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要走了,在这个村子里面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也有让他留念的东西。他站在高大的教堂前面,通过窗户,仰望天空。本来没有携带太多感情过来,走的时候却满载而归。柳如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自己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肉眼可见的单调的东西。
来送他的人不少。整个村庄的信徒,还有些皈依神教的基督教徒。
他慢慢的走出去,望着下面好意的人群,像是在沉思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柳如云来了,拿着包裹。苏越走过去接到手中,很绅士的帮女士拿着重物。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村口那里放着,不远处,华文赶来了。苏越惊讶的发现,不仅华文变成了自己的泛信徒,连玛丽莲这个原本基督真信徒,也变成了自己的泛信徒。
作为神的苏越当然知道,让一个真信徒改信其他教是有多难。由此可见,在她心中,华文有多么的重要,也算是回应了之前的誓言,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走。
当然,损失的是耶和华,苏越很愿意看到。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只有在手里才值得信任。要离开这里了,苏越和华文拥抱一下,像兄弟一样。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奇怪,从苏越使用大预言术的时候,华文就知道了他就是真神。虽然这个真神现在的战斗力只有C级异能者的实力,跟他这个A级差的很远。
但是神毕竟是神,华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顶也就是S级异能者的实力,也就是张老头现在的级别。而苏越的天花板很高,他可以一直上升,超过A级,超过S级,超过SS级。最后超过人的极限,在几百年后和诸神平起平坐。然后达到自己的天花板。
唯一限制苏越天花板的就是地球的信徒数量。
华文选择信仰他,虽然只是个泛信徒,但是对苏越而言很重要。实力越强的人,贡献的信仰值越多。比如像华文这样的A级异能者,就算只是个泛信徒,每天也有五点信仰值。
最关键的是他的实力,在人才欠缺的神教前期,他的实力会给苏越带来很多便利。
也算是他手下最强的人。当然苏越自身的实力,要积累信仰值来提升,相对于人的生命而言,这个时间可能有点漫长,但相对于神无限的生命而言,这不算太长。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积累信仰值,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尽快让自己的亲人朋友永生。永生,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秦始皇耗尽国力,从泰山到蓬莱,最终郁郁而终。现在,就在苏越的手中,苏越可以做到。
华文微笑着道:“苏,放心的去吧,这里有我帮你。”听到这句话,苏越就放心很多,他关心的问:“华文,既然已经解除诅咒了,你不准备回家看看?”
华文撇了撇嘴,道:“欧洲是耶和华的地盘,在遥远的华夏他感知不到,但是如果我回到欧洲的话,他发现后必然会生气,可能会再度下凡,那我就惨了。”
苏越哈哈大笑:“那个老头确实很烦人。”
这时候玛丽莲也有勉勉强强的汉语和苏越说:“一……一路顺风。”玛丽莲的汉语不如华文,说出这句话已经让苏越很吃惊了。苏越夸张的竖起大拇指,称赞玛丽莲。
每个人都喜欢被称赞,不过入乡随俗,她也很谦虚:“汉语……太难学了。”
和华文道完别。苏越看着下面的信徒,感触良多。
才来的时候,自己就只有如云一个信徒,而走的时候,上百个泛信徒,十几个真信徒。虽然离下一级的一千名信徒还很远,但是这也是个好的开始,苏越雄心万丈。他走出了世界最强宗教的第一步。虽然信仰值耗光了,但是这些信徒正在源源不断的向苏越传递着信仰值。
信仰不灭,天神不死。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玩的。
“诸位教友,今日我要走了,等神教之火传遍全世界后,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带回来的就是一个强盛,空前伟大的神教,千载神教,创道开世!”说完告别宣言,看着下面跪拜的村民们,他上前一个个的扶起,第一个扶起的就是他,第一次搭话的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花白了头发,她慈爱的摸着苏越的头,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苏越看着她已经苍老的身躯,和虔诚的目光,忽然有点心疼。再看看下面被生活折磨到习惯的无数村民,身为自己的信徒,岂能无奈于生活?苏越轻轻的一招手,光华流动。
如月华铺地,均匀的笼罩着下面的这群信徒。
一天时间,苏越的信徒给他带来了一百六十多点的信仰值。苏越刚才用了三次神赐术,因为还没有到下一级,所以还只是见习神赐术,加上之前的那次,现在足足有了四次。
下面的人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他们的身体素质几乎全部都达到了苏越之前的水平。也就是比雇佣兵还强点。做完这一切,听着人们的千恩万谢,苏越走向张老头的房间。
推开木门,里面有点潮湿,也没有开灯。张老头一个人在黑暗中,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要走了?”苏越点了点头道:“马上就走?”
张老头没有一点挽留,冷冰冰的说:“那还不快走。”
苏越继续道:“想来这和你告个别,这段时间也喝你不少酒。”
张老头打个哈欠说:“那现在道完别了,还不快点走?”
苏越默默的把灯打开,看到张老头守在一堆酒旁边,警惕的看着他。苏越忍着笑说:“我要走了你不送我点礼物?比如几百罐酒之类的。”
张老头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道:“我现在总共才三十多罐,你小子狮子大开口啊。早料到你要过来骗酒了。”本来听说苏越要走,他心里还美滋滋的,终于没人抢自己酒喝了。
为了避开苏越,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所以刚刚才那么冷冰冰的。这小子,一直在惦记着自己的酒。
苏越坏笑着说:“你看我们这关系,你不给点多不好意思啊。”张老头正经道:“没事,我脸皮厚。”
“……”苏越无语,什么时候他这么无耻了。
忽然苏越的语气有点伤感:“张老头,我要走了,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这样至少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这是真心话,张老头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无儿无女,一个人在这个荒凉的小村庄里面呆了十年。堂堂张天师。
张老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我说过要陪她一辈子,现在她的一辈子结束了,我的一辈子还没完。我的余生从那句话过后就是她的了,没事,有她在就好。”他依恋的看了一眼墙上已经泛黄的照片,里面的女子笑靥如花。
“早知道你要来,酒已经帮你放到车里了,省着点喝。下次再来要我就不给了。”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忘年交往往比其他的友谊更加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