就被一小士卒的叫唤,从惊叹中给扰乱了回来!
“独孤大哥,不好了,韩大哥要问被问斩了!”
独孤霸猛地一睁眼,“什么,在哪,带我去!”
独孤霸蹿地飞奔而出,萧何一听,紧跟而出!
……
刑场上韩信等人身穿囚服,披头散发,等待着监斩官最后的命令!
“午时已到,开斩!”
“韩信,你还有何话可说。”夏侯婴道。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动的手,请大人放了他们,要斩,斩我一人!”
“韩信直视夏侯婴,无半点恐惧之心!”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斩!”
看着眼前的手下一一倒下,韩信后悔了,他后悔拉上他们,连累了他们,先是韩枫,后是呈亦!
“难道跟随我的最后都会落得这般下场不成?”韩信万念俱灰!
等轮到了他,刽子手将一把闪闪发亮的大到至于头顶!
“哈哈哈”韩信仰天大笑,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哈……”
“汉王不是要打天下吗?为什么要斩壮士!”
这一句话顿时颤动了夏侯婴的心灵,看着韩信那坚毅的眼神,面临生死却不为之所动,夏侯婴顿时起了恻隐之心!
“慢!”
随着着独孤霸萧何的及时赶到,韩信这条命算是保了下来!
随即,夏侯婴萧何两人共同面见刘邦,对韩信一事求情,刘邦见此放了韩信一马,并以五十大板公告诸将,以引为戒!
而后刘邦看了韩信的写的大法,一时间竟也大吃一惊,多次询问萧何是否真是韩信所写,得到确定之后,刘邦决定提升韩信为治粟都尉,统管全军的军需!
在刘邦看来,韩信是一把带着锈迹的宝剑,只要稍稍磨练,当能发光万丈光芒!
可韩信心里清楚,他要的不是磨练,这二十年来的坎坷已经把他磨练成一柄意志坚强,锋利无比的宝剑了,他现在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宝剑出鞘的机会!
经历了这番曲折,韩信对刘邦大失所望,在他看来,刘邦与项羽一样,不识人才,在刘邦帐下,如同在项羽帐下,根本没有机会得到重用,更别提什么三军统帅了!
于是乎在一段时间里,韩信安静了下来,不再闹腾,安分守己的做着手中的活,一度让萧何深感欣慰!
韩信认了?听天由命?
韩信不信天,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韩信在汉营里又呆了一段时间,直到刘邦率兵前往南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