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校门口时两人都沉默不语的走向车站,一前一后,暮色降落,黑夜就那样突如其然的出现。
二月份的天气真的很冷,林安夏受不了这冷便加快步伐站在车站等着公交车来。
林安夏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在车站,旁边则是比她矮小一点的林安心一个高一的学生。
等公交车到了以后两人都安静的上了车,林安夏瞬间感觉到车上的热气而后随便的坐在某一处。
晚上在这班车的人并没有太多所以车里也算安静。
林安夏浮躁的心也算是安静下来,眼睛看着透过公交车玻璃窗的风景,将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窗,凉凉的感觉穿到皮肤上。
微微闭上眼睛打算打个盹儿,已然习惯了和林安心在一起的尴尬。
然而在跌宕起伏的公交车上林安夏完全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装死一样的坐在哪儿一动不动。
晃一会儿的时间到站林安夏也率先下车了,依然是一前一后的走回家,凉风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实在的林安夏忍受不了这种有人跟着你却无话可说的尴尬场面,虽然还是得分情况的,比如对她林父林母以及身后的林安心她怎么的也亲近不了。
到了家门口林安夏开门进去,已经习惯了家里多了几个人,做着几日以来熟悉的事情,可每次回来心里总是紧张,手心冒汗。
然而在看到许芊墨在家时有点惊讶,可能今天她休息吧。朝看了看示意问好。
换下鞋子直接朝房间走去,然而动作缓慢一些的林安心右手禁拽着衣角,眼眸看着即将走进房间的林安夏喊道,“姐!”有些别扭的意味掺杂。
不仅林安心喊的别扭连林安夏以及其他两人都听的别扭,毕竟以他们如今的关系这样叫难免会别扭。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林安心虽然比林安夏小一岁但同样是个明白人,林安夏还有林父林母都是当局者,而许芊墨以及她便是旁观者。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得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许芊墨二十多岁的人就算怎么样还是看得出林安夏的心思,因为了解她,除了上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便也不再提起,既然林安夏不愿搓破,那么她也不搓破。
当了那么多年的表姐,还是了解这脾气的林安夏。
就算林安夏是个明白人也不可能遇上这种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事,也表现的无比聪慧。
林安夏推开房门的举动顿了顿,该来的还是来了,扭头去看在客厅的几人。
早晚都得解决的事情不如借此解决也好,这样至少以后用不着戴着面具面对。
“小夏小时候把你扔给爷爷是我们的不对,回来我们想要好好弥补你,所以原谅我们好吗?”林母几日下来也知道与其说那些老套的台词还不如直接认错。
声音里不是委屈也不是悲伤,只是充满了一个长辈不该对晚辈有的愧疚以及恳求。
“原谅?”
一句原谅就能把她的孤独赶走一百次的原谅都行,如果可以改变那些原谅多少次都行,但是怎么可能呢?
“你们丢下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以前可能会在意但现在不会,我已经无所谓你们是否回来是否打电话回来,但是你们为什么在爷爷离开的时候没有回来!我只要你们回答这个!”
提起林爷爷她永远都那样激动,她童年的唯一阳光啊。
因为林爷爷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只要他们有种让她心甘情愿的把那根刺拔下又或者说如果林爷爷没死或者在死的那一刻他们回来,林安夏也不会如此避嫌。
“只要你们给我一个理由…”
只觉得最后一句话显得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