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天微微亮时他们便起床了,整栋楼被同学们搞的风生水起,哗啦啦的轰动着。亦然是新来的很多地方都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和着人群改变自己的动作。他时而慌张,生怕自己跟不上队伍,时而缓慢,生怕队友跟不上自己。一阵嘈杂过后,寝室楼里变的鸦雀无声。亦然迷迷糊糊的走进教室,那黑板上面的时钟告诉自己,现在还是睡觉时间,现在是五点三十五分了。呵呵了,亦然说我就呵呵了。亦然又望向四周,教室里已经来了几位同学了,诧异的自言自语道,“这么早?”亦然打着合扇,耷拉着脑袋的在坐到了位置上。一边是还在发癔症的郭天,郭天一脸迷糊,一个手撑着下巴坐着,郭天眼睛被睡肿了,比平时看上去要大一些,再配上他那飘逸的半光头,实在有种引人发笑的魔力。吃早饭的时候,亦然把汤弄撒到了身后的一位同学身上,同学生气的骂道:“他妈的。不吃啊,这破饭。”可能也是新来的吧,依然想。
不怎么喜欢吃早饭的人看到是这样饭菜——豆芽菜加馒头,便早已无心继续吃了吧,更何况还要排队。
毕竟是新来的,还没能完全适应这里,抱怨也是正常的。就像亦然不小心把汤弄撒了也不足为奇的。清晨,太阳的光很柔和的温暖着大地上的一草一木,鸟儿落在枝头鸣唱,徐徐晨风吹来,绿荫上的露珠翩翩起舞,校园内,同学们欢乐的笑声,明朗的读书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柔和,没有一丝阻碍,我们的内心很柔暖,温柔充满了这里的一切。
很快,亦然便进入了教室,开始了在这里的第一堂课。初中的课程要比小学紧一点,它的内容似乎是刚好能用一节课的时间来讲述、理解的,所以难免会有点精神恍惚的感觉,因为亦然还没有完全做还要迎接它的准备,当然了,没有一个对手会在等自己的对手做好准时才发起进攻,他知道,在这之前击败自己的对手会更为轻松。刚开始,亦然并没有很努力的去学习,只是做好老师所要求做的事情,再不就是出于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便是探究数学题,有时累了就看看那些名人写的文章,其中“鲁迅”是亦然最为尊敬的一位,另外还有外国的名人作家,他们的作品就像自己永远闪亮的朋友,从来不知疲倦的为自己取乐,除非是亦然他自己不愿意。这个新奇的地方,亦然是孤独的一个个体,亦然仿佛永远都不能融入到这个大集体中,亦然习惯一个人,亦然喜欢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还有,亦然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别人只要一提出自己的缺点或不足,亦然便会显得自卑,但往往都会谦恭询问如何做的更好,如何才能使对方感到欣慰,如何不使自己变的更加讨厌。好多时候,亦然都是一个人呆着,有时自己孤独的难受,连上课都没什么心情,做什么都懒懒散散的,以至于让自己生出一种度日如年感受。这时,亦然便想方设法让自己的生活变的有趣起来,亦或是去书店里买点书到学校里看,亦或是找那些说的来的同学聊几句,不过多数都是看书,那些书中都蕴藏了许多魔力,深深的牵引着亦然的内心世界。
即便是这样,亦然最终还是难以逃脱那份难熬的孤独,时不时便生出一种悲凉,那悲凉仿佛草木凋零,草木凋零又仿佛兔死狐悲,那是痛彻骨髓,发自内心深处的嚎叫。不过还好,在这里每天都会有一个笑脸出现在亦然的眼前,至少那个笑脸给亦然内心的悲凉戳出一个温暖的小小的伤口,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笑笑,很爱笑的一个女生,当然,也非常的漂亮。笑笑常说亦然说话很有哲理,意味深长,很有气质的。笑笑天真的笑容下蕴含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为什么亦然说话这么有哲理,为什么亦然他这么忧郁,有关于亦然的所有她都要想了解,也许是出于少年的好奇心,也许是出于好奇心对爱情的向往。
亦然还是很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这里太孤独了,也太拮据了,这里的老师总是干涉亦然。有时亦然上课不喜欢听,就拿一些名著看,老师总是不乐意,像丢了什么东西似得去指责亦然,仿佛是亦然偷的。可亦然不会听老师的话,亦然觉得他们的课无聊,久而久之,生物、物理、化学都变的无聊起来,同样的,就连数学课亦然都觉得是令人心烦的,那循环一至无聊乏味的数学题在亦然眼里就是能使自己去跳楼的阶梯。
数学课上,总是在老师讲到差不多的时候亦然就打瞌睡。现在,亦然的眼睛一合一拢的,迷迷糊糊的,他真想这样睡去,可又不能这样。
“陈亦然!,”老师叫道:“站起来!看看你的样子。”
亦然吓坏了,赶紧站了起来,亦然尽力装作平常的模样,装作很正常、无所谓的样子,亦然想澄清这个他不是因为睡觉才被叫到的事实,但事实上,的实是因为他睡觉才被叫了起来的。亦然有些小虚荣,自信满满的站着。同学们也都理解他。
此时的亦然在等待着下课,亦然不想再这样紧张下去,只要不让他坐下,他就会一直紧张,亦然时不时看到有同学在观望自己,目光像抚慰受伤的小猫那样。当然,亦然也向四周观望着,当他看到那些和善的目光时内心好过了许多。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亦然对这似熟非熟。一天,好多人在打乒乓球,亦然便也参与了进去,他们的技术并不怎么样。对于亦然来讲,这些菜鸟都不够自己认真去打的,只能算是“玩玩”而已。轮到亦然了,果不其然,亦然光怪陆离的球技出乎众人所料,一个个的都无奈的败下阵来,突然,同学们纷纷叫道:“旭光!上,干掉他!”
“就这个垃圾你们还打不赢?来,让我来!”旭光叫道。随即便挖起衣袖,手握球拍,摆好阵势准备干掉亦然了。
亦然摇摇投说:“呵?”亦然准备发球,便又不发了,“给你发球了。”轻蔑的语气。
“哎呀,你小子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球不给你碰信不?”
旭光发球了,球甚很猛,仅仅不到一秒钟,那颗旋转的球便落在了亦然在了依然这边,亦然一抬手,球便迅速又落到了旭光那里。两人就这样,不光手动,嘴也在动,仿佛谁在气势上大过谁谁就赢了这个球,局面僵持,两人不分上下,亦然开始认真了。现在比分是2比2平,还差一个,这个是关键。亦然使出最后绝招解决旭光,不料被旭光一个反手给档下了,球又刚好落在亦然面前恰到好处,这是个绝佳致命好机会,亦然集中力量于球拍,猛的一呼,旭光也摆好架势准备迎接这个“跳呼”(“跳呼”是亦然擅长的技能,就是跳起来呼,这样可以增加球的旋转速度与攻击力,令对手防不胜防),又不料亦然竟失手没打到那球,那球便无情的落在了地上,自由的弹跳。亦然输了,可亦然并不觉得自己输了,亦然本就眼神不好,打不中球也是正常,便解释道:“要不是我眼神不好,你会接的住我那一球?”
旭光反驳亦然:“别叫唤了,垃圾就是垃圾,说那么多还不是一样?”
“有本事再来一局?”亦然挑衅道。
“来呀,哎,我今天让你输个够!”旭光应承。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他们不得不等到下次再比了。
“铃铃铃···铃铃铃···”下课铃声响了起来,现已是中午了,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哗”的一声,教室里已然只剩下了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亦然、郭天、任成明(老任)。亦然是在等郭天一起去吃饭,而郭天一直缠着一位姑娘——“袁夕”。袁夕是班里的一位转学生,样子还好,不过身材是有点过分了,袁夕又和“于心”是好朋友。亦然与于心站在门口看着郭天跟袁夕,袁夕被郭天逼到了角落里,在后排睡觉的老任叫道:“那郭天,你别这恶心人中不,那人袁夕都不待见你是不是,赶紧走去吃饭走!”
“那,你吧懂啥,在这叫叫叫叫叫叫,叫啥。那成天不除了吃就是睡,你会弄点啥?”郭天做出一个”回旋踢“的姿势,朝做在位置上的老任霹雳哗啦一同。亦然和站在门口的于心不约而笑。
袁夕赶紧跑向门口,和于心一起下了楼梯,郭天紧跟其后,于心说;“郭天,你咋是个这。”
老任在后边跑着:“那,你俩等等我会死。”
“那你不是睡的!”亦然在楼梯间跑着说。
在楼下见到了冯亮,袁夕对冯亮撒娇说,“亮哥,郭天欺负我。”冯亮知道袁夕的性子,装做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指着郭天;“能不能多看点书?就知道泡妞?”
“泡妞怎么了,泡妞也比你强,”郭天对亮说,“也不知道你来学校是干了点啥,妞你不泡,成绩也不好,你说你会点弄点啥?”我们几个笑着聊着走着去餐厅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