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败了,拜师??”
此刻,这样的消息也是在洛阳城各个地方传播着,当然,在洛阳宫内,一身粉色衣裙的李丽质,面对着下面人的报告,她是一脸的呆滞,站在湖心的小亭边喂鱼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而那个喂鱼的小盘,就这么顺势地掉进了水里,将刚刚还把头伸出了水面之外,抢夺着李丽质扔下来的食物的鱼儿,也是惊得全部都躲进了深水层。顿时,原来那美丽的鱼群争食的画面,也瞬间地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水面,以及一脸呆滞的李丽质。
“回禀公主殿下,确实如此,今晚程公子一行四人,将会直接住进陆府,根据小人的情报消息,他们四人回来之后,匆匆地准备了自己的所有行礼,然后直接就杀到陆府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陆府了…”
“呃…你先下去吧”
李丽质怔了怔,随后挥了挥手,将那个负责传递消息的李玄手下的玄甲军给支了出去,作为玄甲军这一次的队长,李玄自然要有各种事情要他亲自布置。比如说洛阳宫的安全等问题啊。
“居然会这样…”
李丽质双手扶在小亭的栏杆上,看着那平静的水面,喃喃自语。她开始,绝对不相信这个小贼会有这样的本领的,虽然她的心里隐隐有这样的感觉,自从那一次无意的眼神接触后,就让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所以,为了打破这种错觉,他才会指使程处默他们几个,去戳破这个不真实的梦,让她早日地清醒过来。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小贼,居然真的这么了不起,可是为什么当初他又是如此懦弱呢?
这令她非常地不解,如果是有能力的人,应该在这个时候充分地在父皇的面前表现自己才对啊,而不是胆怯和害怕,父皇绝对不是那种小心肠的人,很多以前他敌对的大臣,他都可以拉来作为己用。
可见他的肚量是很大的,那么他为什么会隐藏呢,难道他有什么苦衷不成?
“呸…我这是想些什么啊,这个小贼有什么样的苦衷,关她什么事啊,自己怎么会关心这样一个没礼貌的小贼…”
想到这里,李丽质的俏脸微红,赶快地打消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可能是父皇给的任务让她太过在意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自己绝对不是关心他的。李丽质不断地如是催眠着自己。
…………………………………
“小姐,你说,这消息是不是有误啊,这怎么可能啊??”
在洛阳西边的一处庄园,郑府内的那处二层小楼内,一个长相可人的丫头,满脸都是惊讶地对着自己的小姐问道。
这名被称为小姐的人,举止之间,仪态万千,似乎天生就能揽月,集所有光环于一身一般,此刻的她,身着一件石榴色的长裙,那眼泪流转之间的柔情,就算是那钢铁,似乎也能够被她给融化。
“呵呵,你就这么不希望别人好啊。”
郑丽琬看着自己的丫环香儿的不岔,忍不住地横了她一眼,那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意,似乎是连太阳的光芒,都无法与其媲美。她轻笑之间,那支发簪上面的流苏,也散发出一阵阵动人的音乐,让她就像是一个云中的仙子一样,那么地唯美。
“小姐,你还笑话人家,香儿可是为你着想诶,那小,陆公子有什么好,如此懦弱,怎么能够配得上小姐您,亏你还这么惦记着他。”
“臭丫头,你是欠揍是吧,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不准这么没大没小的。”
香儿呶了呶嘴,没有再说话,不过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满,只要是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看得出来,显然她是为自己的小姐所不平。
“唉,香儿,你还没经历这个阶段,是不会明白的。等你将来经历了你就会明白,本小姐已经…”
说到这里,现场已经沉寂了,而香儿也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小姐坐在那里沉思着,这一切,显得是如此地和谐。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无动于衷,就把火烧得更大一点吧…”
良久之后,郑丽琬那好看的眉头终于是舒展了开来,一抹动人的微笑出来在她的脸上,她轻轻地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个香囊,看着她如此宝贝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她亲手制作的啦。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显然对于郑丽琬的举动,作为丫环的香儿,甚是不解。郑丽琬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拿着香囊,径直地走到桌前,拿起一支狼毫,轻轻地蘸了一点墨水,手腕挥动间,一行清丽的小字跃然出现在纸上。
写好后,她轻轻地放下了笔,拿起桌上的好张写好字的纸,轻轻地软着,让那墨迹可以快速地干涸,那小心的样子,说不出来的郑重。半柱香之后,她终于是满意地抬起了头,把那张纸轻轻地叠好。
小心翼翼地放入到了那个香囊内,香囊作为女性的最私密的用品,一般来说,都是用来表达爱意时用的,至少在大唐是如此的。
“把这个送到陆府,请陆公子亲自接收。”
“小姐,您?”
香儿的眼中,似乎有泪光涌现出来,她直到如今都无法明白,小姐是为何要如此地委屈自己,这样真的让她很心疼。
“不要废话,照做,并且要把这件事情,不小心地让外界知道,明白吗??”
此刻的郑丽琬,完全换了一副表情,再也不是那副凡事好商量的样子,而是一种命令,在这样的表情下,是绝对不可以有任何违逆的。
作为丫环的香儿,自然是极其地了解这位小姐,在她服侍郑丽琬这十几年的生涯中,她也就有一次,是如此对她郑重其事过,大多情况下都是会对她如同亲妹妹一般,正因如此,香儿才会这么关心郑丽琬。
“是…”
………………
陆府之内,陆爽正在负责教导几位粗人的基本功训练,开始当然是从基础训练开始了,正步走,左右转之类的,这些老粗们,左右不分,当然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经常会不自觉地搞错了方向。
而方向性的错误,总是会让他们不自觉地烦躁,这样的枯燥的练习,让他们有一种想要撕人的冲动,他们宁愿像在家一样,把老子扔着玩也不愿意这样训练,可是,在这里他们还是必须要忍着。
特别是程处亮,看见了陆爽,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训练,都是会无条件地服从,就算他的智商是硬伤,但是至少,他不敢挑刺。当然,对于当时没明白陆爽有多么可怕的尉迟宝琳,他就没那么自觉了。
“这么练有什么屁用啊,又不是武学招式,只是在浪费时间吧??”
对于如尉迟宝琳如此大胆地敢挑衅师者的威严,其他的三人,都是向他投去了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然后都是站在那里默默不语。
而尉迟宝琳也是一脸的郁闷,貌似他们几个,都是受起哄挑事儿的主啊,以前,只要是一个吱声了,其他的人,都是会纷纷附和的。可是今天,自己话说出来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这是肿么回事??
他转过头,看了几人一眼,见程处默他们三个人,正非常认真地站在那里,左手和右腿伸出,在那里原地踢着正步,瞧他们的样子,甭提有多认真了。
“这个,宝琳啊,这个我就要教育一下你了,你懂不懂得要尊师重道啊,孔子不是曰过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既然你来向我请教,自然地就要按照为师的要求去做,你连做都没做过,又怎么知道它没用呢,还没学就可以否认它的作用,这是学习者的大忌,更是对为师的不尊重。你看看其他的三人,人家学得多么地认真,你应该好好地向他们学习才对,还有…”
“老师,我错了,求你别说了,我肯定认真学。”
此刻的尉迟宝琳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三个损友,面对自己提出的很有道理的问题,会保持沉默了,那分明就是因为这个魔鬼的存在,这一顿念下来,他都有一种头重脚轻,头脑就要短路的感觉了。
“你看看你,态度还是那么不诚恳,这我就要教育一下你了,求学,那是一种态度,你的态度直接影响到了为师的教学情绪,也直接决定了,你能够学到多深的知识…”
“兄弟,多保重吧。”
其他的三位损友,早就把尉迟宝琳给忘干净了,此刻他们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练习上面,从来没有一刻,他们会如此地认真和执着。
甚至都进入到了一种入顿的状态,这要是被他们的老子知道了,他们儿子这么地认真了,估计肯定会老怀安慰,半夜都会笑醒的吧。
可惜,这种效果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终于,半个时辰之后,被教育回来的尉迟宝琳,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了,他全身都是湿得衣服已经贴在身上了,而他的表情,更是委靡得像是被人****菊花那般地沮丧。
“好好学习…”
从那之后,尉迟宝琳坚定了自己学习的态度,打算要努力地做一个好学生,绝对不再给老师增加任何的负担。
“你们好狠啊…”
看着那几个眼睛往其他方向瞟的程处默他们,尉迟宝琳的心中,有一股愤怒的火焰在燃烧着,这些臭小子,居然早知道了,也不提醒一下自己,让自己受尽了世界最残酷的刑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他们好年。
“嗯,还是做老师好啊,有着这么多乖巧听话的学生,作为他们的老师,也与有荣焉!”看着努力训练的众弟子,陆爽非常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