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言”
雨际,安晓言恍若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可她却恍惚的以为错觉。
笑话,她安晓言还会有谁惦记吗,她可是人人喊打小三、贱妇、毒贩的女儿,人人都来看她的笑话,而她也是最好的笑话不是吗?
当然除了姐姐。一想到那个女人安晓言情绪便缓和了不少,心里总算是温暖了不少,不经意间嘴角微微上翘,好像下雨也没什么大不了和可怕的了。
只有她是真正对她好的,虽然她们并没血脉上的关系,虽然她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那么可笑。最后对她最好的竟是她一直看不起的舞女。
等安晓言回过神来时,苏宁歌也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同乡,赶巧了,顺路”。
苏宁歌说着头顶上的伞便挡住了安晓言的一片天空,恍若遮住了一片雾霾,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踹踹不安。
“学长,原来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
“初遇你用别样一词来讪言”
“再遇,你用赶巧一词带过”
于安晓言来说真是别样的谎言。
你忘了你家住东而我向南,两个不同方向没想也能被你用赶巧;
就像你我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两个极端的人又怎能风牛马相极;
“明明和她相伴走远,又何必回头兼顾路边的一颗草”。
曾梦里梦到你变无数样,可唯独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会借故搭讪,是现实所逼,还是你本该如此不羁,我的存在果真误了你的前程与本身的自我吗?
最后安晓言只化为一抹苦笑,什么也没说、没问。
“噢~~”
“你曾幻想过我的样子,那在你心里的我该是什么样子的”苏宁歌听闻反倒兴趣很高的样子,一副我很感兴趣你接着说的意思。
可安晓言却没打算和他长谈的意思,直接越过他奔向了茫茫雨海中。
苏宁歌愣愣的看她消失在雨中,摸着胸口,里面的悸动感觉还在,明显的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温润的脸突然出现一抹诡异并危险至极的笑,眼睛闪过一丝阴霾和疯狂,还有猎人盯上了猎物一般的势在必得,如果安晓言看到这样的眼神一定会被吓到,可是并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一幕。
“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回国以后还能遇到这样特别的存在,越发的期待起以后了”。
是的,在他心里,他用特别一词来形容她。
回到家中的安晓言思绪并不好,早已神游天际,呈放空状态。
“宁歌,长大了一定要娶我”
“初夏,带上这个,不管你走到哪我都会找到你”
“找不到我是王八蛋”。
“小初夏,你这辈子除了我谁还会要,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那时候的苏宁歌就已经遗传了那种王者般的霸气,也注定了他的这一生不会平凡。
“潇初夏,你就应该死于那场意外”这是好友何玲玲决裂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个丧门星,注定克夫、克子”所谓养母的天天必说的一句话。
“潇初夏,自己什么身份,自己掂量清楚,有些人是你这一辈子都无法沾染的。
“你爸爸是劳改犯”
“你妈妈是小三,姐姐是舞女,你又是个狐狸精,你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绪久久无法拉回,果然,自己人见人怕,最后就连他也……。
安晓言久久抚摸着脖子上的那个吊坠,眼里面满满的都是怀念,和不舍。
很多时候,不是不爱,正是因为更爱,所以很多事才更要放手
平生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手,不自觉的扶上旁边的钢琴,一边触摸,琴便一边弹跳出断断续续琴音,眼里的惆怅在配上那台白得煦眼的琴,显得格外的凄美。
“安晓言,你个懦夫,胆小鬼,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晓言上哪儿去了”?
安晓言看到楼下那个一身狼狈的何玲玲,心里无端的变得很复杂。
她们从苏宁歌走开始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具体有多久了,久到也许她们两个都不记得了。
他回来了,你也就出现了么?
“安晓言你为什么不去和他说清楚,你到底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看到现在你舒服了?满意了?”
“这个下场是你自找的,你根本就没有难过的权利,安晓言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任由何玲玲在楼下怎么说,安晓言在楼上始终都没什么反应,只有眼里的泪静静的流。
何玲玲还没有走,她在等,等一个,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的人了。
是的,何玲玲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根本就没有难过的权利。
安晓言竭尽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自己用手把自己捂得喘不过气来,不这样的话,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下楼去把那个狼狈的身影狠狠的揉进怀里。
“滴滴”
安晓言捂着头想隔离外界的一切时,旁边的手机响起,显示有新的消息待主人查收。
“我知道你在,你应我一声,让我知道你还安好就好”。
安晓言就这样静静的任由手机滑落,不一会儿手机又显示一条新消息,接着再入目的就是一条接一条的了。
“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但我希望你别把自己压太紧,会垮的”。
“你说你有什么事最爱和我说的了,无论喜忧,无论快乐与不快乐”。
“你说过会保护我不让我受伤的,我现在如此的狼狈你怎么就不管我,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又还是我们都变了”?
“玲玲我们都没变,只不过是我们成长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生命里,但很多事,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字打了一半,最后又一个一个的去掉了,最好的决断方式不是说什么最狠的话,最好的回答就是什么都不说,沉默。
“你安好,便是晴天,别了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