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啊,吃饭还得在等等,还有个人没来。”毛顶文望着店外的马路。
“谁这么伟大,值得文哥你等。”于飞已经和毛顶文称兄道弟。
开始叫毛哥,有点难听,顶哥,好别扭,后面只能叫文哥。
“能不等吗?菜饭他还没送来。”
于飞懂了,原来在等快递小哥。
异际风望着鬼奴,总感觉他有什么没说,而且是只能跟异际风说不能和毛顶文说。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张昊提着吃的进来。
原来等的是他。
只是,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区别很大。
穿的不一样,精神不一样,声音不一样。
最不一样的还是脸。
“结果怎么样?”毛顶文摆上饭菜吃喝上了才问。
“还算可以,全摊牌了,这感觉就是爽。”张昊丝毫没被脸貌影响。
“这脸,,,”异际风给张昊也整上一杯,在桌边加了张凳子,摆上碗,也整了杯酒,他才开始吃。
把于飞整蒙圈了。
“被我家那母老虎抓的。”
“具体说说呗。”于飞那好奇心一起来,啥都挡不住,鄙视的看着异际风。
你个吃货,丝毫没想起他以往和异际风抢东西吃的表现。
“又多了位小师父?”张昊盯着毛顶文问。
“说说吧,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毛顶文严肃的脸一变,变的有那么点三八。
“那就说说吧。”
张昊把烟点上,深深吸一口,吐出来,烟雾缭绕,从烟中看到了过去。
多年以后,于飞吐出最后一个眼圈,他感觉,他现在烟瘾之所以这么大,就是受今天张昊这一口烟影响的。
太有男人味,太有范了。
“去年初还在放假的时候,我大学一同学突然联系上我,说是到九龙市来玩,怎么也要我做东。当时我还在纳闷,我上大学时那穷逼样,只能读书,社交是一片空白,和同宿舍的都玩得不怎么样,毕业还联系的几乎没有。”
“我纳闷着想,请他到那吃?大城市来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到大酒店吃多没意思。我在九龙市转了转,找了家百年老店,便宜有味道。”
“我同学吃得还挺开心,喝了个大醉,送他到酒店,他趴在我肩头说了句。‘穷逼,上面有人在注意你。’然后倒头就睡,还打鼾。”
“别笑,大学同学都叫我穷逼,他要不叫那声,我还以为他逗我玩,要叫了,说明这肯定是真的。”
“从副转正后,我更是感觉整天都有人盯着我,感觉这肯定是对我的考验。行为做事更加小心谨慎,我才发现我老婆借我名头干的那些事。”
“于是有了昨天那出,昨晚上得到道长你的指点,我回去马上报警。经我老婆手出去的那些文件全部成了一堆废纸,不少人被抓,又不敢说出我老婆。今天一早,不少人上我家里问怎么也回事。”
“干正事不行,打听消息我老婆倒是厉害,不到一个小时,前因后果她全知道了。感觉我落了她脸,加上我小舅子,小姨子在一旁挑拨。打人,撒泼,闹离婚,自杀,能弄的全都弄了一遍还不罢休,值到我岳父来给了她两巴掌,才清醒。”
“就这样结束了?”于飞开头问。
“你岳父怎么没打你,打他女儿?”异际风也好奇。
“按理说应该还有后续。”道长当然要装得高深点。
“神了,你们。见大家安静下来后,我岳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没想到你上面还有人。’过后想想应该是我那同学。”
“那你不应该来这么晚。”道长没装下去。
“忙着搬家,在哪里已经住不下去了。”
“离了吧。”道长又变回道长,很有范。
“为什么?”夫妻多年,张昊只是想冷静一下,并不想离,儿子没长大。
“真要我说?”
“说吧。”张昊也想知道,道长为什么支持他离婚,学道之人应该更加准重。宁毁十座桥,莫拆一桩婚。
“帮别人养儿子很累,别人帮你养儿子更累。”道长出口惊人。
“你说什么?”张昊一惊而起,房屋上的灰尘惊落不少。
“你现在养的儿子不是你的,你又不是没怀疑过。你的痛苦只是偶尔怀疑一下,你的初恋女友可是不顾家人,周围的一切眼光帮你养儿子。”道长知道的很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张昊跌落在地,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也不是不敢相信,是不敢去想。
他不敢去想宁燕刚大学毕业就怀上孩子,是怎么坚持生下来的。
宁燕爸妈,得对她多失望,对他多失望。
未婚生子,这期间得承受多少风言风语,承受多少恶毒的眼光。
单亲妈妈,要带大一个孩子多不容易。
没有爸爸的孩子,得多受欺负。
这一切,都是当初他一念之间的罪恶。
这一切,还能弥补?
“宁燕。”张昊又一声吼。
吼完,抱着脖子痛苦不堪,脸成酱紫色,呼吸困难。
异际风,毛顶文起身拉着空气,张昊呼吸才顺畅。
于飞不淡定了,在看看周围的布置,在想想刚刚异际风的表现。
“真的有鬼?”
“你一边玩去,别添乱。鬼哥,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异际风还在使劲拉空气。
“想我宁家,我宁大胆性格何其温和,怎么就这么受人欺,天道不公啊。”鬼奴坐地上不在挣扎。
他真名宁大胆,异际风问很多次没问出来就真说出来。
“我好像明白他为什么答应做你的鬼奴了。只是真有这么巧,他们两还是亲戚。”异际风望着地上的两人。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毛顶文道长又开始装高深。
“风哥,真的有鬼啊,道长,能不能让我看看鬼长什么样。”于飞不怕有的只是好奇。
“闭眼。”毛顶文拿出个瓶子,里面的东西好恶心,往于飞,张昊眼睛上一摸。
“原来鬼就长这样,和人没什么区别。”于飞闭眼,张眼,房间多一个人一点恐惧都没有。
“这是什么?”异际风很好奇毛顶文手里的是什么,摸了能让人看见鬼。
“黑狗眼屎。”
“道长,你说我和他是亲戚?”张昊望着眼前多出来的人不确定的问毛顶文。
“肯定算,宁燕是他重孙女,你说算不?”
一人一鬼就这么看上了。
“风哥,你说会不会还有更巧的。”
“应该没有了,那还会有比这还巧的事。”
“想没想过一种可能,你的难兄难弟宁祥昊是他儿子。”
鬼奴宁大胆转头望着于飞,那眼神就是在说。
这也太巧了。
“只是,他这学期好像还没来上课。”
大家望着宁大胆,都是宁家人,他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