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欢天喜地把我扭送到派出所去邀功,那阵势就差了要敲锣打鼓。到派出所一位身穿白色警服,头戴白色警帽,浓眉大眼的警察,也正是昨天看到的那位。他听完这些人的控诉也不来问我,二话不说把我拷在了窗户的铁栏杆上,接着把我的登山包翻了个遍。
“喂,喂,那是我的包,不要乱翻,那是手机不是金条不要咬啊!”不过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说的话他们不懂啊!
“你喊什么?偷了东西还敢在派出所里叫。”那警察用有着浓郁的本地风情的普通话回复。
我的天哪,终于碰到一个能交流的,“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啊!我不是坏人,没偷东西,那些真的都是我的。”我赶紧哀求。
“没偷东西你到别人家里干啥么?”
这那能真说,说了也没人信,我心底默默打起草稿,“我来旅游的,太累太饿了,就想到他们家借住一晚,但是他们听不懂普通话,所以就造成了误会。”说到这,还真感觉又饿又累,这都一整天了我好像还没有吃过东西。
警察那里那么容易相信我的话,他不再和我说话了,把我包里的东西继续一件一件的翻出来,又一件一件的递给那名妇女看,得到的结果都是摇头后,一帮人叽里咕噜交谈了几句后都走了。
我看警察回来后连忙说:“警察叔叔,你看我没有偷东西吧,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行,”警察肯定的语气说,“你包里的东西看上去挺贵的,你年纪小小的那来的?不是从他们家偷来的,也可能从别家偷的,我让民兵去问问,如果没有人报案才能放你走。”
你妹的,这执法还真是简单粗暴。“我求求你了,我真不是小偷。”
“东西真是我的,你们这那里可能会有这些东西。”
“同志,给我一点水喝吧。”
“我好饿。”
警察叔叔完全不理会我,他自顾自地忙着工作。
这又困又饿的,闹了一会儿我也没有力气喊了,站在窗户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哥,秋哥,快醒醒。”格格把我叫醒来,我揉揉枕得麻痹了的手,“干嘛?好饿啊!”
格格着急地说:“我想到一个重要的事,你说那个小女孩为什么非要跑那么远,才让我们躲到屋里。”
我的心一沉,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睡意全无,“会不会是只有那个地方才是安全的,其它地方都可能有危险?”
“很有可能。”格格肯定地说。
“完蛋了,完蛋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我们下车的时间。”
“完了,那不是要变天了。”
“必须马上跑出去,再不跑被雷劈死了,我们就很可能成为他们的一员了。”
“喂,同志,快放我出去。”我大声嚷道,原来的那个警察不见了,换了一位年轻的,他撇了我一眼,气定神闲地继续低头做他的工作。
“格格,没办法,只能用武力硬闯了。”我们正商量着解决方案时,门开了,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元钱进来了,张口就喊了声“拔巴”
这小镇还真小,我定睛一看正是和我交换巧克力的那个男孩,他看了看右边的空桌子,直接到年青警察身边用方言交谈。
现在有两个人动起手来动静太大了,如果招来更多的人那就麻烦了。还好很快地年青警察就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小男孩一个人在屋里玩耍。
“动手吧!”格格说。
“等一下,毕竟小男孩也帮了我们一次,这也太小了我下不了手。”
“那我来,谁叫他抢了我的巧克力。”格格伸出触手就准备要动手,格格的信念向来是打我可以,打我巧克力的主意不行。
“等等,我有办法了。”我想起了口袋里还有一块巧克力。我掏出巧克力,撕开袋子放到嘴里吃了半块,大声的发出享受的巴巴声。小家伙看到我吃巧克力的那个香甜,嘴巴干咽了下。
我看到小家伙上钩了,假装转身去看窗外风景,一不小心巧克力掉到了窗外,我赶忙指指窗外,指指男孩,嘴里“啊,啊,啊。”地乱叫,小男孩会意地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格格不用我再吩咐,触手一上来把手拷给绞断了,我抓起角落的背包就跑了出去。
跑过几条小巷,我抬头看看天,蓝天白云,时间还早,我就对格格说:“格格,还有时间,我们先去办一件事。”
绕过几条小巷,看到前面果然被堵的水泄不通,我跑上前扒开人群,正好看到太子的手下正取出三百块钱要赔鸡蛋钱,小姑娘却哭哭啼啼地一把打飞到地上。我立马赶上前抓住太子的手下,“啪,啪。”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两巴掌,他一下子就被打蒙圈了,我再上去一踩,这次警察没有那么快来我可以打个痛快。一脚接着一脚直到脚都酸痛了才停下来走到小姑娘身边鞠了躬说:“谢谢。”
“嘎里咯饥,嘎里咯饥。”围观的人群突然都一窝蜂地散开了。
就见一身穿白色警服,头戴白色警帽,浓眉大眼的警察向这边小跑过来。“哎呦,警察叔叔果然来了。”我撒腿就跑。
在格格的强大的记忆下我们很快地找到了那间房子,我看着天一步步地变黑,看着雷一个个地落下,看着人一个一个地化成光点,昨天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了。
“格格,你说如果破坏了记忆的源头,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应该是这样,所有的都永远消失了。”
“无论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他们,我们都必须做到。”
当一切都静下来时,天微微亮了,鸡鸣声传来,未等狗叫声,开门声,打水声,说话声,自行车铃声……,我跑出了房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格格,你说你找到了,在那里。”
“昨天,我仔细观察了打雷,第一次雷击的地方,和雷击最密集的地方是同一处,再和之前的数据相论证,我有很大的把握了,走,就在中间那条小巷的院子里。”
这个小院与周围的没有什么不一样,最大的不同也就是看上去更干净些。
我推开门喊了声:“有人吗?”少倾,一个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整体装扮干净利落,齐肩短发,端庄的面容上自带着柔和的笑容,竟然能在这么偏僻的小镇里看到如此有气质的女人。
“打扰了,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我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那女人不说话反而慢慢地走近几步,两眼直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微妙起来,眼睛忽明忽暗,眼神逐渐地涣散直至空洞,两行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咳咳,那个。”我尴尬地咳了声,那女人恍了神,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说:“进来吧!”那女人的声音很柔和,重要的是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是这里了,我心里不由地有些小激动。
我跟着女主人的脚步到了小客厅,她倒了两杯水,向里面放了几根毛尖,嫩绿的茶尖漂浮在清澈的水上,淡淡的清香就四溢出。“你稍候片刻。”她把茶放到我面前说了一句,转身回到屋里。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古朴的盒子出来,放到桌子上,说:“你要的这个是吗?”
我惊讶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找东西?”
“因为你身上有它的气息。”说着轻轻地打开盒子,什么意思我听得不大明白。
盒子放的竟然是一件玉玺,明黄透亮,温润光滑,雕刻精美,金龙栩栩如生,唯一的缺憾是顶端上本应雕刻着龙珠的位置竟是残缺的。即便如此当传说中的玉玺摆在我的面前时我激动全身发抖,不对是格格在全身颤抖,“格格,你怎么了,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格格像是发疯了似的狂嚷:“它···它···它··”
“它什么它?”我着急地问。
“它是我家的祖传之物,我的祖先是新朝皇帝王莽。”那女人缓缓地说道。
“什么?”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