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你没事吧。”苏芒咬着红唇,上前问道。
白小白笑道,“我当然没事,你忘了我的脸皮可是超级厚的。对了,下个月就要外出试炼了,我得抓紧时间好好训练,你也好好加油。”
看着急匆匆跑开的白小白,苏芒叹气。
白小白步履匆匆,一路上心神不宁。周围无数人对他指指点点,他视若罔闻。
“白小白,原来你在这啊。”
白小白回头,见是奇小仙。
奇小仙蹦蹦跳跳道,“快陪我去玩。”
白小白苦着脸,道,“我还要修炼呢,小仙师姐,你就放过我吧。”
自从白小白进入棋乐仙府,奇小仙就没有少找他,每次不是逼着他上树摘桃就是下河捉鳖,尽没干好事。
奇小仙叉腰,羊角辫一甩一甩的,像挥毫泼墨般,潇洒恣意道,“本小仙找你,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想和我混江湖都还没机会呢。”
拧不过奇小仙白生生的胳膊,白小白不得不屈从。
这是一块大草坪,屹立在悬崖之巅,一棵古朴的松树颤颤巍巍的长在边缘,看的白小白触目惊心。
白小白道,“上这来干什么,该不会让我爬下悬崖摘果子吧?”白小白打定主意,如果奇小仙有一丝点头的痕迹,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撒腿跑。
奇小仙故作世外高人的高深,肉嘟嘟的小脸一片认真,道,“看在你陪本小姐玩耍这么多日的份上,本小仙送你一场造化。”
“哦?”白小白眼睛一亮,造化什么的他最感兴趣。
奇小仙道,“我就送你一套御剑之术,如鲲鹏展翅,瞬息万里。”
“御剑之术?”不得不说,这的确是白小白目前最想要学的剑术,虽然在交易区换了不少缩地成寸,可这些都是外物。像他这种平时净干坏事捅马蜂窝四处挑衅滋事的人,的确需要一套逃跑的功夫。
“那你现在交我吧。”白小白迫不及待。他现在已经想象自己遨游九霄之上,俯瞰世人你的傲然身姿。
奇小仙指了指悬崖,白雾茫茫,深不可测。
白小白嘴角微僵,道,“你该不会想让我跳下去吧?”
奇小仙道,“欲翱翔天空,必先置身地狱。你从这里跳下去,好感受一下什么叫飞翔··”
奇小仙还没说完,白小白已经顺着山道走了下去,神经病,真当本公子是白痴啊。
好吧,白小白就是个白痴,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奇小仙的魔鬼训练下艰难度日。
“啊啊啊··”呼呼的风声从白小白耳边呼啸而过,每次觉得自己要粉身碎骨时,奇小仙总会用白云籽恰到好处的把他接住,从他从悬崖底送上来。
白云籽是奇小仙的飞行灵器,从外表上看就像软绵绵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白小白趴在白云籽上,看着烟雾缭绕的崖底,惊魂未定的打了个滚。
“师姐,下次你能不能早点接住我啊,刚才我差点摔死。”
奇小仙吐了吐舌头,道,“刚才不好意思打了个盹,忘了你还在飞着,不好意思。”
我在这玩命的跳崖,你竟然在睡觉?!白小白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打奇小仙的冲动。
除了每天跳崖的必备项目外,奇小仙每天都会背着一块金刚石从滕王主峰的山下到山上一趟趟的来回跑,烈日当空,风雨无阻。
“哟,这不是我们的白大公子么?这么像个奴才一样在这背石头?”滕王主峰的山道上,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白小白抬头,是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他的身后还有五六个男女。白小白一瞥,巧了,和他接下莫大梁子的原火儿赫然在列,后者正用一种傲慢轻视的态度俯视他。
“让让,别妨碍我上山。”白小白道。棋乐仙府十二主峰,对外同气连枝,对内却竞争激烈异常,峰与峰之间的弟子,往往一言不合就动手,只要不出人命,上面的人对这种情况都是睁眼闭眼,甚至有推波助澜的趋势。人都是好面子的,谁都不想低谁一头,神仙也不例外。何况现在掌管棋乐仙府俗世的都是奇当仙风不见这类货色,真正餐风饮露的仙人要不在闭关,要不就是云游四海。像白小白来棋乐仙府这么久了,没也遇到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传授他武功秘籍,这让他又痛又恨。
鹰钩鼻男子冷笑,“一个被退了婚的丧家之犬,还有这么大的架子。”
后面的人也跟着一阵嗤笑,原火儿冷声道,“白小白,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长阳新凤可是仙门上官仙子的闭门弟子,你配得上人家嘛?何况你们的白龙王国,也不过是日耀帝国的马前卒,有什么资格迎娶一个帝国天之骄女。”
白小白不做声。他和长阳新凤的这么亲事,是老皇帝和他家老头子定下的,他只知道老头子当时并不是很愿意,可不想驳了兄弟的面子。老皇帝过世后,新皇一直对白家铁骑忌惮不已,毕竟这可是一只让月华和星辰帝国都胆寒的雄狮。至于原火儿的冷言冷语,白小白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原火儿的爹原白霜,星辰帝国的兵马大元帅,曾经被自家老头挑下马,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怎么,哑巴了?”原火儿见白小白不语,心头更加舒畅跋扈,自从知道白小白就是自己父亲仇人的儿子,原火儿心头一直憋着一股气,对白小白的恨意更甚,眼下逮到这么一个羞辱他的机会,原火儿自然不会放过。
白小白一手托着背上的金刚石,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我不想跟你计较,让我过去。”
“想过去,没门。”原火儿冷笑,一条火红色的长鞭像一条毒蛇一般从她纤细的腰肢舒展而去,恶毒的朝白小白咬去。
“啪。”山道上响起了一声脆响,众人看着白小白脸上的鞭痕说不出话,远处竹林间的鸟儿清脆的叫声时隐时现。
白小白擦去脸上顺着鞭痕流下的鲜血,心底波澜不惊,道,“这一鞭,就当我偿还当日在客栈对你轻薄,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不理会众人讶异的目光,白小白背着石头,顺着山道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
原火儿感到极大的羞辱,喝道,“白小白,你就是个懦夫,窝囊废··”
“火儿,一个丧家之犬,你理他做什么,我们练剑去。”
“就是,一个废物也值得浪费我们这么多心神。”
“走吧,火儿。”
身边的人纷纷劝慰,显然对于立志成为剑仙的他们而言,白小白就是个跳梁小丑,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