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高品位女孩
老父说趁年轻你得找个事干。于是，我就来到了老街，认识了现在的老板，长得像瘪花生一样的老板。
老板说戏演完了，你小子站起来收拾收拾，招待客人吧。
我懒洋洋地起身，这个时候，并没有客人来。
日尽黄昏，却意之外地过来了一个靓度系数为9的俏龄女郎。
她的表情系数为0，很遗憾。
没等我打上招呼，她便捡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老板不等我有任何行动，径直冲了过去，“小姐、小姐”地叫个不停。
女孩冷血——对于老板而言。
老板摇了摇头，向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把这件事摆平，他悻悻地走开了。
“先喝点什么？”我问，招呼都没打。对付这样的女孩，最好是以毒攻毒。
“白开水，谢谢！”她终于张口说话，音如蚊嗡。
还蛮有品位的，见第一眼就觉得不俗。
“好的，稍等。”我欲转身给她找凉水。
对面二楼又有一盆花翻落，“砰”的一声。
女孩的身子由于一惊，跳动了一下。
胆子很小，我猜想。
“没什么的，习惯了就行啦，天天都是这个样子的。”我补充了一句。
女孩两眼直直地看了看我，我疑心要勾魂的。不料自己没福份，一个扫描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是吗？”女孩轻声问了一下。
我是准备给她大讲一通的，什么白开水，她点的等于什么也没要。
不料，斜刺里老板冲了过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添枝加叶地讲了起来。
最后，女孩说：“那就是我爸我妈。”
老板自鸣得意的演讲顿时打住，○型的嘴巴像遥远的黑洞。
空气很紧张。
我也暗自捏了一把汗：“得亏没讲。”
女孩白了老板一眼，跑出小店上了街道对面的楼。
“真他妈背！”老板气得顿足，“还不干活去！”这下我不敢怠慢了。
对面二楼的男人养了好多花，在阳台上。
每天早上九点钟，他准时出来迎着阳光伸懒腰，然后胡乱给花点上一点水。
我很奇怪那些花竟然不会疯掉而是自甘堕落。
更想不到的是女孩竟然每天还准点到店里来，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她老爸养的那些萎靡不振的花儿出神。
那些天，二楼很平静。
女孩的座位是老板刻意留的，她来的时候，通常我都是在后堂，老板安排的。
拎起盘子在宽大的水盆里打水漂，即便是烂了老板也不会怪的。
一到晚上，老板就眯着眼问：“怪了，咱们的盘子怎么越来越少了呢？”
我没有回答。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什么也没有做。
女孩和老板在谈天说笑。
光点300的眼睛近乎无用，但我耳朵的听力那还是挂得上档次的。
突然却无了声响，我料想不妙，溜到了前堂。
还好不是零距离接触。
只有女孩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那，见我出来，望了我一眼，依旧无话，老板却不在店里。
“板儿呢？”我疑惑地问。
“出去买可乐了。”女孩笑的是很不怀好意。
这其中的情由，我似乎已猜出了点眉头，不过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你们很谈得来？”
“不，他很无聊。”女孩说的很干脆，也不笑了，像是认真的。
这让我很不明白，谈得不投机你笑些什么，他无聊，不知你又卑鄙多少。
老板只买了两听可乐，没想到身在后堂的我。
笑声依旧从前面传来。
一阵笑声，老板的盘子就会心碎一个，我很奇怪，真的。
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什么也没有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