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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上省城

有志赶到厂里已经是食堂开饭的时间了,住宿舍的工友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志打了两个窝窝头一碗清水米汤,“有志,菜票”王胖子说道。

“不打菜了。”有志答了一声端着碗去一个角落里啃起了玉米面馒头也就是蒸疙瘩,“连菜都舍不得吃了,哎!”王胖子摇了摇头。

花儿背着半麻袋的草拉着龙龙悄悄的来到队里的牲口棚,刚入夜,牲口棚里黑压压的分不清哪个是黑色的驴哪头是棕色的骡子,唯有一如既往的白马让花儿再次找到了它。白马看见他们亲昵的向他们伸出了脑袋,花儿摸着白马的头,白马摇着脑袋来蹭花儿,又低下头蹭蹭龙龙的小脑袋。

龙龙用小手摸白马的鼻子白马的嘴:“姐,俺想让咱白马回家。”“嘘!”花儿示意龙龙别出声,然后拎起麻袋把草倒给白马,旁边的两头牲口把头探过来蹭白马的草,龙龙伸手要赶,花儿制止了他。

花儿给白马梳理了马鬃,又拿起龙龙手里拿着的扫炕笤帚给白马把身上挨着扫了扫。

“谁?”看牲口的人晃见了牲口棚里的阴影,花儿还没反应过来,龙龙脱口而出:“俊明哥?”

“龙龙?”俊明走了过来,看见花儿和龙龙:“花儿?咋这会儿带龙龙上来了?”俊明边问边随手把龙龙抱到白马背上。

“想白马了?”俊明问龙龙,“嗯!俊明哥,俺想把白马牵回家。”

俊明扶着龙龙,大白马摇起了长尾巴,尾巴梢儿不停的去探龙龙,龙龙被马尾巴挠的开心的笑了。

“龙,你想白马这简单,这几天哥看牲口,你想来白天来,哥带你去放牲口,行不?这黑灯瞎火的出来怪叫俺叔俺婶操心的。”俊明对龙龙说。

“俊明哥,真的”小龙龙将信将疑。

“那还能有假?哥不能骗龙龙对不?”俊明答道。

花儿过去抱龙龙下马:“俊明哥,时候不早了,俺们该回了。”

“嗯!你们回吧!俺去上面瞧着你俩回家,不怕啊!”俊明说着往牲口棚院后面的高土坡上去了。

“俊明哥,俺明天和栓柱来和你放牲口。”小龙龙边走边回头向俊明喊道。

“中,花儿你拉上龙龙慢点。”俊明在高高的土坡上一直等到花儿回了家向他吼,吼声在小小的青石村里回荡着。

礼拜一一大早手管局的通讯员就来到季福才的办公室:“季厂长”“小王啊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办公室忙碌的季福才问道。

“常局长让我来通知您要让毛毡车间的曾主任去省城出差,让您安排好曾主任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的生产工作。”通讯员把常局长的安排传达给了季福才。

季福才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啥?你再说一遍?”,通讯员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好的,让他什么时候去?”季福才问道,“如果现在没有紧要的事,现在就动身。”通讯员答道。

“啥?去省城?”这样的消息让有志吃惊不小,“还磨蹭啥?这么好的机会,我都没去过省城呢,赶紧收拾收拾,把车间的生产工作布置好,去找常局长报到吧!”季福才对有志说道。

“行嘞厂长,那车间就劳您多费心了。”有志说完去安排生产任务了。

“乡亲们,今天的任务是继续收玉米,我先清点一下劳力。”公社的人把枣树凹和青石村的劳力们集合了起来,“今儿先收青石村的大地块儿。”清点完劳力老曾和花儿跟在劳力的队伍里下地收玉米了,而有志娘和奶奶则和村里其它的小脚女人们都在冬梅家窑顶的场上剥玉米皮晒玉米。

“去省城,我都没去过省城,多大的事儿需要一个车间主任去呢?”季福才百思不得其解,副厂长田泽喜进来汇报工作。

还没等田泽西开口,季福才就先下任务了:“老田呀!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最近毛毡车间的有志去省城出差,车间里的生产任务都已经安排好了,最近你负责监督管理车间里的日常生产监督管理。”

“啥?去省城?为啥是他一个车间主任去?”田泽喜纳闷的问道。

“局里自有局里安排的道理。”季福才说道,田泽喜见状连忙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毛毡车间。”

有志布置完生产任务刚走出车间,乔丽亚追了上来:“有志,你去哪儿?”“丽亚,常局长让我去省城出差。”有志答道。

“好事啊!这个给你路上吃吧!”乔丽亚随手塞了两个煮鸡蛋给有志,然后一转身跑回车间了,赶来车间拐弯处的的副厂长田泽喜看了个目瞪口呆。

“有志啊!这次去省城的还有咱们手管局下属其它厂的四个同志,去的目的是什么呢?去和咱们省其它市的同行业的代表同志们切磋交流,带动咱们省手工业整个行业的发展,其中刘奋斗同志去过省城,由他带路。”在常局长的办公室,有志明白了此次去省城的目的。

“季厂长:不对劲呀......”田泽喜在季福才的耳旁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你们明天要在毕业会上代表你们年级发言,这也是你们在柳树村小学最后的纪念,回去准备一下发言稿,内容要以鼓励学弟学妹们为主......”白老师叫志高和银贵准备发言的情景又萦绕在脑海,志高在课余总是忍不住想念着在柳树村白老师想志远想青石村的那帮娃娃们。

有志和其它几个人坐上了前往省城的小客车,好闻的汽油味让有志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几口,“原来汽车这么好呢”虽然汽车一路颠簸可有志还是被汽车的快和省力震撼着,发动机“嗡嗡”的声音催眠了长途汽车上疲惫的人们,第一次坐汽车出门的有志却被车里车外的景致好奇个不停,从此有志迷恋上了这稀罕的汽油味道。

“大哥:我长大了想坐汽车。”龙龙的回答敲打着也开始犯困的有志,车窗外不断变换着的路两边的风景让有志在困和不困之间迂回挣扎,远远的也有不少的窑洞和放羊人从车窗前一闪而过,他想起了自己家山里山后那些满山坡的羊儿,车在山间和黄土高坡间的不同的路上颠簸的像个摇篮中的婴儿。

“中途休息了啊!”汽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下车了,坐过车的人都下车溜达或是吃起自己带的干粮来,没坐过车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车里的一切,有志也不例外,看了看方向盘和手刹,虽是好奇,但这个不小心就跑起来的大家伙大家只敢稀罕的看看,可没人敢动他。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去了,看见别人有的就着水壶啃馒头条件好的吃鸡蛋糕苹果,他这才知道原来省城是如此的遥远,遥远到多半天都过去了也不过才走了一多半的路,看看外面,是一片荒山野岭,看见别人吃吃喝喝有志才发觉自己啥也没带,随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乔丽亚塞给他的两个鸡蛋被他摸到了掌心。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司机不知从哪儿找了水洗了脸又坐上了驾驶室,有志的肚子也不再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师傅,这开汽车好学不,你学了有多长时间?”有一个显然是第一次坐又十分好奇的小伙子在颠簸中走到了汽车前面,手扶着司机的座椅和司机聊上了。

“学了三年,师傅用钳子敲打学会的。”司机语出惊人,不光是跑到前面的小伙子,就连有志都被惊到了,“就右手前后左右的动动那玩意儿,脚踩踩,再手扶着那大圆盘,就得学三年?比擀毡子还难学?”司机的话让有志将信将疑。

“俺们市里最高的楼不过三层,俺们市里不过就十一栋楼,省城里的楼怎么这么多呢?怎么还有四五层的楼呢?”有志很纳闷为什么省城里完全不一样,车窗外的省城看不见窑洞更看不见黄土坡,有志突然觉得自己离家远了。

青石村的玉米地里是一派忙碌的收割景象,玉米杆被男人们用镰刀一排一排的割倒,男人们负责割,大姑娘小媳妇们在后面一个一个的把玉米穗从玉米杆上剥下来扔到两排玉米杆的中间,割完杆的男人们一部分去下一块地继续割,一部分回牲口棚把牲口套上平车去地里拉被姑娘小媳妇们剥下来的玉米穗。

花儿在剥玉米穗的队伍里,一个一个的玉米穗扔出去时,她那双灵巧的手从花毡完全转移到了农活上,似乎青石村的绣工们都已被人们遗忘她们曾经创造出的各式各样的经典花毡,从日日在薄毡上飞针引线到今天日日忙碌于地头,她们的手也越来越粗糙起来。

俊明正在牲口棚用纸卷起了烟叶点燃给一头咳嗽的驴吸,这是农村给牲口治疗咳嗽的土办法。

“到站了,大家都醒醒了。”售票员喊着车上还在以各种姿势熟睡的人们,有志左右看看,刘奋斗示意他们几个跟上自己下车,有志和车里同样感到稀罕的几个人边往车门口走边回头看看这第一次坐过的汽车,来到车门口又边慢慢的边打量车驾驶位置,在拥挤中下车了。

“你叫啥名?”前面一个头发被一块手绢束成马尾辫的女生回过头来问银贵,“俺叫银贵。”从此,课堂上银贵总是不自觉地被那块手绢束缚了双眼。

花毡厂房里,乔丽亚正在指点着工人们对花毡的细节做着改进,只是隔一会儿她都会忍不住的去车间外面的大石头上呆坐一会儿,或者去厂门口左顾右盼,她盼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突然的出现,“咋还没回来呢?”乔丽亚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青石村冬梅家窑顶的麦场上,公社的工作人员开始按每家每户挣的公分分玉米,二虎爹二虎娘看着自家分到的粮食情不自禁的叹起气来,“大娘,您家就大爷一个劳力,大娘只能分一个劳力的四分之一,所以只能分这么多粮食。”公社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来,大爷,这是你家的。”工作人员对老曾说到。

“俺家为啥这么少?”花儿怒目圆瞪对着工作人员质问。

“你家是你爹一个劳力,你顶半个劳力,你娘和你奶奶算半个劳力,剩下的就没在地里露过脸,姑娘,咱们公社可是公事公办,咱的工分记得一清二楚,大家随时可以来查。”公社人员不耐烦的回答道,这样的的回答他们已经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俺俩大兄弟和俺妹妹念书,俺小兄弟才五岁,俺奶奶快八十了,你让他们咋下地干活,啊?”花儿的小嘴也不是好惹的。

老曾赶紧上前阻拦花儿:“花儿,王同志是按公社的规定给大伙分的,大伙要咋都是咋,听话啊!”“爹,这点粮食还不够给志高志远往学校交呢,咱这一家还咋活呢??”初生牛犊不怕虎,涉世未深的花儿说出了部分大伙心里想说可不敢说的话。

自从成立了农业高级社,青石村和枣树凹村被公社合并种地种树开荒,一起收秋,按公分分粮食多干多得少干少得让粮食分配并不均匀,家里有四五个小伙子的家庭喜笑颜开,而家里上有老下有几个小的家庭则叫苦不迭。

有志在和不同的技术尖子交流着,学习着,这趟来省城让他不止是看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更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三人行,必有我师,而和二十多个技术精英在一起交流的日子,他不仅学到了制毡业上的一些知识,也学到了手工业里不同行业的精华,他觉得,他施展才华的时候或许才真正的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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