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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兰结义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句话真的是耳熟能详。现在虽然不是像古时候那样,桃园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也经常会有一些,在一起混的比较熟,又很讲义气的。效仿先人进行拜把子,在村里叫拜老八弟。一般是找八个人,在一起磕个头,凑点钱,喝点酒,吃个饭什么的,这把子就算拜了。当时觉得要是能和这些学生混子混的熟,那脸上都有光,在学校都是横着走。虽然那些混混平时就会欺负其他同学,跑到厕所偷偷的抽烟什么的,但确实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潇洒。

近日班里的李闯和邻班的几个人也拜了把子,每天耀武扬威,也跟着学会欺负别人。而且还依附在更高年级的势力下。有欺负不过的,就找高年级的同学帮忙。当然,忙不是白帮的,要么请吃饭,要么就要给几包好烟,因此,不劳而获是不可能的。以前有的同学偶尔还会和李闯拌拌嘴,现在他拜了把子,同学们看见他都绕着走,说不定哪会看你不顺眼,就给你一顿揍。而且拜了把子的李闯,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公然给班里的一个小美女刘美丽写情书,刘美丽不理他,他就天天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还不许别的男生和她讲话。不然放学别走,有好果子等着你吃。

南生从没有过与同学打架斗殴的事情,也不想参与拜把子的事情。因为很多时候,你不该打的架,不想做的事,都会被这个拜把子,给牵扯进去。拜了把子,兄弟有事,你就要两肋插刀,最起码的你要去给架势,不能让兄弟在面子上输给别人。有时候哥们义气一上来,大打出手可能就避免不了。

前段时间,六年级的三个最大的混子,两个本村的,火拼那个外村的,结果两败俱伤,外村的手臂打折了,本村的两个也没赚到便宜。一个熊猫眼,鼻青脸肿的,还有一个满头是血,腿受了重伤,走路都用拐杖。其实他们都没多大仇,还是一个班的,就是一句话所引起的。本村的这两个,原本也是对头。可是单独都打不过这个外村的。两人就商量对付外村的,结果自己也赔进去了。

南生不想做的事情,可是他的几个小伙伴实在按捺不住,被这种风气渲染的蠢蠢欲动。秦程一直都想把这几个熟悉的小伙伴,找来一起跟他们一样,也拜个把子。可南生一直阻止就没拜成。秦程还是不死心,就煽动秦其、飞龙和瑞庭,后来又叫上秦天。这几个都是南生平时,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都是玩的很不错的小伙伴。大家的家庭情况都差不多,并没有多少的家庭阻力。南生父母都不在家,秦其的父母经常在一起吵架,对他也是不太管教。秦程父母都在深圳打工,飞龙的父母更是常年在外,一直也是跟着祖父生活,平日在家就像山大王一样,谁都管不住。至于秦天,本来是父亲在外务工,母亲在家照顾他。可是去年他母亲重病,不幸去世了。父亲又在外务工,每天家中就一个人,基本放学就和秦程一起玩。瑞庭的父亲就更不用说了,他父亲就是村里的扛把子之一。现在更是几年才回家一次,他母亲到是管教的很严格,可是他做什么事都是偷偷的,不给他母亲发现。

这天放学,秦程就把几个小伙伴聚集在村委会后院的空旷地上。大家的意见就是在一起拜拜把子,以前咱们就是很好的同学,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现在拜了把子,就是更亲的兄弟了。可是南生心里还是有点抵触,祖母的话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父亲以前就是在学校拜老八弟,天天跟着这帮狐朋狗友,混天撩日的,最后什么都毁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拜把子。最后大家一起劝说,这事就咱们几个知道,又不说出去。再说,咱们平时玩的这么好,谁能看出来咱们是拜的把子啊,肯定都以为咱们的同学关系比较铁。

南生也不想拂了众人的面子,就同意大家一起拜把子。南生又对着众人告诫道:“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拜把子可以,不过咱么不能像李闯那样,胡作非为。人不惹咱,咱也别招惹别人。谁要是无事生非,吃了亏,可别怪兄弟我不帮你们出头。不过要是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咱们也不能怕。咱不惹事,可是也不怕事,事来了,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众人都说好,就这么决定。咱们也别挑日子了。就今天,咱们就在这,把这把子拜了。

既然决定的事情,南生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众人依次按年龄大小,从东往西,面南而立。秦程居长,在最东面,依次就是秦程、秦其、瑞庭、飞龙、南生,秦天最小,居末,站在最西面。众人一起下跪,也没有效仿古人,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这样的豪言壮语。大家简单的举行个仪式,一起磕三个头。排了交椅,这事就算成了。

南生本以为这就可以结束了,可瑞庭和飞龙并没有轻易的放过大家。瑞庭提议说:“现在大家都有点懂得恋爱这个东西了。我知道你们有的人给别人送过吃的、喝的、还有帮人家抄作业的,给别人讲题的。至于谁写过情书的,我就不说出来了。不要说什么纯粹的同学友谊,我根本不信,我怎么就没碰到这种纯洁的友谊啊。从老大开始,每个人必须真诚的说出,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暗恋的也算。”

南生立马否认说:“我们哪有你有经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去年开始,你不是给那个写情书,就是给这个说情话,我都不想揭穿你。你就是那发了馊的葡萄,一肚子坏水。”飞龙接过来说:“南生怎么还没说,你就急眼了?那啥,从老大开始吧,南生你这就怂了啊,这才刚开始呢,是不是男人啊。”

秦程本来也有些忸怩,奈何飞龙一直用话来激他。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小女生一样,喜欢人都不敢说。哎呀,真丢人啊。秦城也是面子上挂不住,开口讲:“这有什么难的啊,我先说好了,我说完你们可都要说出来啊。”

瑞廷说:“别废话了,快说啊。”

“其实,我喜欢刘美丽。”

飞龙立马诧异的说“啥,就是那个李闯也说喜欢的那个?哎呦,那个刘美丽说实话,人长得还是不错的。小巧玲珑的,笑起来也很甜美,可是你要小心了。这李闯现在是学校里的刺儿头,一不小心招惹到他,还真有些麻烦。不过,既然老大喜欢,你就去追吧,真有啥事,兄弟们肯定挺你。”秦程感激的看着飞龙和众兄弟们,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到了秦其,秦其说:“我有点喜欢郑莉。”这个人大家都熟悉,自己班上的。人比较高冷。性格到是和秦其差不多,都是那种话不多的人。大家都祝愿他好运,希望把这个冰山给融化。

然后大家目光都聚集在瑞庭身上,南生首先说:“孔老三,到你了,别装哑巴。众人都等着你说呢。”对于瑞庭,南生是比较了解的,他们从一年级就一个班,一直到现在分了五次班,还是一个班。从上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所谓的谈恋爱。南生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懂,还是觉得好玩,或者说是好奇心理。当时他三年级追人家刘莹的时候,人家小女孩根本不懂这个,他还缠着人家。结果把小女孩都给吓哭了,就报告老师,老师还请了家长。吓得瑞庭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后来四年级的时候,又开始给班里的柳鹃写情书。这柳鹃当时绝对算的上班花了。虽没有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可是也能迷倒全班的南生。她是那种你一看就知道是家教很严的女生。平时做事就是规规矩矩,有模有样的。人家根本理都不理瑞庭,看了那情书就给扔了,以后再送看都不看,就扔了。多次警告他,再这样就告诉老师。这事后来也是不了了之,没有下文了。

众人都等着,看瑞庭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本以为他会随便说一个,先搪塞过去,可没想到他居然一脸认真的说:“这次我是真的准备追求的,我喜欢孟菲芸。”这孟菲芸大家都熟悉,经常是班里的三好学生。平时学习很用功,话也不是很多。人长得眉清目秀,端庄大方。更是写的一手让人看了忍不住赞美的好字。

飞龙一脸坏笑的说:“哎哎呀,瑞庭啊,瑞庭。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年纪不大,色心倒是不小。跟人家小说里面学励志泡妞,还专门带坏好学生。一个不成,又换一个,到处祸害,祖国的花朵都被你糟蹋了。不过不是我打击你啊,人家那是********在学习上,而且是励志考重点,上大学的人。你想追人家,首先要把成绩搞好。你那成绩,比我的强不到哪儿去。你要加油了。”

瑞庭立马还口道:“你少说我一点吧,到你了。别磨蹭,快说。”

飞龙现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被众人追问了好久,红着脸说出了汪香。汪香是那种性格大大咧咧的那种,脾气有时候很是火爆泼辣。开始认识她的时候,绝对会被她吓到。虽说有一个婉约的名字,但做事绝对说的上是豪放派的。留着短发,平时和同学们玩,不分男女都能打成一片,也算的上是比较漂亮的行列了。

秦程毒舌的说:“飞龙,我看你追求汪香是不可能了,你那不是汪香,你那是妄想啊。”说完众人都哈哈哈大笑。

轮到了南生,南生有点拘谨的说:“我这个其实不算是喜欢那种,只是有点好感,主要还是仰慕。她长得倒不如众兄弟们喜欢的那样,不算是美女,也还算不错。我们主要是平时在一起研究讨论问题,有时候放学顺路一起回家而已。”

瑞庭说:“你别卖关子啊,到底是谁?”

“就是许雅,也是咱们班的”

秦其说:“她家住白萧庄,你家住青王庄。绕那么大一圈,八竿子打不着,你还好意思说是顺路啊?难怪最近放学不和我们一起走,老说到西面有事。你这个见色忘友的,我和秦程下次不等你了。”

飞龙也说:“你那哪是仰慕,你那明明就是爱慕。”

秦程也插一句说:“那人家知道你喜欢她吗?她喜欢你吗?”

“都说了,我这个算不上喜欢啊,我们只是在学习上互相帮助。我觉得她人很好,她也喜欢向我请教问题,就这样而已。真的只是纯粹的、纯洁的同学友谊。”

飞龙又是一脸坏笑的说:“是,你说的不错,你那是纯洁的友谊。只不过你想把纯洁的友谊再升华一下而已。”

南生继续辩解道:“我们现在都还小,我对她说,等到将来我们一起上了大学,我就追求她。”

瑞庭老气横秋的讲:“南生,我告诉你。你太年轻了,恋爱这方面的事情你还是不懂。等到大学的时候,你们上不上学都还不知道呢。”

南生毕竟是孩子,有些着急的说:“几位兄弟,那我怎么办呢。”

瑞庭接着说:“南生,你也别太着急。凭哥哥这么多年恋爱的经验,追求这些小女生啊。一是你要勇敢,二嘛,你可就要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甜言蜜语的哄着。”

“勇敢?怎么勇敢啊?”

“你怎么那么笨,就是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你要去保护她。”

“那是要去揍那个欺负她的人吗?我不擅长打架啊!”

“也不一定要去揍,可不能瞎上,搞不好吃大亏。”

“可是,第二点我也不擅长啊,我不善于交流。平时腹中也有不少锦绣文章,可那都是茶壶煮饺子,倒不出来啊。瑞庭哥,你在这方面绝对是高手,你懂行,你可要好好的教教我,你要为兄弟的终身大事着想啊,小弟的下半生幸福就交给你了。”

瑞庭满口答应:“你放心吧,这些都是豆腐干拌花生米,小菜一碟。你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蚂蚁蛋烧汤,小玩。”

最后说话的是秦天,当他说出卢雪的名字的时候,众兄弟纷纷向他投去保重的眼神。这卢雪是班上有名的母老虎,性格倔强,脾气暴躁,从小娇生惯养的,有时候还蛮不讲理。还经常花小钱雇人去揍她看不顺眼的人。大家又是一副可怜的眼神盯着秦天,秦天是众兄弟们中,最胖最壮的一位,个头倒是中等,力气可不小。要说打架可能是一把好手,其他的都是狗屁不通,成绩更是一塌糊涂。经常考试倒数第一的刘遥,要是拉肚子不来考试。这第一名的宝座基本都是秦天。

众兄弟也是想不明白,这秦天怎么会想不通的看上这卢雪。无奈只能劝他自求多福,吃了亏可别来找我们,我们也是惹不起。

老大秦程发话了:“大家磕了头,结了义。从此就是兄弟了,以后兄弟们之间可就要相扶相帮了。还有就是大家结义的事情,现在最好别说。免得被老师知道,通知家长。少不了一顿棒槌。擀面杖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招呼的满院子跑,不要不要的。”

“还有最严重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天大家说的,关于喜欢对象的一事,这事情可大可小,搞不好学校还会对我们有处分。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了,打枪的不要,悄悄的各自行动。有什么事情,放学之后来这里集合,咱们一起商量。毕竟咱们人多力量大,放屁也添风不是。平时都照往常那样,低调一点,可别没事找事,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众兄弟都觉得老大说的有道理,各自点头表示明白。当时说的挺好,各自行动不惹事。可没过两天,瑞庭就和白萧庄,被自诩为‘江中小白龙’的白龙威起了冲突。因为白龙威家住在大河旁边,极擅长游泳,才把自己称作‘江中小白龙。’

原来二人都是喜欢那孟菲芸,这孟菲芸与白龙威是一个庄的,从小玩到大的同学,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白龙威一直都是默默的暗恋着孟菲芸,突然被瑞庭横插一杠,心中自然有许多的不满,这才起的冲突。

说起这龙威,南生与他也是好几年的同学,平时二人的关系,也不比与小伙伴们的差。这龙威非常的仗义,南生非常喜欢他那种豪爽的性格,所以一直与他交好。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大头,因为头非常大,特别是下雨天的时候,同学们都会开玩笑的说: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你有大头。

当时结拜的时候,南生是特别想拉着龙威的。可秦程和飞龙与他有些不对路,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关系,就没拉他过来。不过,二人关系还依然是非常的和谐。南生很不想瑞庭与龙威有矛盾,本想做个中间人,从中劝说。可是他们二人都说,别的事情肯定要给南生这个兄弟一个面子,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让步的。双方都很坚持,没有商量的余地。南生最后也是着急了,生怕二人爆发再打起来。就去找了孟菲芸,把他们两人为了争夺她,在那边大打出手的事情告诉了她。南生担心孟菲芸不管这事,就添油加醋的夸大了事情的真相。

南生感到意外的是,这孟菲芸也是个急性子,就冲到二人面前,严厉的对二人说:“你们两个干嘛,为了这点小事在这还准备大打出手啊,当我是胜利品吗?好,你们打,分出个胜负我看看。”

他们两人也是没想到,孟菲芸会过来。还让他们动手,都在犯嘀咕,这是什么意思呢。

菲芸看到二人都在那沉默不语,又说道:“你们一个是我的儿时玩伴,像大哥哥一样。另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现在根本不想谈恋爱。我也不喜欢你们这种爱打架的同学,我只喜欢品学兼优,成绩优异的同学。想谈恋爱?等你们成绩提上去了再说吧。”

本以为要大打出手的一个问题,被菲芸三言两语的就给解决了。南生还准备了一肚子的协商方案都没派上用场。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谁都没追成这菲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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