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宫内,一座豪华的院落内,此刻显得十分地热闹,在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嚣之声,从那偶尔传来的,语句含糊的话语声,让人很容易就猜测得到,在这里面,肯定又是灯红酒绿,在那里饮酒作乐。
偶尔从里面,可以传出来几声YD的调笑,以及划拳的声音,可见,里面的人喝得正在劲头儿上。
而能够在洛阳宫内,居然这么豪华的院落,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在这里,可能是除了主殿之外,最豪华的一间院落了。而这些洛阳宫内的院落,正是给文武百官准备的,一些伯爵,公爵以上的人,居住的地方。
而其他的品阶比较低的,也就只能住在洛阳城内的官方译栈内了,能够住在洛阳宫内的,都是有着相当有身份的人。
能够居住这最豪华的院落,在整个贞观时期,唯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资格,那就是当今皇上的国舅,李世民成功登位的最重要功勋之臣,李世民眼里不可或缺的谋划之臣,长孙无忌了,而能够被他邀请的客人,自然不是凡人。
“哈哈,真过瘾,我说老孙啊,你们这些文臣,就是太矜持了,你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情地邀请我了,今天喝得那真是过瘾啊,来,一起喝。”
此刻,在长殿的客厅内,酒宴早已经摆开,坐在左下位的一个长相粗壮的中年汉子,喝得豪气云天,话还没完,又一碗酒把他像牛饮一样,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老孙??”
长孙无忌的脸皮有一些抽搐,在整个大唐,能够这么来称呼他的人,而且会有机会被他请的武将,也就只有程咬金了。由于皇帝对这个粗鄙武夫的格外信任,所以不管是谁请他吃饭,都不会被皇上所猜忌,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因为对于这个表面粗鄙,敢打敢砸的老流氓,而心里面比大多人都清醒的奸滑匹夫,李世民倒是对他放心得很,因为他看得清楚形势。
而程咬金,也是第一批跟随李世民的老流氓之一,文臣跟武将之间,尽管有着天生的矛盾和见解上的不同,但是,长孙无忌偶尔也会请他来吃吃饭,当然,对于长孙无忌这只大唐最奸滑的老狐狸,他的饭可没有那么好吃。
他请人吃饭,表面上会让人感觉到受宠若惊,但是没有目的的宴席,他是根本不会准备的,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没必要。
在整个大唐,也有只有文官集团的房,杜二人,才有资格让长孙无忌特别对待,没有任何目的地请他们吃饭了,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惺惺相惜,而其他的人,根本就无法入得了他的法眼。
自然地,今天也不例外,看着那个老流氓一碗又一碗地往肚子里倒酒,以及他的肚子就像个无底洞一样,他的脸都有一点黑了,长孙家的酒储存量虽然丰富,但是,这里是洛阳,就这一顿,已经将他带来的好酒,消耗了近一半了,让长孙无忌脸不黑都不行。
“这个老匹夫,怎么不喝死你??还敢叫老子老孙,你们全家才是孙子,擦。”
长孙无忌的脑海里,虽然向老流氓的全家奉送了一万匹***,但是他不愧是大唐城府最深的人,脸上一丝的愤怒都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始终带着和蔼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极其好客的人在招待老友一样。
“程老友,不要急,慢慢喝。”
“哈哈,老孙啊,早知道你这里存了那么多好酒,我早就不请自来了,真爽,来,各位,举碗喝起。”
程咬金说完,又是一碗酒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而他的这一行为,让长孙无忌的脑海中又飘过了一万头***之后,继续忍着心痛,在那里劝着酒,他的右手,在袖子里面,已经是因为用力太紧,握得抽筋了几次。
而在场之中,他请来陪程咬金喝酒的人,已经倒下了五分之四,能够坚持还坐着的人,也不只有那么三二个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一碰就倒的那种。
为了请程咬金能够喝得尽兴,他今天请来的,都是一家他们家族一些比较有身份的武夫,比如说长孙顺德他们,都是将军以别的,虽然大将军级别就长孙顺德一人,但是这个阵仗,对于请人喝酒来说,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了。
能够有这个资本,光是家族的武夫,就可以凑齐那么多将军级别的武夫,在唐初,也就只有长孙家有这个资本了,正是因为如此,长孙无忌也懂得韬光养晦,现在的他,基本上没有担任太多的实职,就是为了让李世民更加放心。
因为以他如今的功勋和身份,以及李世民对他的偏爱,准备地来说,是对长孙皇后的偏爱,他就算不担任什么实职,也一样可以产生强大的影响力。
只会一味地索取,那是莽夫的行为,他可不是嬉笑只,论各种策划和计谋,他虽然在单项上稍逊房,杜,但是论整体的能力,无疑他是排名第一的,因为他是全面发展的。
当最后一个人,也被程咬金给灌倒了之后,程咬金喝酒也没有了之前的兴致,显得意兴阑珊起来。
“唉,真没意思,都这么不经喝啊,算了,我自己喝。”
程咬金说完,直接拿起旁边的一个大酒坛子,里面装有至少十斤的酒,可是在他的手里,似乎没有一点重量似的,被他轻轻地就举了起来,然后抱起来,就往自己的嘴里开始倒,没过多久,那一坛酒就被他全部倒进了肚子里。
“真是爽快。”
而此刻的长孙无忌,脸已经有一点抽搐得麻木了,他的心里面,无数的***一直在飘荡着,脸黑得已经跟昆仑奴有得一拼了。
“呵呵,我说程老友啊,你我也是多年的老友,做事情万万不可冲动,昨天,听说你去替一个毛头小子求情了,可不能这么冲动啊,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自己的前途,可不太划算啊。”
看喝得差不多,长孙无忌的脸上,再一次堆满了笑脸,在他那有些肥胖的脸上,就像是堆起了一朵菊花一样,那么地灿烂。他的提醒,就仿佛是真的在为朋友打算一样,让你丝毫感觉不出他的别有用心。
“唉,没办法,儿子求了,作为老子,总要考虑他们的感受。”
程咬金说到这里,略显迷离的眼睛里,也是闪过一丝的无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他的脸上凝聚。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小子,训练挺有一套,这个我不懂,可能只有程老友最有话语权了,这方面你比我强,前些天,圣上跟我说起,似乎对那小子也挺欣赏的,只是怎么短短两天过去,就下牢了??”
长孙无忌似乎是不经意地,随意地问着。语言的艺术,在他的这里,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为了达到目的,他丝毫不介意把话说得漂亮一点,尽管他的心里,对这个老匹夫,满满的都是鄙夷。
“谁说不是呢,那小子,确实有一手啊,那些方法,我得好好地去摸索一下。”说到这里,程咬金站起来就准备要走。
因为当初程咬金他们当初答应为叶爽求情的条件,那就是从程处默那里,弄到了一些训练的方法,当然,叶爽要求严格保密的,他们没有说出来。显然,当时在教的时候,叶苏已经料到了这个将会无法完全保留。
“呕...老匹夫...”
饶是长孙无忌心性涵养过人,可是在差点被熏得呕吐的情况下,一阵尖锐的叫骂从他的嘴里倾泻而下,带着他那满腔的愤怒,这一句老匹夫喊得是异常地尖锐,就像是被人爆了菊花一样。
“哈哈,有意思,老孙啊,涵养还不够啊。”
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外面踉踉跄跄地走去,而长孙无忌此刻,也没了要扶他一把的心思,这个滚也肉在他的心里,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好感。
看着已经消失在异常外的身影,长孙无忌挥了挥的,一个侍女走上来递过来一条毛巾,他拿起来,轻轻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脸。
而这么一擦,就仿佛是一张换了一张脸皮之后,长孙无忌原来脸上的暴怒,也是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刚刚那个尖锐的叫卖,根本就跟他无关一样。
“都亲了吗,好,很好啊。”
长孙无忌喃喃地自语着,脸上的笑容显得异常地灿烂,不过,如果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往往是最可怕的。
之所以会这么费力地打听这样的小事儿,当然是有原因的,尽管如今的长孙无忌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极其地低调。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却不得不操心,那就是自己家族的未来,那么如何才能够保证儿孙的未来,家族的长远发展呢?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将李世民最疼爱的女儿给娶到手,让自己的儿子去呵护她,那么才有可能更加地受到皇帝的照顾,才能够保证家族有更好的未来。
所以,对于李世民最疼爱的女儿,如今条件符合的,自然就是长孙公主,李丽质了,如果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娶到长孙公主,那么就算自己的儿子,没有自己这么优秀,那么前途也应该无忧了。
不用担心家族会被其他人给惦记,所以,在长孙无忌的眼里,有关长孙公主李丽质的任何事情,他都会极其地关注,对于她的出行,去过哪里,他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在了解着,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料敌先机。
把一切任何有可能的因素,影响到他儿子娶公主的因素,全部都消灭在萌芽之中,这样的话,他的儿子,想要娶到公主,那么就十拿九稳了。
而这一次,长孙公主曾经微服出行的事情,作为皇后的亲哥哥,他自然是不费什么功夫,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