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洛阳城,晴空万里,天空之中,明亮如洗,那一丝丝的阳光,从天空之中洒落下来,似乎多了那么一丝的威严。洛阳城各个角落中,有一丝丝的轻烟冒出来,如一条条白龙一样,将这个本来毫无生气的城市,增添一丝的热闹和喧嚣。
人们也已经开始逐渐地从睡梦中清醒,开始了一整天的劳作,一天之际在于晨,对于洛阳城的百姓来说,没有什么比吃饱更加地吸引人了。当然,对于洛阳城的官员来说,他们的图谋则不同。
对于从来不缺少衣食的他们来说,则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比如说官职,比如说关注民生,当然关注民生,并不是一味的盲目地付出,而是在有成绩的同时,也可以让领导明白他们的苦心。
而今天,对于洛阳城的所有官员来说,是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早早地,天还未亮,洛阳城的东门就早早地敞开了,洛阳城的中门,也前所未有的敞开着,似乎在今天,会有一个了不得的贵客降临似的。
一排排的官员,早早地就排在了这里,按照职位的尊卑,站在最前面的,当然就是掌控一方的刺史,程刺史了,或许是由于来得太早,他们的官帽翅上,都已经有些许的露珠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地刺目。
当然,没有人去擦一下,这是他们的‘功绩’,这是一个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他们巴不得多一点呢,在场的所有官员,居然没有一人吱声,让这一片城市的上空,也因此多了不少的压抑。
官员在唐朝,就是百姓的青天,连他们的青天,都是显得如此地压抑,一些百姓们,也都是缩头缩脑地,在城门的旁边悄悄地关注着,连劳作似乎都有一些健忘了,显然,作为洛阳城的百姓。
他们至少还是有一些见识的,毕竟对于这些官员来说,还真是无利不起早,自然地就是越尊贵的客人,才能够引得他们更加地慎重。
也就在这时,突然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股黑云朝着这一片压来,这片黑云所卷起的风沙,就像是一场狂暴有沙尘暴一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就连那些城市中原本的喧嚣和叫卖声。
也在这一股黑云之下,显得安静了许多,人们不自觉地放下手中的活儿,看着那股黑幸云袭来的方向。
“敌,敌袭??”
作为大唐的百姓,在唐初之前,受到异族的迫害还是比较大的,能够卷起这么大的风暴,显然并不是龙卷风,毕竟在中原的洛阳,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沙尘暴的天气的,而也只有庞大的军队,他们的铁蹄践踏,才能够卷起这么强烈的风暴。
“你傻了吧,在这里,异族哪有这股胆量偷袭啊。”
“是啊,肯定是什么大人物来了,没看到那些官员,一大早就出去迎接了吗,我们也过去年看看热闹吧。”
于是,在这一股黑云的吸引之下,越来越多的百姓,自发地出现在东门的城门边,自觉地排成队列,想要一睹大人物的风采。
一队队的士兵,也早就严阵以待,把那些不小心站在城门道路中间的人,都强行地赶到了道路两边,维持着城门口的秩序,看他们那副警惕的样子,显然这一次来的人,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的。
“咚隆,咚隆…”
突然一阵阵沉闷的声音,在人们的心头响起,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里打鼓一样,让人不自觉地感觉到一阵的寒意,在他们的后背涌起,这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军队,也是一支饱饮敌军鲜血的军队。
光是他们那整齐的马蹄声,以及空气之中,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意,就让百姓们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如果是敌军,他们丝毫不怀疑,在这样的军队之下,他们将会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不过,这支军队并没有对他们散发敌意,所以虽然有一股杀气在空气中形成,但至少没有让百姓们崩溃,甚至是因为恐惧,而产生一系列的逃跑和践踏事件。不过饶是如此,也让不少的百姓双腿颤抖,嘴唇有些许的颤抖。
黑云越压越近,而那种声音也越来越响,就像是天空中响起的一阵阵闷雷一样,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让人吐血而亡。
终于,那支军队的旗帜,终于在地平线上亮起,一支支明黄色的旗帜,出现在了百姓和官员们的视线之内,官员们看到这支旗帜,满眼之中充满了渴望和尊敬,而百姓们有的则只是对他们的尊重。
而在整个大唐,能够使用明黄旗帜的军队,无疑也就只有皇家军了,而能够有着如此的军容,他们的身份呼之欲出,那就是可以令异族闻风丧胆,可以在异族百万军队之中七进七出,忠心护主的玄甲军了。
所有玄甲军的身上,都身着漆黑的玄甲,那股漆黑而不透亮的黑甲,让这半片的天空,都因此失去了颜色。
在玄甲军的最中央,有一辆车辇显得格外地刺目,那是一辆金黄色的,奢华无比,车辇上有着九龙的雕刻,让这一辆马车,就像是天空最耀眼的紫微星一样,众星拱之,在车辇之上,有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人。
他的双目深邃如电,仿佛在这一双眼睛之下,一眼就可以将人看穿一样,他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袍,在长袍的上面,有着最名贵的针织痕迹,那是如今最有威望的针织技术,苏绣传人编织出来的龙图。
这九条龙图,均匀地分配在整件衣袍上面,栩栩如生,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穿破苍穹,吞云吐雾一般,而在整个大唐,能够在衣袍上针织这样的图像,自然地,就是大唐如今的天子,李世民了。
此刻的他,双眼微闭,双手扶在车辇的扶手上,望着洛阳城南边的方向,有一股淡淡的愁绪,在他的双目之中展现出来,这个平时呼风唤雨,掌控着整个天下生死的君王,居然也有自己的愁绪吗?
而在李世民的旁边,站着一位年约二八的少妇,凤冠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摆动,就仿佛是九天之上的凤凰,想要展翅翱翔一样。她的身上有一种似乎是天生的高贵,让这一身的装饰,那身绣的九凤就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而这个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而且站在李世民的面前,并且与他并排,如此受到恩宠的,再加上她的气质,显然非长孙皇后莫属了。
“皇上还在想着这个陆姓少年不成??”
作为大唐最受到李世民疼爱,并且无可替代的那种,显然长孙皇后,也是有着她的资本的,她对于李世民的了解,已经胜过了她自己。
“呵呵,是啊,真想见见他啊。”
“这不是已经到了吗,怎么,你在担心什么??”
长孙皇后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可以穿透人的心灵,看到他的内心一样,让李世民的任何心事儿,都无所遁形。
“观音婢,这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搂住了长孙皇后的细腰,让她可以更加地贴近自己一点,仿佛只有如此,才可以让自己内心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得到不小的压制。
作为李民民的皇后,最了解他的人,长孙皇后自然是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显然作为这个陆爽,因为前段时间的纳妃事件,已经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面。自己如今做什么,都有一种做作的嫌疑。
“不若让臣妾来先试探他一下,如何?”
显然,作为这个事件的主角,曾经的纳妃事件,长孙皇后就是莫后的策划者,她帮助李世民纳妾,其原因终究只是纯粹地为了李世民,当然她并不清楚,郑丽琬曾经有过婚约,这件事情让她甚是自责。
虽然李世民并没有真正地责怪过他,不过,她的心里,仍然是有一丝的难过,觉得自己有责任,所以这一次,她觉得,将会是自己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样,不太好吧?”
上一次的纳妃事件,也让长孙皇后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幸好长孙皇后的仁德,在这些年,已经深入人心,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她就真的会被大臣弹劾。毕竟纳有婚约的人为妾,绝对是大唐的伦理和道德所不允许的。
而作为古代的国家,他们最重视的,就是礼仪和道德方面,如果一个人无德,那么在大唐,想要做大官,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只要是心存侥幸,那么最后都是有可能会自食其果,最轻的都有可能丢官。
“请皇上相信臣妾一次,臣妾这一次,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那好吧,委屈你了。”
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长孙皇后那如丝绸一般的滑嫩的脸庞,心里面有一股淡淡的疼惜,就是有了这个仁后,可以在他的背后,为他承担,能够更加地了解他,才让他对她如此地呵护。
甚至是为了他,连最基本的帝王无情,都没有体现的长孙皇后的身上,他可杀伐果断,就算是自己的儿子犯了错误,他一样可以冷漠无情地处理。但是对于一个人,他没有办法不参入私人的感情。
这个人就是长孙皇后,正因为如此,才使得长孙皇后,在他的心里,有着独特的地位,只要是她的请求,有的时候,就算是有一些过份,李世民也会最终同意的。当然长孙皇后并没有因此就骄傲自满。
而此刻,在他的身后,有着一支支或尊贵,或奢华的马车跟随其身后,而这些,自然就是跟随着他一起而来的文武百官了,这一支队伍,绵延数里,就像是一条长龙一样,将大唐的盛世空前地展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