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肖丽就这样很坚难又风光地和张豪结婚了,并生了被婆婆视为宝贝的儿子张鹏。肖丽日益显露出的豪爽、大气和才能,征服了整个公司和业界,更赢得了张豪一家的尊敬和疼爱。现在的肖丽,在家的人气很高,仅次于张老爷子。但肖丽却始终没有骄狂之气,仅量多回到家里,并亲自下厨,做些可口的饭菜,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享受天伦之乐。对公公婆婆,肖丽更是悉心照顾,像女儿一样常陪他们聊天,甚至耍娇。在医院看护婆婆时学会的按磨与推拿,现在更是用上派场,肖丽有空就会为婆婆,甚至公公展示一番。
自和张豪相爱到现在,张豪是对肖丽百依百顺,疼爱有加。虽然张豪在公司的经营和管理上,忙于许多应酬,在具体事务上,更多的依赖肖丽,但却再没有出现过犹如婚前的那种传闻。可现在却让肖丽感到头疼的究竟是什么?又是什么让爽朗又自信的肖丽纠结起来呢?
话要从一天的深夜说起,那天晚上,肖丽从公司回家,由于约见一个重要客户,回家已是华灯通明,二老他们还在陪着孙子看动画。肖丽向二老问好后就进屋换了衣服,然后出来陪了回儿子。
八点半,肖丽的儿子张鹏就懂事的向妈妈道了晚安,拉着奶奶回房睡觉。他不怕爷爷奶奶,更不怕别的人,甚至可以在妈妈不在时让爸爸给他当战马骑,挥舞着他的小玩具剑满客厅转,逗的奶奶他们开怀大笑。但小张鹏怕妈妈,妈妈对他即爱又严。给他从刚上幼儿园时就订好了一整天的学习,玩和休息计划。在计划面前,就连最疼爱的奶奶也服从妈妈的安排。虽然肖丽从没打过小张鹏一小指头,可每当儿子不听话时,她只要用眼一看,小家伙就即乖了。就用小张鹏说,他妈妈的眼里有种光,比幼儿园的阿姨厉害多了。
看着儿子去睡了,肖丽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已习惯了张豪的晚归,在他们夫妻之间,早就达到了一种默锲,就是彼此信任。所以他们从不过问和怀疑对方在外的应酬。在说在商海中摸爬滚打出来出来的人都知道,在商场上,很多生意和项目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所以想要商海冲浪,就得适应和熟悉应酬。另外,在肖丽看来,不给彼此生活空间的婚姻,是僵化又没有生机的婚姻。
肖丽习惯地打开电脑,看有没有发进邮箱,并要急需处理的新邮件,再就是看看考察队的新动象,这是肖丽每天最关心的。处理完这些之后,肖丽看着杨阳和慕容兰的考察日志,分享着他们的快乐发现。
快午夜十二点了,肖丽刚关闭上电脑准备睡觉,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只见张豪回来了,喝的有点醉。肖丽急忙迎上去扶住他,在床上坐下后,肖丽帮他脱下西装,解下领带,让张豪先去洗个热水澡,自己去给张豪泡了杯醒酒茶。
当肖丽端着茶回到卧室时,张豪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肖丽心疼又无奈地摇,在为张豪脱衣服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法国香水的味道,肖丽心头一愣,又仔细地嗅了一下,的确是一种法国名贵香水的味,但不是自己喜欢的茉莉香型,更不是张豪常用的那种香型。肖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想在枕头上扶好张豪的头时,看见了一个淡淡的唇印,赫然印在张豪右边的脖子上。
肖丽的心一下坠入了黑暗的深渊,她不愿相信,但那个像毒蛇的信子一样的吻痕尚在,而且清清楚楚地仿佛在嘲笑地看着肖丽。那股名贵的香水味,此时此刻,仿佛已不再充满浪漫和诱人,而像一股来自腐尸的味道,让肖丽感到恶心的想吐......
肖丽的睡意全没了,她看着熟睡中这张熟悉的脸,曾给了她多少温情和心动,可现在看上去却怎么模糊起来。夜在肖丽的眼中变得憎狞起来,如同身边这个曾经给自己温暖怀抱的人,脸上吻痕一样。肖丽无法入眠,胸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堵的难受,堵的窒息,堵的快要爆炸......
肖丽,推开门,冲进阳台,山城的夜依旧灯火辉煌。街道和写字楼外的霓虹灯,在夜的怀抱中散发着梦幻的绚彩,但此刻却照不亮肖丽心中的漆黑。她依着阳台锃亮的不锈钢栏杆站着,九月的山城应该还像火炉一样,但肖丽却感到如冰的寒冷。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肖丽在凌乱的思绪中,一遍遍地问着自己。那股香水味,那个红吻痕像魔鬼一样折磨着,威逼着肖丽,让她感到要爆炸、要疯掉。难道这就是曾经海誓山盟过的爱吗?难道这就是自己苦苦拼搏所应得的回抱吗?
肖丽想不通,一种悲愤和绝望纠结着她曾很坚强的心。望着无言的夜空,望着楼下的花园,肖丽真想纵身一跳,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闪烁着无数诱惑的夜,连同自己坚信可以天长地久的爱。自己解脱容易,可年迈的父母呢?年幼懂事又可爱的儿呢?他们怎么从失去最亲人的悲痛中解脱出来?肖丽痛苦又无助地瘫倒在阳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肖丽在脱虚的昏晕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当她拚命的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映入眼帘的是张豪充满关切和焦急的脸,他正用双手握紧着自己的手。要是没有那该死的吻痕,肖丽会感动的扑进张豪的怀里,接受他烈火般的爱,也报以滚烫的吻。可此刻,让肖丽感受到的却是虚伪和恶心。
肖丽狠狠地摔开张豪的双手,把头扭向床的另一边。亲爱的,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昨晚喝的太多了。张豪小心翼翼地向肖丽道着歉。
凌晨时分,张豪酒醒了,回头一看不见肖丽在床,当初以为肖丽去上卫生间,可当等了好长时间后,还不见肖丽回屋,他一轱辘翻下床去卫生间和客厅一看,也不在,就以为在生自己气,躲去和儿子睡了,结果去儿子卧室一看,也没有。天还没亮,他究竟上那去了?张豪怕了起来,当他冲进阳台时,就见肖丽晕倒在阳台上,他就赶紧把肖丽抱了进来,也就是刚才那一幕。
当他试图又去拉肖丽的手细问时,却又被肖丽甩开了:别碰我,我嫌脏!
肖丽的话更让张豪一头雾水:丽,究竟怎么了我?就是要我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还装什么装啊?伪君子!去镜子中自己看看你风流的印记,再自己嗅一嗅你身上的香水味,好恶心!肖丽愤愤地回答道。
张豪才如梦初醒,在明亮的床头镜中,他看见了自己脖颈上赫然在目的红唇印,也嗅到了身上还犹为清晰的香水味,坏事了!难怪肖丽这样生气。
昨晚在饭局的情景,映上张豪的脑海。那是在丽花大酒店,饭局是一个地产商阿海约的,因为拟定要和阿海成交一块几年前公司够置的闲置土地,双方谈过几次,都有深向谈判的意项,当然这些肖丽也都清楚,但在还未正式进入谈判的项目前奏,肖丽很少出面,都由张豪初谈。更别说饭局。
昨晚的饭局人不多,由于没有提及转让那块土地的事,张豪就没带助理前去,他一个人就驾车去了。酒桌上只有阿海和他的一个兄弟,另外还有个漂亮的女人,一个张豪见过,是阿海的秘书,从暧昧的神情张豪知道,秘书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是阿海的小蜜才真。另一个据阿海介绍,是他表妹,大学刚毕业,初来他公司,所以带出来锻炼锻炼。
她是个绝色美人,性感而高挑。在整个饭局中都是阿海安排她陪在张豪身边,不停地为张豪斟斟酒和夹菜。在推杯换盏中,有一股名贵香水和女人特有的气息,撩拨着张豪的神经。后来张豪觉得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但酒精的作用,让他把不住身边这个如花似玉女人的劝酒,看着她玫瑰花一样的红唇,张豪终于喝醉了。
当他稍为清醒些时,已是在酒店的客房里,身边陪自己的则是那个阿海的手下,说他们海总有事先回了,留下他来陪张豪。就在阿海的手下开车护送下,张豪摇摇晃晃地回了家,并且刚一进门就又醉了。
至于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脖子上那儿来的唇印,张豪也不清楚,更百口难辩。唯一明白的是那股香水味,可能是在酒酣眼热时,由于阿海的表妹贴的自己太近,留在自己身上的。
阴谋!这是一个阿海设计好的圈套!自己怎么这么浑账,就这样掉进去了。张豪明白了自己脖颈上唇印的用意后,好后悔和恨自己。但这个黑锅只有自己知道是被动和冤的,但怎么向肖丽说清呢??
面对镜中的吻痕,张豪羞愧的难以言表。难怪肖丽晕倒在阳台上,就是换成自己,说不定早大吵大闹起来,说不定早已闹红了天,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张豪自愧,他没有肖丽的胸怀和肚量。
尽管事情的真象就是这样,但张豪最痛苦的是白口难辩。深夜醉归,身上飘散的香水味,脖子像罂粟花一样妖冶的红吻痕,会让谁都会联想翩翩的。这些应该出现在外国大片或********里的场景和情节,却今活脱脱地上演在自己身上,而且还这样的自然和逼真。
在肖丽的冷笑和鄙视中,张豪艰难地解释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肖丽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问和用语言表达出丝毫的愤怒来,这是张豪最惧怕的,因为他太了解肖丽的个性了,只有绝望和伤透心才会出现这种貌似的平静,张豪倒是希望肖丽像普通女人一样,大哭大闹,甚至斯斯底里地撕打自己,这样自己对她的伤害,和她对自己的那种绝望,就会在哭闹或撕打中发泄出来,而不是郁结于心。
但肖丽除了眼光里浓浓的鄙视外,就像一潭幽幽的秋潭,无波无澜地弥散着一丝丝寒冷,冷的让张豪窒息,冷的让张豪绝望。
其实当肖丽从一开始嗅出香水味,看到吻痕印时,心就碎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张豪会又回到那种婚前传闻里面,而且放荡地竟把在外风流的痕迹,带会了被肖丽珍是为爱的桃花源的家。因为她和张豪婚前约定,从结婚那晚开始,家就永远是爱的港湾和桃花源,不允许有丝毫的污染和背叛!可昨晚张豪身上的这一切,无情地击碎了肖丽的梦。在肖丽看来,张豪的解释是多么虚伪和苍白。在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谎言不被装饰的美丽和无辜?
但当肖丽听完后,心中还是有一种忐忑不安的预感,无论张豪的放荡是真是假,都将陷入一个由阴谋编织的无形大网之中。
在与阿海的交易上,这种阴谋渐渐地显露出来。阿海提出只和张豪商谈,而且所提供的交易报价要比当初那块地的拍买价,更低出0.5%,也就是说,如果按这样的价位转让出去,夏华不要说在这块地上无钱可赚,连同银行利息,还会损失近百万。
面对这样的条件,夏华当然不会同意,张豪气的大骂:骗子!土匪!敲诈竟敲诈到老子头上了。
肖丽更是不会同意,她一边让张豪出面继续与阿海商谈,一边托一些朋友,在暗中对阿海以及他的公司和背景进行密秘调查。
有人说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对这个说法,肖丽深有体会,更从其中磨练出了敏锐的嗅觉和应变能力。她不能让公司受损失,更不能让她深爱着的家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