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请息怒,”随从连忙跑过来,在窗口对花雅赔不是:“因为您被招入宫中的事情传开了,不知道谁家的姑娘心怀妒忌,在轿子上乱写乱画,还偷走了轿子顶……由于皇上急召,我们也没时间重新换轿子,这事还望您海涵……”
有人嫉妒她?
居然有人嫉妒她!
这实在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啊!
花雅简直开心得难以言喻,她伸手在随从的衣领上抹了抹,绿色的鸟屎粘在了干净的衣料上,随从眉头微微皱了皱,但不敢有半点怨言,花雅擦干净脏兮兮的手指,很大度地说道:“算了,我这次就饶了你们,要是还有下次,我可给少主告状了!”
“是是是!”随从唯唯诺诺,冷汗直流。
月下凉亭中,祭千澄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斜倚着光洁圆润的白玉柱,目光淡淡望向远处,银眸倒映着月光,仿佛一波涟漪微漾的碧水,明黄的龙袍衬得他多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威严,墨黑长发被金冠束起,有种干干净净的雅致气息。
他不讲话的时候倒真是个俊美绝世的温雅少年呢,可惜,一张嘴,话语多半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威胁之语。
“参见陛下。”花雅假惺惺地行了个礼。
祭千澄闻声转过身,同样也假惺惺地扶起她,他声音轻软,带着种刻意的暧昧:“何必这么见外。”
花雅觉得从头到尾的细胞都软化了。
这家伙真是个**。
可惜不是她敢沾染的生物……
“不知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花雅不知道对祭千澄应该自称“属下”还是“民女”还是“奴婢”还是“臣妾”还是“草民”还是什么东西……
她只好把那些繁琐的称呼都省去了,但愿祭千澄别在意,反正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