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时期,那时正是国家军事实力最强的状态,几乎所有的开国功臣,他们都尚可一战,正是李世民最风光的时候,因此,草原上各个部族,虽然早就垂涎于中原的地大物博,但是谁都不敢异动。
自从******被唐朝灭亡之后,草原的各族,突然都变得了老实很多,就连强大的西突厥,此刻也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孩一样,在大唐的面前,只能承认大唐在草原上的地位,‘天可汗’的称号,开始在草原流传。
而此刻,这个让整个草原都为之心悸的主人,唐王朝的天子李世民,却是眉头微皱着,他的手里拿着一本纸质的文书,这个文书不像是朝廷官员中的那种文书有着固定的封面,固定的格式。
他手里拿着的,倒是更多倾向于家书,然而,就是这一封家书,让他的心里,有一些难以平静。
“居然到洛阳宫偷鱼,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虽然上面的信件说只是李丽质的猜测,但是对于李世民来说,他已经可以断定,在整个洛阳,敢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这个如今在他眼里,已经非同凡响的书生了,那个懦弱到让他鄙夷的人。
居然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再一次让他刮目相看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美人儿,他可能就要错过这个人才了。
“快,传李靖,还有尚书仆射房玄龄,程咬金,尉迟恭来见我。”
很快地,命令就从皇宫里传了出来,不久之后在长安的几个房门前,就出来了一挺挺小轿,他们在太监的引领之下,朝着皇宫迅速地行动。
现在已经是接近深夜了,照理来说,这个时间段,已经宵禁了,是绝对不允许在大街上闲逛的,被抓住了,那就等着坐牢,甚至是有可能直接就出不来了。当然有一个情况是例外的,那就是天子的接见。
所以,这些太监们才会持着天子令牌,带着这些人赶向皇宫,毕竟,只有他们才可能让那些负责巡逻的人放行,也只有他们的令牌,才能够顺利带这些人进宫。
“臣房玄龄…”
“程咬金…”
“李靖…”
“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这么晚把爱卿们叫起来,实在不得起,快,王德,给他们赐座。”
“来人,赐座…”
随着王德的一声尖细的叫声传来,立刻就有几个太监端着锦墩出现在了御书房,将锦墩分别放在几位朝臣的屁股下面后,立刻就躬身退了出去。
“不知道皇上找微臣前来??”
显然这一次,来的都是军方的人,而且都是一些元老级别的人物,显然毕竟是有着什么样的大事,让他举棋不定。
“你们觉得,陆爽这个人如何??”
李世民并没有急着问问题,而是将话题引起了其中的一个人物,而这个名字,对于李靖来说,相当地陌生,对于房玄龄来说,亦是如此,但总体来说,他是有一种熟悉感,偏偏记不起来陆爽是谁。
毕竟,曾经李世民要纳郑丽琬为妃的时候,房玄龄还是赞成派的,不过最后被魏征给掐灭了,事情过去这么久,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肯定不可能被房玄龄给放在心上,毕竟他每天要操持的朝廷政务,多如牛毛,哪有时间去管一个秀才哦。
但是,跟两个的陌生和疑惑所不同的是,程咬金和尉迟恭却是心知肚明,他们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显然他们也明白皇帝肯定是知道了陆爽的事情,而他们的儿子目前,正好就在陆爽的府内住着。
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都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反正他们的脸皮,也不是一般地厚,只要是李世民不问到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明摆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他们的表情,李世民气极而笑。
有一种想要生撕这两个不要脸的人的冲动,但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皇帝,不能够跟大臣那样一般见识,所以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俩。
“呃,这个,皇帝,这个名字我根本没听过,难道是哪个家族倾力培养的精英不成??”
“恕老臣健忘,这个名字,臣似乎有所耳闻,但世异时移,已然忘却是谁家公子了。唉…”说到这里,房玄龄也是轻叹了一声,这要是在以前,以自己的记忆,就算是只听过一次的名字他也不会轻易忘记的。
而如今,自己的记忆已然下降,看来不服老不行啊。每天那如山的公务,让他过早地就进入到了老年期。
“爱卿想不起来,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小小的秀才而已,只不过,他的未婚妻,想必爱卿能力想起来的。”
“难,难道是??”
房玄龄的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个事件,他是当然记得的,曾经的他就是极力地赞成李世民纳郑丽琬为妾的,这样的倾国佳人,又有几人能够真的释怀。
自然地,以李靖的精明也隐隐猜测到了那个人是谁,这年头,能够让皇帝惦记的秀才,也就是前一段时间,风头正盛的陆家公子了,那一次的纳妃事件,几乎让整个大唐的子民都为此津津乐道。
作为京城中的巨无霸,又有哪一家会真的不知道呢,只是他们装作不清楚而已,毕竟在朝廷上,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狐狸了,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今天皇上突然对他们提起这个书生。
“难道是想要对付他不成??”
这又不像,如果仅仅是如此,完全没有必要找他们这么多大佬一起深夜相商,似乎有一点小题大做了。
“呵呵,你们看一看这些就清楚了。”
李世民说完,就将他手里的几本信函,分别递到了几人的手里,开始他们看的时候,有一些不以为然,可是越看到后面,跟李世民一样,眉头就皱得越紧,特别是李靖,每每看过一段,都会停下来沉思一会儿。
毕竟以他那堪称绝代的战争经验,什么样的手法,只要是他看一看,就能够窥探其中的奥秘,只不过,这一些,让他隐隐觉得不凡的同时,又无法形容出,他的不凡,究竟体现在哪个方面。
“几位爱卿,不知道有何看法??”
“以微臣之拙见,这应该是一套训练之法,而且应该相当不凡,只是不凡在哪里,微臣一时也说不出来。”
首先发言的就是房玄龄了,虽然他也有主持着作战方面的事物,但是他主要注重于一些谋略以及后勤的稳定,真正上前线打仗,则不是他的擅长,他能够看出这一点,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不凡了。
“以臣看来,这进退之间,纵横间隙始终如一,军容整齐,犹如一条直线,这样的配合就算是大唐的千牛卫,能名达到的也是寥寥无几。这需要长期的作战配合,才可以形成这样的默契。由此可见,此法能在两月就如此成效,足以自傲。”
能够被唐代的第一军神如此地夸赞,而且还是年轻的后辈,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就连李世民也是微微有些动容,就连李靖教过的侯君集,虽然他作战勇猛,但是在李靖这里,却是负面的评价要高于正面的。
“不知道程爱卿和尉迟爱卿有什么可说的?”
李靖和房玄龄都把目光集中在两个人身上,特别是尉迟恭,这似乎是尉迟恭打人事件以来,李世民第一次召见他吧。
“呃,这种训练之法,虽然微臣并没有完全参透,但是就其表面上能看到的来说,它确实是有着强身健体,提升士兵们持久和耐力的作用。”
程咬金见无法再瞒下去,干脆也不隐瞒,毕竟这是皇帝已经问了,他作为皇帝的忠臣,自然是要说实话。
“是啊,我的士兵只是训练了一个月,他们的耐力就比原有的士兵提升了一倍,足以这样的成效还是不错的。”
尉迟恭则是更加不会拖泥带水,直接说自己已经让下面的士兵开始练了,一点也不忌讳李世民会惩罚他。
“呃,知节,敬德,你们俩怎会知道这套方法的?”
面对着两人的回答,李靖也是相当地诧异,而房玄龄也是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们,但是并没有问出来,毕竟尉迟敬德对于文臣不感冒,而房玄龄更是曾经被尉迟敬德当众地羞辱过很多次,这种间隙,并不是一时就可以缝合的。
不过李靖则不同,一方面,他是军方的代表,而且尉迟敬德也是从心里对李靖的功劳,非常地佩服,所以非常尊敬李靖,相对来说,他跟尉迟则没有什么矛盾。
只量李靖自从打败******以来,一直在家里深居简出,基本上不见外人,所以尉迟恭也没有去造访过他。
“呵呵,这个,犬子无意之中,也进入到了那个队伍训练,只是,其中最重要的训练内容,我们并没有得到,唉…”
“是啊,我那臭小子连个屁都不提,气煞我也,真的很想要打烂他的屁股。”显然尉迟恭的火爆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他不仅对别人是如此,对于自己的儿子,他更是如此直接,残暴地教育。
“你们说的那个队伍在哪儿,莫非是那个陆??”
“就是…”
李世民点了点头,肯定了他们的疑问。看着李世民点头,李靖和房玄龄心中都惊起的滔天的骇浪,他们都记得那一天,李世民在接见陆爽的时候,他表现得是如此的懦弱,胆小,如此地害怕。
就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认,这样的人就算有才,只要有他们在,估计也不会得到重用的,这样的无胆之人,如果接受了重任,那就是国家的不幸了,万一那些不法之徒稍微地威胁他一下,他就屈服了,那么岂不是要给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