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门之外,正矗立着一支从头到脚被漆黑甲胃所覆盖的大军,这支军队约有万余人左右,此时正成方块军阵排列着,手中握着同样是黑色的长矛,所有人一动不动,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即使是不懂军事之人望见,也知道这肯定是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
这支军队的名字叫怯活军。
掌握着这支军队的人正是元服,先前楚胜邪之前命三童通知三家老议事,而三童最先告知的便是元服,元服也没让楚胜邪失望,第一时间便整合元氏麾下最精锐的军队来守护楚胜邪。
楚氏城堡外有条大河名为青,足有二十丈之宽。
而楚氏城堡便是依青河而建,背靠大山,若是有敌人来犯,只要紧闭城门,死守城堡,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至少可以坚持三年不被攻破,再派出战船封锁河面,便能将来犯之敌困于河面,给己方先发制人的机会。
元服自从接任元氏家主以来经历大小战役二十余起,斩首过万,对斩杀妖魔的战役也是参加过不少,死在他手中的妖魔,不在少数,对于妖魔他却是十分有经验。
然而此次他之所以来的这么快,一方面是对于楚胜邪的忠心,而另一方面却是这次来犯的妖魔,妖气惊人,恐怕不好对付,若是应对不好,难免伤亡惨重。
“驾,驾,驾”,,,,,,
“哒,哒,哒”,,,,,,
一阵人声传来,而接着却是一阵马蹄声接踵而至。
不一会儿,便见与怯活军相同盔甲的军队,骑马奔驰而来。
“吁,”在距元服四五米时,这支大军缓慢的停了下来,为首的却是一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只有一只右眼,左眼被一条从眉毛到嘴角的巨大伤疤贯穿,看上去十分的狰狞,与元服一般也是全身包裹在漆黑如墨的盔甲里,正是与元服同为三家老之一的申屠家的当代家主,申屠城。
见申屠城到来,元服不敢托大,忙上前抱拳说道“元服见过申屠大人”
申屠城如今已有六十余岁,在楚胜邪的爷爷楚将为楚候时,便继承了家位,资历十分的老,因此元服虽然其地位与之相当,但申屠城却是其长辈,元服也不得怠慢。
申屠城见元服对自己行礼,却也没有托大,赶紧拉住元服说道“多日不见,元君任然风采依旧。”
元服接着申屠城说道“大人繆赞了,吾乃粗鄙之人,怎敢当大人此言。”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不论何时何地,若是有人称赞你,不管你心里怎么高兴,可你却不能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是得谦逊的推辞,不然便会被人当做狂妄自大的小人,传为人们席前饭后的笑谈。
“元君,过谦了,今日吾本在家中静坐,忽然感到一股惊人的妖气四处弥漫,正要入宫觐见主上,不巧公子派人命吾整军议事,没想元君却是快了吾一步,元君可知公子召吾等是为何事。”
元服听罢,却是心中冷笑不已,心想“主上猝死,你会不知,如今却是还在装蒜。”
元服心中如此想,但嘴上也不点破,想了想对申屠城说道“今日听宫里之人说道,昨日主上仙去,今日正发丧,却忽然妖气四溢,公子忙命吾等调兵守卫都城。”
“什么,主上仙去了!”申屠城听完心中想到,夫人果然没有骗吾,脸上做出大惊之状,接着说道“主上仙去,吾身为臣子,自是要问个究竟“说完便要率领大军入城,元服哪里能让他得逞,正要阻止,却听“嗡,嗡,嗡”几声闷响,城门却是被打开了。
元服、申屠城,均是像身后望去,却是见楚胜邪领着百余骑兵从城中出来。
“申屠君,稍安勿躁,此刻却是守卫城堡要紧”楚胜邪在城门打开之际,却是将二人所做所为看在了眼里,心中惊怒不已,楚元猝死,自己还未控制住大局,若是让申屠城率领大军入城,恐要多生事端,于是假借妖魔之名,转移视线。
见楚胜邪前来,申屠城欲说什么,却见众人皆单膝跪地说道“拜见公子。”
申屠城也只好跟随众人行礼说道“申屠城,拜见公子。”
“诸君无需多礼,”楚胜邪说道。
楚胜邪话才刚落,却听“唳”,一声沙哑凄惨至极的飞禽啼叫之声从天上传来。
一时间妖气达到了最顶峰。
“护驾,护驾,保护公子,“元服,一声大吼,其所率领的怯活军将楚胜邪团团围住。
众人抬头向天上望去,便见叫声的来源,是一头双翼张开足有十多米的大雕,细看之下大雕有两个头颅,每个头颅之上有六只眼睛,浑身被云雾雷电缠绕,血红色眼睛散发着红光,异常的恐怖。
“是狰,”元服在看清怪物面目后,大惊失色。
而申屠城听元服说完,也是满脸的惊骇之色。
楚胜邪虽然不知道,狰为何物,但见二人表情也知道,恐怕是什么凶恶的妖魔,忙问道“狰是何物。”
“狰是一种极为凶恶的妖魔,本是神灵的宠物,随着神灵一起受人供奉,但其本性却是凶残至极,神灵本想取其性命,却又念其修行不易,便弃之不顾,如此它便成了妖魔,长化为美**人,勾引人类男子,与其欢好后,吸其精气,食其血肉,本体两个头颅,能操纵水火,异常的残暴,所到之处绝无活物,“申屠城一脸凝重的说道。
听到申屠城所言,楚胜邪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所到之处,不留活物,要不要这么凶残,”楚胜邪咬咬牙,说道“元君,申屠君,可有把握斩杀此妖魔。”
“臣必竭尽所能,护得公子周全,”元服,申屠城二人却是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听到二人的回答,楚胜邪便知道二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今日楚氏安危便拜托诸君了,吾定与诸君共存亡,”楚胜邪从马上下来深深做楫说道。
楚胜邪自知,狰既然来到楚氏定不可能轻易退去,而元服与申屠城二人没有把握能斩杀它,甚至只能护住自己,因此楚胜邪只能放低身份,鼓励众人,激发起大军的士气。
而出胜邪的做法,的确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在场的所有士兵,听到楚胜邪的话都激动不已,他们不是农兵,而是楚氏的武士部曲,本就从小被灌输忠于楚氏的观念,如今听到楚胜邪如此说,更是生出了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一时间士气高涨。
所有士兵全都单膝跪倒在地,大声嘶吼到“楚氏必胜,公子武运昌隆。“
元服和申屠城将一切看在眼里,都对楚胜邪的手段感到钦佩不已,一时间士气大为可用。
而此刻在天上的狰,却是盘旋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唳”的一声,俯冲而下。
狰的速度极快,才两三个呼吸间,便离众人不足百米之距。
“放箭,”申屠城一声令下,无数箭鉃,遮天蔽日班的射向了狰。
若是换做人类,在如此密集的箭鉃攻击之下,若不避开,绝无生还的可能,但狰却不是人类,而是可怕的妖魔,只听到“叮,叮,叮,”的声音,射中狰的箭鉃全被弹落。
“楚氏必胜,”元服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长枪,率先冲向的狰,被他的气势所影响,骑兵们高喊喊着楚氏必胜的口号,跟随着元服,集体冲向了狰。
而在元服冲刺之际,申屠城率领剩下的武士,死死守卫楚胜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