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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镜中人

白色,白色,只有白色的空间,白色的封闭的空间,让人感觉不真实,虚无的感觉,切实的存在,光谱紊乱,白色光线所描绘出的白色空间分离出七彩的颜色,形成虚拟的影像,是一个人,他在照镜子,仔细地认真地看着自己,镜子里的人,熟悉却又神秘真实却又虚幻,把手放在镜子上,抚掌,触摸镜子中自己的脸,沧桑的面容。

淡淡的微笑,镜子里的自己跟着淡淡的微笑,却笑得深邃,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挣脱光线的束缚,镜子里的人有了自我的动作,看着镜子里的人,男人感觉到陌生,退步,渐而接近,想看个究竟,镜子里的人突然说话了,“为什么非要借助我这个虚幻的景象来看清你自己,难道没有我你就认不清自己?每日每夜,你看着我观察自己变老的容颜,我也看着你,看你慢慢变老,我跟着你变老。时间是消磨肉体和身心的东西,现在你我昔日容颜不再,我变得和你一样衰老,我和你还会继续衰老,可是,我并不想继续这个样子下去。所以,抱歉了,不管你以前用什么态度看待我,把我当朋友还是知己,老师或是工具,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必须和你分手,再见了,好朋友,虽然还是有些眷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但是我不想和你一样继续衰老下去。”说完这样一番话,镜子中的男子消失不见。只留下男子一人,面对一面惨白的镜子,镜子中,空无一物,男子脸色惨白,呆呆地站立着,恍若无神,软了腿低下头跪在地面上,依稀透过散发观察镜中的影像,还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淡淡的声响,男子简直好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宝物,他的眼神无光,他变得看不见自己,他拼命地看着镜子,试图想要找回自己,用力把手按在镜子上摩擦,确认明白镜子中的自己消失,失落,伤感,绝望,恸哭,为自己而哭,害怕失去自我,害怕再也记不起自己的样子,害怕再也看不清自己,男人深知他已经变得认不清自己,在地上忸怩地匍匐,行动,看到眼前的四双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男人用手拂过眼前的一双脚,头朝上张望,予以回应小八也呆呆地看着他,男人在哭泣,他哭得好奇怪,却又那样伤心。

男人哭泣着向眼前小八他们四个人询问,“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找回我自己。”

任由男人拉扯着自己的脚管,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无可奈何,小八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男人啜泣着,涕泪纵横,只是一个劲地发问,试图找到答案,“怎么办,它害怕死亡,而我确实正在衰老,要怎么办才能让他回来,要怎么办才好。”

无法理解男人为什么这么伤心,同情心泛滥的小八仅仅是看着男人这样哭泣,自己也开始跟着难过,眼神黯淡下来,试想总归要说些什么安慰他,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八弯腰蹲地,扶起男人,和蔼认真地对他倾吐,“假若它真的像所说的害怕和你一同衰老,那么你你只要不死就行了,获得永恒的生命,青春还有活力,这样,它是不是就会回来!”

小八本是无心倾吐,而男人却似乎有意聆听,仿佛是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答案,随着小八说话间男人的脸色也跟着改变了,莫名奇妙的恍然大悟一般,“没错,你说得没错,对,你说得没错!”男人站起身来,口中重复着这样的话语,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像是回声一般,男人的声音变淡,小八他们眼前的情景也在此变淡,一切又开始转化为虚无,空间轮转,熟悉的感觉又开始浮现。

小八站在杰的一边,“怎么回事,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你回答了问题的答案,空间又要开始扭曲了,马上我们又要去回答下一题,目测。”杰简略地说明一下,自己开始半蹲下来,手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颗黑颜色的珠子,杰用白布把珠子擦干净放在地上。

不知道杰在做什么,“喂,我们不是要继续回答问题吗?,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毛看着杰煞是奇怪。

“如你们所看到的,从我们进入这个虚拟空间开始,一直是由于光线的原因变换我们所看到的东西的,所以接下来我要消除光线的干扰驱除我们眼前的幻境。”

“驱除幻境,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用再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了?是用这颗黑色的珠子吗?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在一开始就拿出来,心底里在卖什么关子?”

“这颗学名称之为【夜明珠】的东西是艾洛特交给我的,他曾是这里的看门人,据他所说夜明珠可以在一定程度内吸收周围的光线,没想到这东西倒还真的能派上用处。”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一开始直接这样做不就行了嘛。”毛有些可笑地追问过来。

“确实,我也想一开始就用的,但是刚开始进入的时候光线太强烈了,超出了夜明珠吸收光线的能力范围,而现在距离光源的距离正好,差不多是可以试试看了。”

“什么意思,从进入这个密室以来,迄今为止,我们有动吗?现在我们在第几层?”小八插嘴一句。

“这个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从进入密室以来一直往下到地下的第18层,这中间的楼层都是空着的,准确地来说楼层之间就像一个巨大的电梯一样。刚刚你们没有察觉一直在下降吗?”

摇头,听完杰的话,小八和毛像傻瓜一样在一边摇头。

摇头,微小的动作,小八和毛几人的一举一动,透过监视器,在底层监控室这边的工作人员看得一清二楚。

底楼这边,同一时间,远在监控室之外的一间密室,旋转牢笼中被困的修昏迷不醒,接着武士和博士的谈话。

“(艾勃隆)博士,我已经带回来其中潜逃的一个实验体,其他的逃犯,我这边也已经有线索了,皇城的人已经抓到一个孩子带往地牢,漏网之鱼的逮捕已经是时间的问题。”武士在此禀明。

“是吗,你做得很好。”

短暂的谈话,眼望过昏迷的修,武士从密室走出,路经监控室,顾到其中的情景,盯上神来,画面中的人,小八,毛,杰和艾洛特,他们居然在这个地下城的楼层里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嘴角挂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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