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里坐了很多人,都快挤不下了,和那个中年人一起来的其他人围坐在火堆旁,还有人主动去外面洗干净了小铁锅,在里面烧上了水,大家拿出自己携带的干粮,与大家分享了起来。
叶绪坐在那个中年人的旁边,怀里抱着叶思,叶思也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这看那看,好像一点也不认生的邻家宝宝。要是你也这么认为,那你就快死了。旁边坐的那个小子几次被他骗过去凑在跟前,被他“噗噗”了一脸口水,还以为只是小孩子好玩儿而已,坐那自己跟自己郁闷。
“小家伙,实在是感谢你啊,没有你,明诚的伤我不知道怎么办。”那中年人真挚地道。叶绪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有点腼腆的说:“齐大叔,这话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真的是因为我,明诚大哥才受伤的。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他自作主张,也不会受伤。我只是叫人来我们的站洞看看,怎么会有火光的事,我们的人回来报告说有一个小孩子在洞里。我就问你看到那个小孩子在干什么,报告说在盘膝而眠。”
齐姓中年人顿了一下说:“我就说我们在外面过夜,等明天再进站洞来问你事情。哪知道......唉,说来也是造孽,明诚他反对,说外面气温低过夜不舒服,并自告奋勇地前来。我不放心,带着大家在后面跟着。他进到洞里后做了什么我们都知道了,也看到了,之是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制止他。真的不能怪你,是他太自以为是,且心怀歹毒。”说完用眼一瞪那个叫明诚的年轻人。洞内的大多数人都是很害臊的表情同时也在内心鄙视着这种小人行径。其他人也是不由脸热,当然,他们是心向明诚的,可能平时关系还可以。试想,一个大人试图拿着把刀去欺负一个小孩子,却被以个小孩子打飞出去,是何等的羞人下场。此时明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憋闷的心里似乎有蚂蚁在撕咬自己的心肝,只是不敢吱声。
“齐大叔,没有事的,你看,我没有什么事,明诚大哥的伤也好了。通过之前的谈话,我们之间的误会也解开了,说起来还是我鸠占鹊巢,大晚上的,谁也不认识谁的,出点状况也是正常。”叶绪是想进一步缓和气氛。
“齐大叔,你说这个洞叫站洞,是怎么回事?”
“嘿嘿,不是这个洞叫站洞,是我们庄子上把这种临时的歇脚山洞都叫站洞。因为我们如果出来打猎或者捡山货都是要准备一个合适的地方御敌、御寒的,还有就是不然天黑了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
“哦!”叶绪又问:“这么晚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齐大叔摆摆手,道:“我先问,不然憋在心里我会很不自在的。你叫什么?”
“叶绪,我弟弟叶思。”多回答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山的那边过来的。”叶绪谎话说的自然的很。
“走过来的?”中年人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周围的其他人神色也是一凛。
“嗯......”鼻音。叶绪在思考。
“你骗人。”人群里的那个明诚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似的,情绪激动的说道:“二叔,他说谎,把他们抓起来,他们不是好人。”
“闭嘴!”齐姓中年人严厉的喝止了明诚的犯傻,扭头对叶绪说:“据我所知,这个山要想从另一面过来,别说是我,就是武功达到神出阶段的人都难以实现,而且即使神出阶段的人可以,他们都至少走半年,就算你的速度再快,你带着个小孩子,也不可能走到这里吧?如果这样算,那这个孩子又是什么时候生的呢?”说道这里,齐姓中年人往洞外看去:“难不成你们的妈妈来了?”
“不对,如果是妈妈来了,应该半夜在孩子身边的。”中年人在喃喃地分析。“我就说他在说谎,二叔!”明诚又躁动起来了,其他人也有这趋势。
“小家伙,叶绪是吧?你确实在说谎。”齐姓中年人伸手向另一位人群中年纪较长的中年人索过一团物事,站起来抖开。叶绪定睛一看,那不是我晾在外面灌木丛上的衣裤吗?
“这衣服太大,裤子太长,这种样式我们也没有见过。但至少可以确信两点,一,你们不是我们本地人。二,衣服不是你们的。而这种大人穿的衣服在这里有两套。”齐姓中年人指了指手上和他们两兄弟身上,继续道:“你们的大人呢?你们自己的衣服呢?”
叶绪想,说爸爸带着妈妈和自己,而妈妈怀着孕在山里逃亡,路上妈妈和爸爸先后出事了?不能干,我的爸爸妈妈在那边应该活的好好的。如果不这样说,那说什么呢?
“我看他要说是飞过来的!”齐明诚讽刺道。
“对!,我们就是飞过来的。”叶绪接口说道。但是甫一出口,又觉得似乎不妥。
“叶小朋友,那你们是坐什么飞过来的呢?”齐姓中年人还不死心,不无怀疑之情。
“我没有办法喂它,它自己出去找吃的去了。”叶绪只好随口胡诌。他想,这样说也没有什么,鸟类多的是,胡乱编应该可以搪塞过去。“那么,叶小朋友,你们怎么都没有合身的衣物?”“哦。这个啊。”叶绪心念电转,道:“当时我们家正被仇人攻击,父母只好拿衣服把我们包裹了就送上鸟的背上,我当时背着弟弟,时间有是晚上,所以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了。”叶绪越编越顺:“我们从上面下来,因为有大鸟,别的动物不敢来。我找到这个洞,就躲了进来。”
“那你什么时间进到这个洞里来的?”齐姓中年人虽有疑问,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应该有五到六天了吧,中间我晕过去一次,所以记不清楚具体的时间长短。”叶绪估计这时间差不多。“嗯......我们一般十天来一次这边山上,我们八天前离开这里,你说的时间也还算合适。”
“我很好奇,这里虽没有大型猛兽,但是还不算摩云山山脉的最低处,小型兽类还是很多的,你没有受到动物的攻击或骚扰吗?”
“齐大叔,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物攻击或骚扰过我们。我想,可能是大鸟留下的气息把他们镇住了吧。”叶绪就刚才的谎开始自圆其说,同时心中惊讶,这么说还真是怪啊,我们真的一直没有被打扰过,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唔......这么说真有可能。再说,你的武功不低啊,一下就能把明诚打飞,这和我们这里的正常情况估计差太多,我简直不敢相信。谁教你的武功?”齐姓中年人眼睛盯着叶绪的眼睛,好像要看出答案而不是叶绪自己说出来一样。“我跟爷爷、爸爸学的,我们那的人都很厉害,比我厉害的也多的是。”“比你厉害的多的是?!怎么可能?!”那个齐大叔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多:“我们的祖上也曾经风光过,从家族的一些手札来看,我们也了解一些以前风云人物的成长历程,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是那样,你说的那个地方可以统一整个风衍大陆了,甚至其他大陆。就我来说,我现在是意附阶段,我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可能只是三流级别的武将。我看你情急之下的一掌,吐气发劲,竟然可以打飞明诚,按这一点说,你的武功在我之上,那么你就应该是神出阶段的高手,但是我又感觉那里不对。”
“齐大叔,你说了几个我都不明白的词语,什么意附、神出,那是什么?”“啊!你不知道?!你的爷爷爸爸没有告诉你吗?那你们怎么分级别?”那齐姓中年人一连串的问题把叶绪震住了,糟,碉堡了,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那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爷爷说的练武功就是强身健体、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还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叶绪心里感激着金大侠,若是没有他的这番说辞影响,自己也不会记住。“说得好!你爷爷一定是位品德高尚的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好啊!”
“我们练武功没有什么阶段慨念之分,只有功力深与不深,兵器招式的高妙与不高妙。这个功力主要是积累沉淀影响,没有一蹴而就的可能,除非有人愿意把一身功力修为通过灌顶的方法传给你。招式多半是受传承积淀,一个人聪明与否影响的。”叶绪自己有些感触,以前没有少看武侠小说,后来也看了点网络小说,看到各种所谓的设定,年轻人喜欢,随便看看就好。没有想到,这个什么风衍大陆也是这样。
“齐大叔,我们风衍大陆在武功阶别划分有什么分别?”叶绪很快进入角色,把自己称为风衍大陆的人了:“我们住在偏僻的地方,对这些真不知道,爷爷他没有教啊。请齐大叔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