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许染看到靠在墙上的亓玉,然后向着他小腿踢了一脚,亓玉俊俏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喂,许染,你干嘛?”许染嘟起嘴,“你知不知羞的,偷听?”亓玉跟上她快速的脚步,“我知不知羞,许染你知不知羞的,你去问寒月卿那样的问题?”许染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我不知羞,你管我,我不知羞不是一天两天了。”亓玉撇了下嘴,然后说,“不是我说你,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天天往人家寒月卿的别院跑,最近江城哥哥不在,你小心他回来听说了不关你禁闭。”许染举起拳头,打在亓玉的身上,“你又想告状了,叫你告状。”亓玉忙躲开,“喂,许染,你轻点,疼死了…”许染跟着亓玉打,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寒月卿,他看着他俩。许染忙收回手,不说话。亓玉也看见了,走上前,接过寒月卿手中许染的手帕,“多谢。”许染冲上前,“月卿哥哥,我…”寒月卿像是没听见一样,快步走回了别院。
寒月卿关上大门,慢慢的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阵阵寒意透过皮肤,仿佛连着血液都一起冰凉了起来。寒月卿冷笑了,他的脑海全是刚刚他看到的场景,活泼的少女追打着少年,美得像一幅画。他以为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她对他从来都是很安静,不会对他发些脾气,哪怕生气也只是走掉,第二日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她就像是一个精灵,闯入他黑白的世界,在他没有色彩的人生中画出了彩虹,让他感受到温暖。可是,原来,她只是对他感到可怜,他以为她问他那个问题是想问他对她的感觉,当他看见她离开后,竟追了出去,想要解释,看到的不过是她与她的竹马开心的嬉戏。原来,没人发现他,他从一开始就被遗弃。
过后的几天,许染没去月阁,因为许江城回来了,自然是听到了眉庄到处传许染和寒月卿的谣言,许江城很生气,关了许染半年的禁闭,连她去看比试的资格都取消了。
寒月卿总是在深夜想起之前和许染的日子,这些天许染没来,他很不习惯,没人在一旁喊月卿哥哥,他宁愿自己没出去过,没看到,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受。他像发疯一样训练着自己,没日没夜的练习,连月梅初都吓到了。最后,他生病了,躺在床上,发了几日的烧。但他希望的人还是没来看他。
他笑了,像是释怀了,开始准备比试,深夜里他在心里想,这样最好,他的路太长太远太苦,不适合她,亓玉对她很好,比他合适。那次大赛,他夺得了头魁,但给他庆祝的人没有许染,那日后她就像失踪了,师弟们都说亓师兄带着她出去玩了,他冷笑,她已经忘记他了。
少男少女没说出口的爱情就消失在了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