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皎洁的月光穿过窗口洒在地面上。
萧天易坐在窗前的书桌前,手中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
“我是不是错了呢”,萧天易如是想到。想到白天时候自己在妹妹面前那样的失态,萧天易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如果有一天洛洛真的知道了我做了什么,那样的话,我还怎么面对她呢。”
“呤呤……”电话的铃声打断了萧天易的思路。
萧天易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熟悉名字,微笑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
“回来了?”
“回来了,在家。”
“明天中午广胜见,有事找你。”
“好,不见不散。”
“好。”
萧天易挂断了电话。
“看来他和妹妹现在关系真的很好啊。”萧天易想起电话另一头的人,嘴角弯起一个很高的弧度。“不过,他有事竟然没有在电话里直接向我说起,看来是个很棘手的事情啊。”
萧天易就这样一直胡思乱想着,知道燃尽的香烟即将烧到手指,这才清醒过来,将烟蒂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萧天易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和一支笔。
每次他忧郁纠结或是为一些事困扰时,都习惯写下几句话来舒缓心情。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一段绢美的字迹清晰的跃然纸上。
“我早已习惯了掩饰,但我并不喜欢。”写到这,萧天易又想起刚刚电话另一头的人,又是写道。“我喜欢坦诚的人,因为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我同样讨厌坦诚的人,因为我很难掩饰自己的真心。”
萧天易又点起一支烟,轻吸了两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在隔着上面两句几行的地方,继续写道。
世上的每个人,都在用或对或错的方式追求着。
在追求的过程中,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影响着伤害着身边的人。
但是真的有错吗,错的从来不是世人所定下的志愿。
错的是在过程中,是不是真的曾经在乎过自己是否会有害于他人。
但是我没有错
因为我不是为了自己
即使伤害到他人,那也不过是前进道路上毕竟的挫折与痛苦而已。
因为我是为了…
写到这里,萧天易却是写不下去了。因为他现在也在怀疑自己的想法。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呢。”萧天易心中愈加的烦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砰”萧天易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书桌上。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萧天易低着头,面容开始狰狞起来。“对,是因为他。”
“妈妈。”萧天易想起他的冷漠,狰狞的面容变得冷酷起来,口中喃喃自语。
五岁时的萧天易,第一次看到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稀稀沥沥的小雨…寂静的陵园…
母亲的葬礼上,萧天易穿着早已磨得关节处有些泛白的衣服,在一旁照顾着刚刚一岁的妹妹。
“愿主赐福…”脸色带着不耐的神父手拿着圣经。
“节哀顺变…”安慰父亲的亲友中有人眼中带着轻蔑。
“我没有事…”父亲这样说着满脸的冷漠。
“呼。”萧天易抽尽最后一口香烟,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回想起那时候的一切,萧天易的脸色变得越加的阴冷。这样的脸,那样的脸,都这不过是一副副面具而已。
萧天易深呼吸了几口气,心情终于舒缓了一点,又在纸上写道。
我戴起面具,只为保留自己的真心
只为可以有一天,可以让世人摘下面具
互相理解,可以表露真心,坦诚相见。
即使,是用痛苦与绝望警醒世人
即使是,使用战争
萧天易放下了手中的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把写满了字迹的纸轻轻折起,带着一个打火机和手机走出房间来到了露台。
“嗤。”打火机发出了明亮的火焰,在夜空中摇曳着。
将满是字迹的纸点燃,萧天易看着不断燃烧的火焰,慢慢的坚定了起来。
将已经烧的很旺的纸扔到了地上,萧天易看着那些字迹不断的化为灰烬,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王申”。
“boss。”
“运用你的技术,时刻监视每个国家对中东组织的态度。”
“ok,小事一桩。”
“还有国际的形势。”
说道这里,萧天易没有让对方再说话,而是直接挂断了通话。
萧天易在露台静静的站立着,披着满身的月光,望向那轮明月。
“国内有余风和王申,星条国有姚灭,中东有申屠。”萧天易在心中静静的盘算着,“产业的话有王伯,军工有杰米斯。”
萧天易心中计算着,自己现如今积攒的所有实力。
“棋子已经基本都就位,那么,就差你了。”
萧天易望着天空的明月,想起明天即将见面的朋友,心中这样想到。
同样的夜晚,在城市的另一边矗立的高楼中。
“老爷,您该休息了。”王伯对着坐在办公桌后的人说道。
“我知道了,我再处理一下这个文件,马上就去。”他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只是一直看着手中厚厚的文件,偶尔的写写画画。“老王,我不用你担心,你先去睡吧。”
王伯欠了欠身,转过身去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老爷,少爷明天会来。”即将走出门口的王伯回身向那人说道。
“我知道了。”那人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手中正在笔尖顿了一顿。
“老爷,虽然我不知道您和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们终究是父子,为什么关系那么僵呢。”王伯说道。
“你出去吧。”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示意王伯赶紧出去。
王伯并没有再问,毕竟自己只是个管家,没有权利去管他们父子的家事,只是欠了欠身,走出门外,并把门轻轻的关上。
“我和他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僵。”那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满是沧桑的脸上泛起一丝无奈。
那人站起身,转过身去。透过落地窗看着天空的明月,轻声叹道。
“为什么那么僵,就算是你问我,我已无法回答。”
“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