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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莲缩头缩尾的跟在冬梅身后往外面走,她害怕得想趁机溜走,可冬梅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频频回头催她快点。
“栋梁,我们去了一趟卫生间,你等急了吧。”
“不会,我刚坐下。”
“栋梁,你看,这就是我的好闺蜜,夏莲,你们认识吧。”
“认识。”
“不认识。”
两人同时说出不同的话,夏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溜出这三个字。
“莲儿,我远远就看到你“鬼鬼崇崇”躲在后面了,你还在这开什么玩笑。”
栋梁哥把典故都搬出来了,夏莲只好一屁股坐在了软椅上。
“栋梁,什么“鬼鬼崇崇”嘛?”在马栋梁面前冬梅更多了一份娇媚。
“你问她。”马栋梁的下巴扬起他那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
“我不说。”夏莲没好气的低下头去喝橙汁。
“你们两个仗着认识得更早就联合起来欺负我。”冬梅娇嗔道。
“我不认识他。”
“我不认识她。”这次两人异口同声就算了,居然连翻白眼都神同步。
这默契连两个当事人都觉得心颤。
只想说,谁来救救冬梅!
冬梅优雅的端起咖啡和马栋梁的杯子碰了一下“你的从前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低。”
她说完把目光停留在了夏莲的脸上。
夏莲突然觉得冬梅的眼睛里都长出了爪子,那爪子就快要把自己心底的秘密抓出来了,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禁暗骂自己:又没有做贼,心虚什么?没有做贼吗?做贼了吗?天啦,我最多就是暗恋他,也早已把这份情密封好埋藏了,难道还要挖出来昭告天下吗?
“不要!”夏莲拍案而起。
不仅冬梅和马栋梁吓了一跳,就连邻桌的人都纷纷侧目。最先反应过来的冬梅伸手拉拉夏莲,试图让她坐下。
“我……我要回去了。”夏莲拔腿就想跑,冬梅一把抓住她,天啊,怎么那么多爪子,躲过了眼睛里的爪子却躲不过手爪子。
“这是我们的结婚请柬,你放好。”
冬梅想塞在夏莲手里,发现不对头,就塞进了她的口袋里。夏莲在心里拼命点头,逃也似的出了咖啡馆。
人家都说,惹不起,躲得起。可我怎么爱不起,还躲不起!天意弄人,还让不让人家好好做闺蜜了?
“躲”?怎么又是这个“躲”?我是和这个躲八字相克,还是今生有缘,我越想躲,它越让我无处可躲。
第二天,王龙出院回家了。虽说王龙是被逼无奈才躺上了手术台,可这几天在医院躺着他也想明白一件事。生个孩子原来是好事一桩啊!生个孩子就等于在夏莲身上多捆绑了一条绳子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夏莲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的样子,大腹便便,插翅难逃!生完孩子就让她老老实实地在家带孩子,坚决不再让她到外面抛头露面。以后什么丢人现眼呀,招蜂引蝶呀,全都不是事!王龙沉浸在自己绘制的美好蓝图里,美哉,乐哉。
冬梅和马栋梁的婚期说到就到了,夏莲想是不是把那件一个衣服随便拿给他,可很快她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人家美滋滋做新郎官,自己拿件旧衣服去给他,是几个意思?被别人看到还真以为自己是他的旧衣服呢,万万使不得啊。
有一件事是她老早就拿定了主意的,把借冬梅的钱连同礼金一起包进了红包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这些钱都是靠自己这双手绣珠绣赚来的,意义非同凡响。
都准备妥当了,夏莲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情不自禁地闪现着明天婚礼现场的情景。
一会是——自己在婚宴上猛喝闷酒,后来号称千杯不醉的自己伶仃大醉,丑态百出,再后来夏至端着一盆冰水,发出魔性的叫声冲过围观的人墙,把冰水泼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真是丑人多作怪!
一会是——一对佳偶手挽手款款走进礼堂,突然两人一步踩空,掉下了深不可测的悬崖,两人撕心裂肺叫道,莲儿救我!可自己的两条腿就像有千金重,怎么都跑不快,当自己奋力奔跑到悬崖边的时候,俩人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阴风嗖嗖的悬崖在吐着白雾,最后自己在悬崖边肝肠寸断。
一会是——玉树临风的新郎抓起口水直流的自己逃出礼堂,后面黑压压的人群在疯狂的逼近,末路狂奔啊,真是既幸福激动又紧张刺激。后来,新郎突然拥有了神奇力量飞了起来,他想把自己也拉飞起来,可不争气的自己却怎么都飞不起来,还把飞起来了的新郎给拉掉在了地上,最后两人被疯狂的人群吞没。
一会是——……
后来,夏莲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进房间,夏莲被突然惊醒,眼角的泪痕已经风干,昨夜的一切还在脑海交织,似梦似幻,头痛欲裂。
突然一个幼稚得可笑的想法从脑子里跳出来:如果自己能一病不起,就不用去面对今天这场婚礼了。抬抬胳膊,很灵活;抬抬腿,还是很灵活;再扭扭腰,怎么还是很灵活?头痛不能成为缺席婚礼的借口啊——。
老老实实地起床洗漱吧。吃早餐的时候,夏莲突然停下来“浩然,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妈姐,我现在好舒服。”王浩然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蛋,头也不抬地回答夏莲。
夏莲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嘀咕:不通气!
“王龙,我今天可以请假吗?”
“有何不可,我大舅哥有言在先,包接包送。”
天啊,怎么王龙都变得如此通情达理。还有那个死夏至,那都有他!
是谁说的,躲,永远都是下下之策。
摩托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这个夏至每次出场都是神仙打屁不同凡响,“莲儿,还在磨磨唧唧什么?快点,我还要忙着去接亲呢。”
夏莲没好气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嗬,夏司令,你这打扮的油头粉面的是想去抢风头啊?”
“快点上车,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夏莲还未坐稳,夏至的摩托车就下腾上欢地奔跑起来。一溜烟就隐没在了七拐八拐的小巷里。
用鲜花和气球装扮的礼堂,如夏莲想象般浪漫而温馨,莺歌燕舞,高朋满座。一对佳偶款款走来,正如婚礼司仪所说的那样:在这收获的季节,一对璧人收获了一段天赐良缘。新娘千娇百媚,含情脉脉,新郎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真乃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