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楼内,林飞花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里,秦娇站在她的身后满脸的悲伤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
天机老人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颗巨大的黑贝珍珠,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对面坐着的林飞花,他自然知道她林飞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心里也有着自己的顾虑。
“曜王妃殿下,这件事恐怕......”
“天机,你该知道若是乔落茵知道是你的话害死了她的母亲,是你的话害得她流离失所差点命丧黄泉,你觉得知道了这一切的她还会放过你吗?”林飞花看似温柔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无尽的杀机,“现在除掉她,于你于我都只是百利而无一害吧。”
“这......”天机老人陷入了沉思,毕竟他一直都在考虑着自己的后路,虽然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可是他已经走出没有退回来的可能性了。
傅名奕坐在书房里,无聊的看着窗外乔落茵种下的一片月季花,初春了,乔落茵离开也已经有近两个月了,可是却连一封信都没有寄回来过,真的是非常奇怪。可是,他觉得可能是乔落茵最近有了自己的家人太开心了,所以忘记了而已,不过这也真的是太久了。
“参见王爷,这是天机老人差人送来的一封书信。”
老管家匆匆忙忙地进到房间里放下手中的书信,然后悄悄地退了下去。傅名奕起身走过来打开书信,看着信上的内容他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手也紧紧地将书信握紧。
心情顿时很糟糕,他起身走向门外,看着已经有了绿意的月季突然心中烦躁不已,伸手举刀将花枝全部砍成了小节,这才将刀一扔出了门。一路晃悠,傅名奕居然来到了天机楼,皱了皱眉头他还是选择了进去。
洛神苑里,洛清晖一脸惬意地喝着手中的香茗,低头看着楼下正在学习礼仪的秀女们他嘲讽的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忽然想到,若是乔落茵就在下方又会是如何情景,实在是令他好奇。
“主人,曜王殿下去到了天机楼。”紫晴走过来汇报,“之前,林飞花也去到了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干扰了主人的计划。”
“无所谓。”洛清晖一脸媚笑地伸手抚过脸颊,“如何,他们都无法打扰到我的计划的,哼。”
天机楼里,傅名奕将手中的书信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冷着眼眉狠狠盯着面前的天机老人压着嗓子问:“你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天机老人不紧不慢地用手捋着胡子,叹口气缓缓道:“王爷,正如你所看到的——北山星叶竹,南林落飞花。东桥落茵素,西没青山松。这四句话中,分别是四个人的名字,两缘两劫,王爷能够控制的便是缘,不能够控制或受其控制的,便是劫。恐怕,殿下还不知道乔落茵姑娘的亲生母亲秦素素,是被皇上赐药毒死的。”
“秦素素......”傅名奕陷入了沉思,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是皇上傅容华心中的一块心病,和自己的生母一样,是一个令他无法忘却的奇妙的女子,据说她可以召唤彩凤、驾驭千鸟,只可惜行刺皇上最后落得被赐毒酒的下场。这么说来,乔落茵和自己也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才是。
“想必殿下也曾见过白雪鹰吧,他可是湫扈领主,对乔落茵姑娘非常疼爱。你们之间,可是隔着万水千山、血海深仇,不可接近啊。”
天机老人的话令傅名奕身子一僵,整个人难得吃惊地坐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叫我不要靠近她?”
“王爷,恕我直言,这个女子留不得。”天机老人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傅名奕回去的路上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回到房间后他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叫下人们送来了很多的酒,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一边喝着一边想着乔落茵,若是她在的话一定又会来阻止自己的,可是现在......
“王爷!”林飞花这时走过来拦下了他的酒,“王爷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看着桌上桌下横七竖八倒着的酒坛,她的心里一阵的嫉妒与仇恨,但是乔落茵又能怎样,现在站在他身边被称为曜王妃的人,是她林飞花。
傅名奕倪了一眼林飞花然后冷笑一声,推开她的手继续灌酒,林飞花一看劝不了他,也自顾自地倒了杯酒陪着傅名奕喝起来。他侧目看到,皱起眉头问到:“你这是做什么?”
“既然,飞花无法劝阻王爷喝酒,那我就陪着王爷一醉方休。”林飞花温婉的笑着缓缓喝下。
不知为何,傅名奕此时却觉得林飞花无比真实,也突然觉得她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时候。心中的痛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傅青松是他无法掌控的,乔落茵却能够左右他的心情,这两个人是他的劫。而且,没有想到乔落茵居然和他有着杀母之仇,像是她那么念情谊的人,他该如何面对她?
林飞花正喝着酒,傅名奕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双黝黑**的眼无神地盯着她突然问:“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人?”
傅名奕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是如何说出口的,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他不希望再有人继续扰乱他的心智,尤其是乔落茵,他要自己忘记她,忘记一切。
林飞花痴情地看着傅名奕,美眸中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狠狠点头,将傅名奕的手紧紧反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口道:“王爷......飞花对王爷一片真心,只要是王爷愿意......飞花自然是愿意的。”
傅名奕笑了,他摇晃着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身子摇晃不止,走到林飞花身边抱起她,摇晃着往床榻边走去。
秦娇呆愣地看着傅名奕抱着林飞花,突然反应过来急忙离开了房间,刚出门就遇到了单星叶,她抬眼有些悲伤地看着他,然后也不说话绕过他往黑暗中去。
屋内传来林飞花娇弱的声音,单星叶的手紧紧握拳血都落在了地上,可是他的眼却紧盯着门板,没有离开的意思。
第二日清晨林飞花早早地醒了过来,准确的来说是她整夜都没有睡着,可以成为傅名奕真正的女人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终于成真她真的是分外兴奋。她用丝被遮着自己光裸的身子满脸羞涩地看着傅名奕有些不安的睡容,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不真实了。
“王......”林飞花刚要叫醒熟睡着的傅名奕,可又怕梦醒般的闭上了嘴。她幸福的笑着,默默起身穿好了衣服准备亲自为他做早膳。梳洗好的她打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直守在门外的单星叶,她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却还是得意,默默地绕过他叹了口气。
单星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自嘲地笑了,沉默片刻他落寞地转头离开了这里。
傅名奕依然熟睡着,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不安地喃喃着乔落茵的名字。
“主人!”紫晴急匆匆地走进来跪在地上,“事情有变,那个女人果然还是背叛了主人。”
谁知洛清晖却并不紧张,反而更是悠然自得地轻笑:“她能做什么?不过是一心一意帮着傅名奕罢了,完全影响不到我的计划。而且,恰恰相反,她会不留余地地全力以赴辅佐傅名奕,这时只要挑拨傅青松与傅名奕,他们很快便会动手。而且,这两个人都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乔落茵,有了她我还需要别人吗?”
“可......安宁玉那里一直都没有消息。”
不同于紫晴的担心,洛清晖只是妖娆一笑无所谓道:“只要乔落茵还活着,她定然逃不出我的手心。”
没过两日,林丞相果然收到了林飞花的来信,其实并没有什么家常的事情,只是如同命令般地告知他现在她也已经同傅名奕圆房,让他把所有的势力都扭向傅名奕罢了。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一家人,虽然很想巴结太子傅青松,可是林若雪已经不在没有了纽带,而且林飞花的残暴林丞相是知道的,也只得是乖乖服从。
傅青松魂不守舍地站在大门口,听说乔落茵失踪的消息,他一直惴惴不安,乔落茵的性格太过善良格外单纯,又生的倾国倾城,孤身一人真的是太危险了。
突然邹越匆匆走来,他着急地迎上去难得的沉不住气问:“怎么样,找到乔落茵没有?”
邹越皱着眉头紧张回答:“那倒是没有,不过属下听说林丞相已经倒戈偏向曜王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无碍......先找到乔落茵再说。”傅青松轻叹一声,他的心里满满都是乔落茵的身影,为何总是挥之不去。回身进到房间里他坐在椅子上,不断想起乔落茵,明明她都已经后悔了,可是他却更加放不下她了。
“落茵......为什么要逃......”
幽静的庭院里,和煦的春风拂过杨柳,充满了春的气息,温暖的阳光洒遍每一个角落,带来难得的温暖。
光滑的石桌旁乔落茵正在抄着医术,江雪和江凌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她侧目温柔地看着这两个孩子轻轻笑笑,伸手拍拍他们的小脑袋,像个母亲一样。
他们一直相处的很好,江一缺对乔落茵非常照顾,乔落茵也就兼顾起这两个孩子的保姆以及药理师傅来。
“门主!”凌霜走过来斜眼睨了乔落茵一眼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门主,最近天皇城传来消息称乔老爷已经将义女许给了太子傅青松,而且还说那个女子自小与太子相识两小无猜,两人早就私定终生。”
江一缺回头看她有些疑惑地问:“凌霜,你平日里也不是如此多事的人,怎么今日突然说起这件事来。”
凌霜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乔落茵,见她依然在和孩子们学习才幽幽道:“本来属下也不在意,可是听说曜王傅名奕最疼宠的书童乔落茵就是乔老爷口中的义女,而那个乔落茵恐怕就是乔姑娘吧。属下担心乔姑娘来历不明,万一是朝廷又或是谁的眼线对五毒门就太危险了。”九华城向来门派众多,而五毒门又是其中翘楚,江一缺正是武林盟主,要想一统确实少不了他的力量。
江一缺并不相信乔落茵是个有着狠毒心计的女子,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很巧,为何突然谣言四起为何都会牵扯着乔落茵,确实发人深思。
乔落茵低头静静看着手中的药书,突然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她诧异地回头只见江一缺背着手坚挺的站在她的身后,挺拔的身姿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躲着身子侧到了一边赶忙站起来。
“江门主,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最近还习惯吗?”
“爹爹,阿姨对我和哥哥可好了,她也可开心了。以后,她会成为我们的娘亲吗?”江雪抢着回答,她扑进乔落茵的怀中真像个撒娇的女儿一般。
乔落茵脸上一红,尴尬万分地拧了拧她的小鼻子:“傻丫头,说什么呢!”
“妹妹说的没有错,我也很喜欢乔阿姨。”江凌难得开口,却又很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两个孩子的话令乔落茵一阵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语:“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净是胡说八道。”
“哈哈,这些孩子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这两个孩子脾气很怪,愿意叫你做他们的娘亲也证明他们真的很喜欢你。说实话,这些年我也找了许多女子来,可是这两个孩子要不过两天就会将对方气走,我也真的是很苦恼。”江一缺半开玩笑地看着乔落茵,“不如,你就做他们的娘亲可好?”
乔落茵惊讶地看着江一缺,这两个孩子开玩笑也就罢了,他这么个大人怎么也这样啊!
乔落茵低下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江一缺时不时地低头看着她的反应,猛地她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江一缺道:“江门主就不要和孩子们一同开这种玩笑了,落茵可是有着心上人的。不过,我也着实很喜欢他们,虽然我不愿做他们的娘亲但是我也很愿意照顾他们。若是,江门主愿意的话,我们大可结拜成兄妹,我也好名正言顺地照顾孩子们。”
江一缺爽朗地笑了笑,他本就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叫乔落茵嫁给他的意思,虽然这半个月来和乔落茵相处得还算是不错,可是他却是从来都没有打算要娶乔落茵,因为他始终还忘不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纵使她已经魂归九天他的感情也从未变过。
“好啊!来人,准备东西我要和乔落茵姑娘结拜。”江一缺突然低吼,“乔......落茵,你真的愿意?”
“那是自然,求之不得呢!”乔落茵看着江一缺,明亮的眼却飞快地闪过一丝的悲伤,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愧疚,江寒是因为救她而死去的,江一缺已经没有了除了儿女以外的其他亲人,真的很可怜。
乔落茵不能喝酒,所以只是以茶代酒象征性地喝了一杯,上过香起过誓便与江一缺结拜成为了兄妹。
“姑姑、姑姑!”江雪高兴得不得了,“以后雪儿就有姑姑了!真好!真好......”她高兴得手舞足蹈,身边站着的江凌也高兴地咧开嘴笑了。
江寒,你看到了吗?虽然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你的哥哥还有侄子们,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的。若是你还在的话,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乔落茵的心里无比荒凉,总觉得自己欺骗了江一缺和那两个孩子,可是看着他们温和欣喜的笑容,她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实话,只是一味地闷在心里,发酵生长。
过几天就是江雪和江凌的生辰了,乔落茵为了想要送给他们一份特殊的礼物而愁眉不展地踱着步子走在后花园中,突然她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一样。心里一惊,她四处查看发现声音竟是从江一缺的一处秘园里传出来的,她好奇地走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赶忙捂着自己的嘴巴躲到了角落里。
江一缺浑身都像是被火灼伤了一般布满伤痕,现在正在从伤口处往外淌着黄色的浓水,伤口处的皮肤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只觉得像是一块破麻布披在他的身上。他只穿着裤子脱掉了上衣,俊朗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百雪鹰......”
乍听到千夜的名字,乔落茵猛地一愣,转身她硬着头皮还是走了出去,看着江一缺她浑身都在颤抖,可还是一步一步地缓缓移向他。
“谁!”江一缺忽的拔出放在一旁桌上的佩刀架在乔落茵的脖子上,可是看到是她他微微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只是眼神探究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乔落茵颤抖着,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的很恐怖,她看着他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有些害怕地回答:“我无意间听到你打翻药罐的声音,这才走了过来。”又看了两眼他身上的伤口,她低下头小声问:“你身上的伤口,是湫扈之主做的是吗?”
乔落茵的话突然令江一缺苦笑起来,他看着她甩下了刀坐在椅子上冷哼道:“是啊,我都忘记了,你可是那个家伙的情人。哦,原来如此,,你是他派来谋杀我的对吧。你说的没错,我身上的伤其实是他对我下的毒,很可笑是吗?堂堂五毒门的门主,居然被人下毒,真是可笑。”
“这毒......是千夜下的对吗?”乔落茵突然觉得很感伤,“对不起,我替他和你道歉。”
“不用你道歉,反正那个家伙也中了我的毒活不了多久。”江一缺冷笑起来却又突然变得严肃,“不过我有话要问你,江寒是怎么死的?”
想起江寒,乔落茵的愧疚感更甚,她难过地抽泣起来低头问:“江大哥,你已经都知道了。”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也只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可是你也不该这般瞒着我,你是想要我一辈子都蒙在鼓里吗?”江一缺生气地盯着乔落茵可是并没有发火,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单纯如水的女孩子只是不想要自己伤心罢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该骗着自己,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
乔落茵痛哭起来,狠狠地摇头不肯说出是傅名奕杀了他,“我不知道,当时我和他盗取秘籍时受了伤,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她并没有说谎,当时的她也确实是昏迷着,江寒的死因是事后云逸告诉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江一缺没有逼问乔落茵,他穿好衣服拿起放在一旁的佩刀绕过乔落茵想要离开,可是乔落茵却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低语:“江大哥,真的很对不起,不论是千夜的事情也好,还是江寒公子的事情也好,我都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你中的这种毒既是千夜所制,我必然解的开。求你能够给我一些时间,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
江一缺冷静下来,回头看着颤抖不止的乔落茵不知该露出如何的表情,他伸出已经出满冷汗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乔落茵的脑袋温柔道:“落茵,我并不是针对你,只是一想起百雪鹰和江寒的事情我,我的心里就如同刀绞一般的痛,所以才会将火气都发到你的身上。所以,你不必如此,反正我也是短命之人,我......”
“才不是......”乔落茵又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为何要和千夜生死相搏,只是因为你们都学制毒吗?若是如此,岂不是连我也有资格做你们二人的对手?可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你们死去。放心,我一定会做出解药的。”乔落茵从小就没有了家人的爱护,若不是千夜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直照顾着她,恐怕她早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照在乔落茵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少,她瘦弱的身子在这微弱的光芒中仿若一道烛光就要消失般。
忽的,江一缺发现了什么猛地拉起乔落茵细弱的手臂放在掌中,像是号脉一般,他的脸色一沉若有所思的望着地面,表情十分凝重。
“江大哥,你......”
“落茵,你可知道这是何种蛊毒?”
江一缺突然开口吓了乔落茵一跳,可是令她更加疑惑的是他的话,什么蛊毒?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不知道,我不会下蛊。”乔落茵疑惑地盯着江一缺的眼睛,难道他是在怀疑自己吗?
看出乔落茵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江一缺无奈地摇了摇头松开了她的手臂轻叹:“我没有说是你下蛊,只是你的身体里已经被人中了蛊,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乔落茵吃惊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不会吧,这到底是什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江一缺无奈地看着她,“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吗?下蛊是巫蛊族的拿手好戏,而百雪鹰更是个中高手,对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蛊是易如反掌。只是我不太清楚,他为何会对你下手。”
狠狠地摇摇头后乔落茵坚定地看着江一缺回答:“绝对不是千夜,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
“也许吧。”江一缺摇摇头,其实他也并不相信千夜会真的给乔落茵下蛊,可是这种蛊术确实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若不是他,又有谁敢在他的身边给乔落茵下蛊。
“妖蛾蛊是一种极为残酷的蛊毒,据说是只有前代湫扈领主才能解开,想必即便是百雪鹰也无法解开。”
乔落茵陷入沉默之中,她绝不相信千夜会这么做,可是仔细想来,又是谁?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先服下我的这粒药丸。”
她突然想起自己多年的“师傅”,那时服下的药丸现在想想真的很可疑,而事后他又不翼而飞,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千夜一直很抵触那个老人,虽然没有动过手可是语言上总是透露着不满,而且不过多久他就会催促千夜,现在想起来他也许就是千夜的父亲安排在那里的眼线吧。原来,她一直就是拖累着千夜的那个人。
“好了,过几日雪儿和凌儿的生辰一过,我就送你回去。”
乔落茵抬头看着江一缺默默地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