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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父亲(下)

十月的风,吹在神州大地上,掠过草原,高山,绿水。掠过我们的身边,掠过我们充满青春气息的身旁。在这风中,我们迎接着他的洗礼,洗伐着我们的灵魂,让我们能够变得更加美好。

轻步中,我走在洋城的大路上,路边的灯照亮着脚下的路,让我们会在这黑暗中迷失,找不到方向。

一条较为偏僻的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而在这人群中,一道淡薄的身影正在满悠悠的向前走去,而那淡薄的身影却充满着凄凉、悲伤。让人在看到时有着一份莫名的伤感。

而这身影的主人便是高伟东,此刻正在向着湖边公园而去。

湖边公园是这片老城中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公园。此刻的他没有了初成时的辉煌,有的只是年轮留下的痕迹。而从前的人山人海也早已离他远去,留下的也只是孤单和沧桑。

我行走在这凄凉的路上,看着这公园的场景,和自己现在的心是那样的相像,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怀念。可怎奈岁月蹉跎,我们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影子了。

我在这近乎无人的林子里,东拐西转。只为找到一个可以依托的怀抱,可惜这终究只是想象。是无法实现的。没有怀抱,有的只是那一眼难以看透的树林。如果梦想可以让我们拥有希望,我必定可以成就自己那微弱的梦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在这林子里也找到了一个较为满意的地方。在湖的旁边,纵然依旧属于树林,可他却是那样的出众,让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远处,夏沫双手紧紧的握着,不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胆怯的表情,如果现在我在她的身边,我一定会嘲笑她的。可那也紧紧是如果。其实她对这里害怕也是正常的,因为毕竟晚上让她一个人在近乎无人的树林里穿梭,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有些害怕,更何况一个女孩那。但好奇的力量却是更大的,因为即便这样,夏沫依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跟着我的步伐。可以看出,好奇的力量绝对高于行走的力量。

湖边的我,像是一只寻觅地点的老虎,在找到自己心中所满意的地方时的感觉。盘膝坐下,将之前买的花生米和酒拿了出来,将一瓶酒摆在我的对面,而另一瓶拿在自己的手中,因为在今天,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懂得哭的孩子了,所以我不在想逃避了,而是端起酒,将对父亲的思念都寄托在酒里。

父亲,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自立,学会了拼尽全力。学会了……说着说着,已经被风吹干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虽然成长了许多,但在您的面前,我永远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所以,我想你啊父亲,想你在来呵斥呵斥我,想你在摸摸我的头,想你那布满胡查的脸。可以些美好的记忆,早已被时间定格,留下的全是回忆。有时,我真的觉得老天对我不公,让我在这样小小的年纪就承受我难以想象的痛苦。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也许这就是命吧!

时间往往是残酷的,有时,我们希望他可以停留,有时,我们希望他可以过的快一点。但终究只是希望,我们没有能力,也无法让他因我而变。所以在时光轮盘的转动下,我们显得是那样的渺小,而渺小的我们,又凭什么去奢求他会为我们而停留啊!

因为明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所以我喝起酒来也肆无忌惮,可谓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正是这种思念,让不剩酒力的我,在仅仅片刻就开始范糊涂,嘴里嘀嘀咕咕的,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树下的夏沫看到我开始在哪手舞足蹈的,就猜测我可能是喝醉了。看到我身后就是湖,所以当即便出来了,一路小跑着朝我走来,生怕慢一步,我在跳到湖里。毕竟喝醉的人意识是淡泊的,而且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所以她才会赶紧过来。等到了眼前,看着地上的酒和花生米,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泪水的高伟东,心里不由泛起一股伤感来,也许是被这里的气氛渲染了吧!短暂的愣神后,便上前扶着我,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啊!夏沫看着高伟东问道。

咦,你是夏沫,你怎么在这里,是瞬间移动吗?还是我的幻觉?看到眼前的夏沫,我意识模糊的看着的说道,同时,手还伸上去想摸摸她的脸,以证明是不是幻觉。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我快速的收会自己的手。嘴里还嘀咕着,被什么咬了一下等之类的。另一只手还不往将酒往口中送,啊!我就好奇,你说这瓶子里装的是他妈的什么玩意。我边敲着手中的酒瓶子边说道。

噗嗤,听到我的话,夏沫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使得身体都因为笑而颤抖。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我一脸蒙蔽的望着她。

夏沫面对我这样的问她,一脸黑线,收起了笑容,换上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也许是我心中真得对她印象深刻吧!也许是她真得长的太无可挑剔了,让人不忍心去敷衍她。所以我将家的地址告诉了她。

好吧!哪我送你回家,哎!你别乱跑啊!夏沫瞬间变成了苦瓜脸,要是不跟着他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伺候着他。

十分郁闷的夏沫,本来为他做了跟上来的决定而后悔时,忽然想起来,高伟东之前说父亲什么什么的?而且现在他喝醉了。夏沫记得她从网上看到的,人喝醉了,就意识模糊了,问有些他平时不会说的事情,他也就稀里糊涂的说了出来,而且事后还没有什么印象。所以这不是正好,夏沫想着,不由嘴角流露出一丝好看的弧度,为她本就完美无暇的她,更添加了一丝别样的美。

虽然打听别人的秘密,并且还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些卑鄙。可是,好奇心一但被勾起来,真得难以自控。像是孙悟空的三味真火一样,难以熄灭。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夏沫还是问道,你怎么了,给我说一下吧!自己憋在心里不好,说出来看看我能帮你分担一点吗?

当夏沫把话说完,发现本来还喃喃自语的我突然沉默了,让她顿时想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而我则自顾自的向着路边走去,坐在路边的石墩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始将自己的父亲等等的事说了一遍。

时光真得难以掌控,在讲了这一个故事后,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而今晚的我也不知道这已经是多少次的泪流满面了。

夏沫听完后,强忍着眼中想要掉落的眼泪不让他落下来,因为她想让我看到坚强的力量,可怎奈,泪水不争气的还是落了下来。走吧!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为了掩饰自己的眼泪夏沫开口说着,身体则早已站起向前走去。

此时的我,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微风洗礼,意识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模糊了。可还是糊里糊涂的。走,回家。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跨步向前走去。

而任兰此刻则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走动,因为高伟东已经出去了近四个小时了。虽然今天是她爸的祭日,他肯定回去看他爸,而他爸是埋在农村的,所以东子一定会根据农村的老办法,那就是,身在异乡想为自己的亲人烧乡的画一个圈子,里面写上那个人的名字也可以代替。(然而任兰不知道的是高伟东根本就没有给他父亲烧纸钱,而是买了父亲最爱的二锅头和花生米,在湖边自言自语的和父亲脚了会天,因为我觉得只要心有联系,那么无论如何都能感受的到。)可即便那样也早该回来了啊!越想越觉得不对,所以任兰披上外套,准备出去找找,因为家庭条件的关系,所以只有我这有一部,还是最老款的。而母亲根本就没有手机,我让她买,她一直拿自己不会用来当借口,实际我知道那是她嫌贵,想省钱。

咚咚咚,正当她打算出去时,一道道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计划。东子回来了,任兰焦急的去看门。

阿姨,您好,我是高伟东的同学,我叫夏沫。刚才在上完补习班后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高伟东喝醉了,所以将他送回来了。夏沫之所以没提高伟东他爸是因为她知道一提一定会勾起任兰的伤心,所以便将那些话语省略了。

哦!是东子的同学啊!来进来坐吧!任兰对着夏沫说道。并且伸手接过喝醉了的高伟东,并没有多大的火,因为她知道今天儿子心里难忍受所以才喝酒的。要是平常她肯定早就哪着鸡毛掸子追的高伟东满房间跑了。

不用了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先回家了,你也让他早点休息一下吧!毕竟喝了那么多酒。夏沫连忙摆手,指着高伟东说道。

看着已经远去的夏沫,任兰笑了笑,这城里的女孩就是比农村的孩子懂事,聪明。以后一定要让东子取城里的媳妇。想着想着任兰的眼睛再次红了,看到了吗?他爸,我们家东子还是可以的,可惜你看不到啊!任兰的表情奇怪无比,似笑非笑的,让人不知道怎样描述。

也许这就是命吧!任兰将儿子放回房间,走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空,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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