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而洛阳城内,因为一个名字,而变得格外地热闹了起来,而这个名字,就是陆爽,这个大多数人以为疯了的存在,没想到,却是搅起了不知多少的风雨。
让无数的朝堂大臣,都在观察着他,都在了解着他,但是,他却是像一个谜一样,丝毫都让人无法猜透。
特别是那些不知不觉间,跟陆爽有了利益关系的那些大老粗们,也在关注着陆府的一举一动,平静了一阵的陆府,又开始开得格外地热闹了起来。不过,他们派出去想要半夜潜入陆府的人,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毕竟连程处默他们都无法成功的事情,其他的人,又怎么可能成功,就算是再厉害的斥候进入陆府,最终的结果,也都是被人扔出陆府,第二天,会被人扔到那个全是坟地的土坡上,胆小一点的,去过一次,就不敢再有第二次了。
而胆大的,自然也有第二次尝试,但是,他们发现,每失败一次,自己受到的惩罚就会越重,第二次则是直接被人塞到那已经风化的墓洞里去了,显然,对于这些苍蝇,老是出现也是不甚其烦。
所以,有了这样的教训,剩余的人,再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们只能在府外远远的围观,这一点,倒是没有人会反对,反而还给这个小村庄带来了不少的人气,不少的商贩看准了商机,会在这里买些流货。
比如说水果,茶点之类的,看久了总会渴吧,总会饿吧,这里离城里又比较远,总不可能到城里去吃完再来?这一来一回,得浪费好久的时间呢,他们又不是少爷,而是被打发来监督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随便?
作为一些当事人的老子,比如说程咬金,他也在观望,自从他知道两个儿子,去挑衅陆府的人失败之后,干脆就加入到了那个卫队的训练中去,这让他当时就火冒三丈,想要立刻把儿子给拉回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但是,他也明白,即使他这样做了,也是没有用的,既然公主已经到了洛阳,而且那里,又是李世民的大本营,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脱他的法眼的,所以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此观望一下。
反正,他对于李世民也了解,他毕竟现在没有想要杀了陆爽的理由,因为这样,会让天下人都会说他是一个善妒的人。
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又没犯什么罪,怎么可能惹上官司,就算他犯了点小事儿,李世民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自己不跟他计较前面的纳妃事件,也会比较爽快地饶恕他的。
因此,程咬金想通了之后,也没有立刻亲自去把他们逮回来,只是写了一封信,并且在自己的大门口,把信交给府里的侍卫,让他无论如何,要把信交给两个儿子,让他们赶快滚回来谢罪。
这显然只是做给上面的人看的,以他对两个儿子的了解,如果没有他亲自出手,他们两个肯定是不会乖乖回来的,就算是回受到惩罚,也要等到他们自愿回来才行。
而以他对两个儿子的了解,也明白,他们对武功是及其地热衷的,特别是在作战方面,更是情有独钟,这是受到了他的影响,但是,在家里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们如此热衷,只是出去几天,就甘愿拜人为师了?
“难道老子教的不是最好的吗??”
程咬金不由地疑惑,明显以他两个儿子的眼光,如果只是普通的手段,根本是不可能吸引他的,那么既然有更好的方法,那么他倒也是非常地好奇,也想要了解了解,毕竟他也是一个战争狂人。
但是土匪出身的他,对于训练将士这一方面,没有太大的特长,就连李靖,也只是在兵法方面比较地拉长,至于练兵方面,他也只是引用前人的方法。
而如今,从传来的文件来看,表面上似乎是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这里面却隐隐地感觉到了不简单,他是一个十几年都在战场厮杀的大将,自然地对于这些细节,也一样地敏感。
所以他非常地期待,自己的儿子,或许回来的时候,可以给他一个惊喜,让他可以复制下来,或许用到自己的军队中去,那么到时的军中大比,自己就不会老是输给那些懂的兵法的将军了。
他虽然不懂兵法,但是用的却是自己的战争经验,用的是自己总结出来的方法,实践出真理,事实证明,他的方法,对于敌人来说,也是相当管用的。但是,对于这些已经对他太了解的将军来说,则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这些人对于他出兵的策略,显然都已经了然于胸了,而不像那些用兵法的,可以随时在兵法上变通,虽然也有个人的习惯,但是,却没有他的那么明显。
而除了程咬金之外,当然还有另外一家的,那就是尉迟恭家的了,本来因为打朝臣差点致瞎的事件,让他受到了李世民严厉的指责,而尉迟恭也选择了在家闭门反思,已经有几年不出门了。
就连跟他相当友好的那些将军,也走得比较生疏了,基本上都是过年过节的,才会偶尔有来往,最近更是,只是让府里人带来礼物,连人都不出现了,而他也是闭门谢客,导致这两年他家门口那是清静得很。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两天,尉迟府的大门,突然也向外打开了,原来封闭的府门,在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他原有的面貌,这头已经沉睡了很久的猛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重新地走了出来。
这一消息,几乎是让长安所有的人都侧目,特别是那些曾经被他揍过的大臣,更是有一种噤若寒蝉的感觉,难道这厮又想要在朝堂之上大开杀戒了不成?
不过,让人比较安心的是,他并没有上朝堂的打算,而因此上一次的事件,李世民也准许了他可以不上早朝,只需要挂着相应的职位就可以。
如今,他挂的大多都是武将的虚职,至于有权力的左威卫大将军这个实职,也只是的挂了个名,实际则由自己的副手在那掌管着,反正如今没有战事儿,每天他们也就是训练训练,挺简单的。
而让人稍微有些放心的是,他并没有因此就结束自己的假期,没有向皇上述职,只是来往于程府以及秦府之间,而且次数并不多,这就让人联想到了,或许这跟他的儿子出现在洛阳不无关系吧。
作为一个国公,一个大将军,尉迟恭一生作战无数,自然地也了解自己的儿子,也想要给儿子谋一个好的未来,所以对他的培养,也是不遗余力的,尽管他的教学方式更加地简单和粗暴。
但是他儿子显然也已经习惯了,而且现在已经在军中有职位了,可想而知,能力也算是有了,虽然没有学到他能力的十成,但是五六分总有了,只要是假以时日,加以磨练,相信要超过他也是有希望的。
对于自己的儿子,会选择去拜师学习,他感觉到非常地不可思议,再加上程咬金的两个儿子,以及秦怀道,让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儿子肯定不是脑子糊涂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四个一起糊涂呢。
而且已经进去了那么久,也没有要出来的冲动,足以证明,那种方法,是足以吸引他的,这让他一颗久已尘封的心,也有些蠢蠢预动起来,显然,对于这些军痞来说,战争似乎就是他们的生命。
有的时候,甚至是胜过自己的生命。
对于有些好的方法,只要是他们听到了,自然会想尽办法,想要去学到,如果不是这里离洛阳不近,而且陆爽如今正好又是一个话题人物,估计现在肯定会有无数的军方大伽,会前来拜访陆爽的。
虽然并不是一定来学习的,但是至少,这些方法,他们还是会观摩一下的,但是如今,他们却不能,只能是坐在京城里,心痒难耐…
“敬德啊,你说,你家臭小子,有没有来信啊??”
这一天,在程府的议事厅内,又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这位被称为敬德的,当然就是曾经为李世民立下过无数功劳的尉迟恭了。
“呵呵,见笑了,信是有,不过…”
“唉,看来跟我也差不多,唉…”
“是啊,真不明白,那是一种多么神奇的方法,就眼前我们可以看见的,那些看似不着调的跑步,军歌,我们模仿了一下,这一个月来,你知道,有多大的成效吗,明显的,士兵们的耐力就提升了三成啊。”
“可不是嘛,不但如此,士兵们的凝聚力,爆发力,明显地也提升了不少,可惜,可惜了…”
“要不是这么远,而且因为那件事情,我早就去把他直接拎过来了。”
尉迟恭一脸遗憾,确实以他那粗暴的个性,他采取的方式,直接也是相当简单粗暴的。这小子,既然有如此的方法,为什么不拿出来共享呢?
而且最令他们感觉无奈的是,自己已经无数次写信去催过自己的儿子了,每一次都是隐晦地提到这个训练的事情,但是不管是尉迟恭的儿子尉迟宝琳,又或者是程处默和程处亮,就仿佛是没有看到一样。
每一次,自己派出侍卫队长去送信,而且还要带天把信带回,意识已经很明显了,照理来说,就算是个榆木脑袋,也已经脑洞大开了。以前,自己的儿子,也是可以领悟到自己这样做的意思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一次,他们一个个就像是傻了一样,对他们的暗示,都是不管不顾的呢?想到这里,这让两个老人家都是不由心里升起一股恼火,有一种想要把这几个臭小子回炉重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