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速度快点儿…”
在洛阳城外的一条官道上,过路的人总会听到有一辆马车的车主,仿佛是屁股着火一样,不断地在催促着自己的马夫快一点。
这让那些过路人是相当地纳闷,想要快一点,你倒是买一匹快一点的马啊,这样的老马,牙口都不好了,一看,就知道是战场上淘汰下来的,平时用来拉拉货还行,这要是用来赶路,根本就不适合的。
“少爷,这已经是最快的了,我已经用了最大的劲抽了,这马儿就是跑不快,我又有什么办法啊??”
“小春子,这我就要教育你一下了,做人要有一点追求好不好,像你这样,活该做马夫做一辈子啊,它跑不快,你就不会找原因吗?平时不是告诉过你了嘛,要注意观察,要有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这样你才能够成为一名更出色的马夫。”
被称为小春子的人被马车里的人说得身子一抖,整个人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也幸好,这是一匹老马,否则今天准得出交通事故。
“少爷,这不还是马夫吗,就算我再出色,难道我还能成为将军不成??”
马车里的话儿,让陆春有一点哭笑不得,而马车里的这个人,自然地就是陆爽,陆叶苏了,看到多纳被人带走之后,他是立刻不敢多做停留,甚至是咬了咬牙,花了几个铜板租了一辆马车,把他拉到了南门旁边,那个跟小春子约好见面的地方。
而此刻,小春子也早已经买好了生活用品,正坐在这里,边啃着烧饼,边乘凉,而马车就停在了路边的大树边上。
“快,快走…”
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叶苏,二话儿都没说,就对小春子下达了命令,悲催的他只能把还没吃完的半块烧饼塞到怀里,开始了赶车的工作。
而从南门过来到现在,起码也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可是,他们家的路程,却连一半也没有走到,按理来说,他们家离洛阳城,也并不太远,如果是骑车的话,只需要大约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了。
但是,偏偏他的这匹,是一匹老马,而且马车里面装满了各种生活物质,那个速度,还没有人跑步速度快呢,当然人是不可能持续奔跑的。
这马车慢的,已经让陆叶苏的心都快碎了,这事儿火急火燎的,只有到了家里,才算是彻底的安全,在路上,还是有着很大的危险的因素的。尽管陆叶苏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他不想出现那个万一。
“不能…”
陆叶苏非常干脆地回答了小春子的话儿,也不担心他受不受得了,反正他已经被打击习惯了,作为一个下人,就必须要学会忍辱负重。
而作为一个公子来说,必须要学会如何地使唤下人,甚至是刁难下人,这才是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否则的话就是资源的浪费。他作为一个老师,一个有理想有报复的好老师,自然不会做出浪费这样的可耻行为来。
“那我就没办法了,少爷,要不你想想办法。”
已经习惯了被埋怨的小春子,似乎也习惯了总会把问题丢给自己的少爷来解决,而他,只是负责来执行。
“你看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没有不听话的畜牲,只有不会使唤儿的人,你看,这匹马,她是母的吧,你啊,可以牺牲一点,爆它的菊花啊,就不相信它会不服从你。”
而那匹正在悠闲地散步的老马,在听到陆叶苏的话儿之后,似乎也是身体颤抖了一下,立刻就躁狂了起来,速度陡然地增加了不少,似乎是想要用速度,来保住自己那实了几十年的‘清白’。
“少爷,人家还是处男呢,还没婆娘呢…”
陆春一边努力稳住马车,一边向着马车里的陆爽哭诉,显然这个**花,这几天下来,他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我去,你不要这么重口味好不好,我没有叫你亲自上,你可以用道具,哦,不是,用你手里的工具来爆啊,我擦…”
马车跑得更快了,而那个赶马车的人,也是节操掉了一地,显然,他那稚嫩而单纯的心灵,似乎也因为这个不良的主人,而真的想歪了…
马车以惊人的速度远去,而留下此地掉了一地的节操…
…………………
而此刻,在洛阳宫内,李丽质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带着小兕子,正在御花园内,慢慢地逛着。
而这个洛阳宫,曾经也是李世民的老子亲自修建的,当时的杨广,为了为难李渊,为难他的这个亲戚,故意给他找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目的就是想要治他的罪,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李渊手下能人无数,还是如期地把洛阳宫给建造好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再加上里面美貌的宫女,顿时就让当时的杨广是欲罢不能,流连忘返。
而李渊投其所好的行为,才让杨广犯了一个大的错误,将李渊给留了下来,也给自己造就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让他把自己的江山也给夺走了。
而洛阳宫内,确实是非常地美丽,在这里,有一条大河绕着整个宫殿而过,在这里,各种水上的楼台水榭,那是不计其数,而这个时候,那遍池的荷叶,就像是碧波千里一样,那么翠绿,那么地吸引人的眼神。
而荷花,也即将到了怒放的时期,有一些,已经像一个豆蔻少女一样,向世人悄悄地绽放出了自己的美丽。
荷花是很美的,自古以来,就受到很多文人的追捧,而李丽质,也特别地喜欢这种花,几乎每年,来洛阳宫避暑,都会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
每一年,都是如此,仿佛就看是看不倦一样,而今年,来得比较早,那满是花骨朵的荷花,给了她一种另类的美儿。
那就像是那些即将要出阁,却还未出阁的少女一样,对于那个自己托付众生的人,有着一丝的期待,一丝的害怕,也有着一丝的彷徨。
“公主,人已经带到了。”
就在两位公主正在一个水上凉亭之中欣赏美景的时候,突然一声嘈杂的脚步声音,还有旁边侍女的传话,打断了她们的心情。
“进来吧…”
“咦,你这个大个我见过,我要找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后的那个人。还有,你好可怜了,是不是被火烧过啊,怎么这么黑?而且你的头发,怎么都长到脸上去了啊,唉,这是病,要不我让太医给你治治??”
李丽质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兕子在看到多纳的时候,就已经说话了,不过她的话儿,让多纳那是双腿一软,感觉这小朋友,长得那么可爱,为什么说的话儿,怎么句句都是他不爱听的尼?
什么叫被火烧了,像他们这样,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商路上,而且都是要过漫漫沙漠,温度高得出奇,那不被晒黑才怪呢,他再怎么黑,也没有那些昆仑奴黑吧。
昆仑奴小兕子倒是见过,所以她才会根据自己的分析,以为他这个是烧黑的,而对于波斯人,她则没机会见到。
毕竟,她今年也不过才七八岁而已,身在皇宫之内,实在很少有去见世面的机会,基本都是受保护的阶段呢。
至于他的胡子,他们那边的人,都是这样圣上腺发达,长得全身都是,这能怪他吗?怪只能怪基因的遗传啊,当然现在没有这个词儿,所以多纳也没有找到什么词儿,可以为自己辩驳几句。
当然,此刻的他,也无法辩驳,他只是一介草民,那里有什么资格,跟皇室的人讲什么条件?
“怎么回事儿??”
在看到了这个大汉之后,李丽质也是朝着李玄做出了疑惑的眼神,似乎是在等着他给一个交待,她虽然脾气好,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地糊弄她。
“公主,是他说,他知道那小子在哪儿,而且知道你要找他,所以我才会带他回来见你的…”
接着李玄又将刚刚多纳对他说的话儿,又重新地对李丽质说了一遍。
“哦,竟然是这样?”
李丽质的眼中,也是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就根据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会去找他,这少年人,不简单啊。难道他会卜卦不成?
要知道,在古代,这个看相卜卦,可是一项技术活儿,有一些骗人钱财的,当然也有一些有着真本事儿的,在唐朝最有名的就比如说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两个,就是一些有着真本事儿的道士。
在古代对于易经的研究,远远是要胜于现代的,所以很多易经,或者是道德经上那些深奥的,还未被破解的迷题,或许就是未来科学要研究的重要方向。
科学暂时无法解释,这并不能说明,这不符合科学,只是科学水平,还没有达到那一步而已,而这些华夏文化的瑰宝,而无奈地成为了神术,让人不得不扼腕叹息。
“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李丽质又不确定地看着多纳,问出了这么一句。
“公主尽管问就是了,一问便知,多纳一定知无不言。”
显然,多纳在这个时候,也是阴阳怪调地开始拽起文来了,用他学到的半吊子中文,在一个大唐公主面前卖弄。
因为心情好,所以信心也是大增,今天的种种,让他深信,自己绝对是遇到贵人了。如果没有什么危险,那么自然自然要好好地表现同,才对得起贵人给予的机会。
“呵呵,是吗,我倒是想要知道,这个小子有什么样的本事儿…”
说到这里,李丽质的贝齿几乎是紧紧地咬着的,这让她想到了他那个非常可恶的,师者一般的眼神,让她有一种想要生咬他一块肉下来的冲动。
“姐姐快问,如果他答得不对,我等下就让他陪我的大黄和二黄玩儿。”
小兕子说到这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而如果多纳知道,小兕子口里的大黄和二黄,就是两条吐蕃那边刚刚献上来的名曰藏獒的东西,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如此笃定自信地站在这里。也就不会认为,小公主那是太仁慈了,连惩罚也是那么轻,只是陪人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