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钟的时候林安夏便从医院回家,反正陪了那个家伙一下午了何况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走在街边真的是吹了一路的冷风却没有地方躲避,二月份啊…林安夏停下脚步抬头仰望星空,这个季节是她离开的时候。
吹过的冷风将她齐肩的发丝吹起飘扬在空中,街道马路闪过一辆又一辆的车辆,夜晚的城市到处都是繁华,闪烁的路灯那么刺眼。
看了不知多久叹口气便一步步朝家的反向走。
林安夏站在家门外,屋内一片黑暗孤寂的感觉由此而来吧。心中一动,仿佛心尖带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令她不安。
垂眸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插入了门把下的钥匙孔,手指微微扭动“咔哒”门开了。
附在门把上的手不禁握紧,微微往前推了一下。黑暗与冷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一双秀眸直视着屋内的黑暗。脚步踏了进去,关上了门。
明明可以开灯,可林安夏却并不想怎么做。朝自己客厅左边的走廊走,走进了一间房间。没有犹豫的打开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窗便无其他。
可,房内的气息那么熟悉,心尖不停颤抖。
“扑咚”跪在了地上,静静的看着前方。没有眼泪,没有撕心裂肺的疯狂。
如今的屋子不会有人向从前一样,只要一声“爷爷我回来了。”就有爷爷沙哑的声音回应,房子不再有亮光欢迎,不再有人做她喜欢吃的面。
跟许芊墨离开以后,一年之间林爷爷也走了。也是,一个老爷爷怎能在异地生活太久,身子骨总有老去的一天。
还记得那天林安夏守在手术室外消毒水以及属于医院里消散不了的味道充斥在鼻尖那种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最后医生的一句“请节哀”结束了生死离别的一刻。
那一天仿佛心尖被掏空,一种她无法填满的空虚在她的身心里徘徊,一次又一次让她一度发疯。
失去一个依靠于林安夏来说毁了半个世界,消沉了不知多久一周?一月?她依然将自己伪装的那么好。
她才明白,原来失去同样那么措不及防。生活总会在某些时候送给你太多太多的,惊喜。
一声再见都说的那么卑微,那么失去又从何说起?
“呼~”在这间充斥了林爷爷的房内林安夏无声无息的叹气,重新站了起来腿脚的麻痹感有点不适,林安夏却自动忽略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灯火通明的城市灰暗暗的天空此刻在飘雪,雪花或快或慢的飘落在尘埃里下一秒便融化。
月光刚好落在林安夏的身上,看起来有点恍惚。抬头看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飘落,心里的感觉不从得知。
似乎有一点寂寞?有一点孤独?
收拾好情绪,林安夏打算炒个菜做个饭以后就睡觉了。明天还需要去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