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欢醒了过来,周围围着一群白大褂,刺眼的灯光恍着恍着,耳边的仪器滴滴滴的叫嚣着。
她虚弱的抬起了手,看了看手,不再是白人那样白色的皮肤,这是,回来了么?
那么亨特,不,叶惜花现在怎么样了?
是否和她一样的醒了过来,还会想不开,再次沉迷于虚拟的世界无法自拔吗?
她破坏掉了他的梦境,也许会把他带回现实中吧。
“治疗着已经清醒了过来,可以转到疗养病房。”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是。”几个护士将她抱到移动的病床上推了出去。
她虚弱的眯着眼,累,太累,眼皮好像在打架。
晃动着的车子,摇的她脑袋发晕。
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隔壁病床上的男子的漂亮的鼻尖。
泪水不由自主的划过睫毛,梦始终是梦,到了最后,始终会醒。
半个月后,苏言锦出了医院,她什么东西也没带,唯一带了一张蓝蓟的董事长给了她一张卡,而且拒绝了蓝蓟老总承诺给她的实习的机会。
她回头望了望那个呆了半个月的医院,她知道,叶惜花不再里面,也许他已经和她一样,清醒了过来。
他还会记得她吗?或许,只是当她是梦中的一个角色罢了,他会不会想起这个梦呢,会不会想起这个梦中的她呢。
然而记得她又如何?梦中的她与现实中的他总是不同的,梦里的她有多漂亮就能对比出现实中的她有多普通。
其实何尝只是叶惜花在做梦,她也在做梦,现在,梦醒了,也该现实了。
苏言锦在医院门口站了半个小时,像是回味般的再次回忆了一遍这个旖旎的梦境。
然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忘了吧。
叶惜花也醒了,俊美无双的容颜苏醒,漂亮的眼睛睁开,这一张漂亮的脸与梦中的海伯因长的十分相像但是与海伯因又很不像。
他面无表情的望了望窗外,木槿花开的正好,鼻尖传来一阵阵幽香,淡淡的味道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甜美。
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梦里面,那个如木槿花一样的女孩,那个笨笨的却有可爱的要命的女孩,真美好。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握紧了手,手上却什么也没有,连梦里最后剩下的血色群角,也消失在了梦中。
看着当时她灰飞烟灭,心里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好疼?
对了,他突然回想起,她在梦境中最后的那一句话中,有一个词,现实中。
莫非那个可爱的姑娘是现实生活中的人?而且给他的感觉还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他感肯定他认识她,可是她是谁?
“终于醒了。”老人被推了进来,已经习惯严肃脸上却带着些几分急迫几分担心。
”爷爷,“叶惜花带着些哽咽,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爷爷焦急的脸色,他怎么如此不孝。
小时候的心病一直耿耿于怀至今,是的,他看着父母被人杀死,绑架他们一家的歹徒穷凶极恶,父母拼了他们的性命才让他得以逃脱。
对外界美其名约车祸,实际上父母当时惨死的叫声至今还在他的脑中回荡。
可是这些都过去了,当年的仇也报了,那些仇人,爷爷已经让他们付出了该承受的代价。
而他,却一直沉迷于悲痛之中,无法忘怀,一直逃避着现实。
忘记了,还有一直关心自己的人,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