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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渊源之空灵身世

直到有一天,老太爷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老夫人都要去到100多里外帽儿山下的灵峰寺祭拜和祈福。说起这灵峰寺,30年前只是一个小寺庙。后来石家太老爷靠帽儿山的草药发了家,办起了草药种植场和制药厂,成立了药品公司。石家太老爷为了感谢帽儿山的馈赠,特地捐款重建了帽儿山下的小寺庙,并请大师为寺庙提名“灵峰寺”。太老爷过世后,便葬在灵峰寺后山。在那里可以看到种植场和制药厂。那是太老爷生前选中的地方,他说那样他可以世代守护着石家的产业。说到这灵峰寺,跟石家还有一个渊源,那便是现任的主持空灵大师。空灵大师俗名朝晨雪,是太老爷的养女。8岁那年因机缘巧合,出家为尼,诚心向佛,参透佛法,终成一代宗师。

忌日当天,一众人早早便驱车前往灵峰寺。同行的还有老太爷的养子朝阳,也就是空灵大师的弟弟。拜祭完老太爷之后,老爷和夫人便去附近的种植场和药厂视察工作。锋铭也带着启明去参观熟悉药厂的环境和运营情况。其他人便陪着老夫人去灵峰寺祈福和拜访空灵大师。

老夫人一行人来到灵峰寺大殿,出来迎接的小沙尼甚是冷漠,像是跟老夫人一行人有仇似的。老夫人这就纳闷了,往年大家都相敬如宾,好声好气的。今天莫非这小丫头被师傅训斥,心里不舒服,在发脾气泄愤呢!想到这里,老夫人也没多往坏处想。一行人在小沙尼的引领下,来到为他们准备好的厢房住下。随后小沙尼取来斋饭,往桌子上一放,不声好气地说:

“师傅说了,各位远道而来。先歇息一下,吃点东西。午休过后,便可自行去拜访。小师傅我就不伺候各位了。”说完转身便走。

“这,这什么态度啊?”方姨不由气愤起来。

“小花,别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她估计是被师傅训斥,在耍小孩子脾气呢!大家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吃点东西就先歇息去吧。至于刚才的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一会午休过后,去问问大师便知。”说完便吩咐众人用膳歇息。

午休过后,郝嫂、方姨陪同老夫人到空灵大师房间拜访。老夫人轻轻地敲了敲大师的房门,房里传来大师熟悉轻细的声音:

“夫人,您终于来了,请进吧。”

老夫人吩咐郝嫂、方姨在外面等候,便推开门进了房间。只见大师盘腿坐在打坐用的蒲团上,旁边一茶几,后面一大佛印,身边伺候的是之前招待众人的小沙尼新月。大师双目紧闭,面容清瘦,略显憔悴。

大师见老夫人进来,微微睁开眼,目光涣散,显得十分疲惫,微笑了一下。轻声道:

“夫人,您请坐吧。”回头对新月说:

“小月,快给夫人上茶。”

只见小沙尼不生好气,撅着嘴,很不情愿地给老夫人倒了一杯茶。

大师笑了笑,说:

“小月,你先出去吧。为师跟夫人有些事聊,等夫人出去后,你再进来伺候师傅吧。”小沙尼点了点头,便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大师和老夫人2人。老夫人看到眼前,刚刚步入古稀之年的空灵大师苍老了许多,显得十分憔悴,于是便关切地问:

“大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不我帮您请大夫过来看看。”

“夫人,您有心了。雪儿心领了。雪儿希望夫人再唤一声雪儿的名字,很久都没有听到夫人这么亲切地呼唤雪儿了!”

“大...,雪...儿!告诉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身体真的没事吗?”老夫人焦虑地问。

“夫人,雪儿没事。雪儿只是高兴,在有生之年,还能为老爷和夫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雪儿,你这么多年都守护着老爷,诵经念佛为我们石家祈福,我们石家都很感激。你不劝我们什么。”

“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如果当年不是老爷上山将我们姐弟救出,老爷和夫人收留我们,养育我们,视我们如己出。雪儿也没有机会守护老爷和为石家祈福。”说完空灵大师回忆起过去的往事。

时间回到70年前,帽儿山方圆几百里都是茂密的树林,荒无人烟。我们家住在南面山麓上的一个小山坳里,父亲是远近闻名的猎户,母亲是当地有名的医女。父母亲为了躲避战乱,带着弟弟和我,举家搬迁到了这里。父亲在山坳里盖了一间木屋,在木屋前面围了一个小院,用来种一些蔬菜、地瓜、木薯、桑麻之类的作物,还圈养着2只山羊。我们以猎物、山果、野菜和自家院子的蔬菜为食。动物皮毛、桑麻为衣。倒也可以丰衣足食,日子过得倒也平静。为了储藏一些重要的物品,父亲在房子后面挖了一个地洞。地洞不是很大,约莫1米来深、1米来宽、1米来长。里面铺着用树皮和蒲草编织的席子。母亲用一张皮毛裹住家传遗物放到地洞深处。洞口开在木屋后茂盛的草丛中,洞口只有半米宽,父亲用2根木桩堵住洞口,在茂盛的草丛中显得很隐秘。日复一日,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

直到有一天,一场突发袭来的劫难打破了这宁静的生活。那年我只有3岁,弟弟2岁未到。那是一个初夏的下午,一家人早早吃完晚饭。母亲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不祥之事发生。收拾完碗筷,便对父亲说:

“浩天,今天我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我担心会有不祥的事会发生。先让孩子们到地洞躲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进山拜访凌风道长,卜个凶吉。”父亲应许,便和母亲一起拿着我们姐弟俩平时用的铺盖和2件大衣,抱着弟弟和我来到屋后的地洞。父亲拉开堵住洞口的木桩,先把铺盖放进去铺好,再把我们姐弟抱了进去。母亲过来把一袋驱赶毒蛇蜈蚣等毒虫的药袋放到洞口处,并用大衣裹住我和弟弟。抱着我们说:

“雪儿、阳儿,乖。好好待在洞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更不要出来。知道吗?”

当时我就慌了,哭着对母亲说:

“娘,是出什么事了吗?雪儿害怕。”弟弟也跟着哭了起来。母亲摸着我们的头,抹去我们的眼泪,安慰说:

“雪儿、阳儿乖,不哭。雪儿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好好照顾弟弟。雪儿、阳儿别怕,娘就在外面给雪儿、阳儿做新衣裳呢!你们抬头都可以看到屋里的灯光的。等明早起来,雪儿、阳儿就有新衣服穿了。这些烙饼拿好,饿了吃。”母亲说完,眼眶都湿润了。母亲吻了下我们的额头,把烙饼塞进大衣里,裹紧我们身上的大衣,把我们放到地洞里面。父亲用一根木桩堵住洞口,另外一根木桩搁在一边,让地洞里有空气流动,然后用杂草掩盖着洞口。

万万没想到,这是我们与父亲、母亲最后的道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担心的事终究会发生。大概傍晚时分,父亲正在烤制毛皮,母亲正在缝制衣服。只听见院子的门被“咣”一声踹开,圈里的山羊吓得“咩咩”叫。紧接着是一串凶猛的拍门声,拍得整个木屋都有点晃动。一个粗犷的声音嘶喊道:

”开门,开门。“带着浓重的SD口音。我和弟弟躲在地洞里,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声音,我们都很害怕,我紧紧的抱着弟弟,不敢大声喘气。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被突然袭来的恶人恐吓,母亲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缝衣服的手抖了一下,针刺到了手指,血滴染到未缝制完的衣物上。

”哎呀!“母亲叫了一声,然后吮吸着受伤的手指。

父亲听到响声,也是惊了一下。听到母亲的叫声,连忙过来抱着母亲,说:

”琳琅,别怕,有我呢!“然后大声冲门外问了一句:

”谁啊?这么大声嚷嚷。想要干什么?“

”你大爷,赶紧开门,还那么啰嗦。“那个粗犷的声音继续喝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这深山野林、山路崎岖、荆棘密布、悬崖峭壁的,还涉险前来,想必是为了母亲的祖传遗物。

父亲在母亲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不要怕,镇定下来。别让他们发现孩子。“说完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母亲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母亲原本惊慌的眼神,淡定了下来。她明白父亲的意思。

父亲紧握了一下母亲的肩膀,然后坚定转身,去把门打开。

门刚打开,就被”咣“一下推开。父亲急忙退后一步。只见一个手提大刀、浓眉大眼、颧骨高凸、大胡子的彪形大汉大步踏了进来,一伙人也随即进入屋里。一行5个人,除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彪形大汉,还有2个面无表情、1黑1白(衣服也是一黑一白)、两眼冷光、手持佩剑、步伐矫健的冷面鬼,多半是冷面杀手。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头戴乌纱罩、身材高大、左手带着黑色皮手套、右手装着金属爪,那个金属爪在寒光中透着杀气,看来并非泛泛之辈。还有一个便是山下石子村的村民张二言,此人贼眉鼠眼,个子矮小,为人奸诈狡猾,爱贪小便宜。

张二言看到母亲便上前指着母亲,说:

”大人,您看。跟您要找的人简直一模一样。您可以将剩下的一半赏金给我了吧。“

父亲赶紧过去护着母亲,说:

”我们只是平凡百姓,并非各位要找的什么人。“

”还说不是,你看看这张告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来,展开给父亲看。

父亲扫视了一番,告示上画了一张母亲的画像,内容大概是:

”若发现此人下落,并提供确切行踪或住宅者,赏金白银500两。“

父亲瞪了张二言一眼,上前伸手抢过那张告示,迅速将其撕碎,扔到身旁的火炉里。撕碎的公告很快化为灰烬。父亲愤怒地指着张二言,说:

”胡说八道,我们夫妇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从来没有走出这大山。更不认识这些外乡人。你,你带着这些外乡人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张二言被父亲这么一吓唬,立即退缩回去,躲到那几个人的身后。

这时戴着纱罩的男子怪里怪气地说:

”哈哈!朝先生,你莫有激动啊。我家主人也只是想借阅尊夫人一本书籍罢了。“说完发出诡异的笑声。

让人听了不寒而粟。父亲急忙回身护住母亲,冲着那人愤愤地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朝先生。我们这些山野匹夫目不识丁,又何来什么书籍。”

“哈哈,朝先生莫要着急。我还没说什么书籍,你又怎么知道尊夫人没有呢?”

说完转过头来,对母亲说:

“何家大小姐,你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医女。你就是心肠太好,如果你不去医治那些贱民。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就见面了。”

母亲与父亲对视了一会,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像是决定了什么。从那伙人进来到现在,母亲始终一句话没说,母亲终于开口说话了。

“既然这样,大家也没必要绕圈子。只是你要的那本秘籍不在我这。”

“哈哈,何大小姐真会开玩笑。你是何御医唯一的女儿兼传人。东西不在你这,还能在哪里啊?”面纱人逼问道。

“看来今天我不交出这秘籍是没办法活命了。我说东西不在我这,不相信你可以叫人随便搜,看看这里有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母亲淡定地说。

“好,给我搜。”

一伙人便把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并未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大人,你看我这寒舍简陋成这样,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XC在这里。”

“哈哈,夫人是聪明人。自然会把秘籍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大人果然明智,一点便通。只是我这秘籍藏在后山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现在夜色已晚,各位不妨在我这寒舍住上一宿。明日一早,我便去把秘籍取来交予大人。”

“夫人果然识时务。那老夫就暂且住上一宿,等夫人您的好消息。”

“只不过我这房子甚小,住不下这么多人。我这房子就让给各位歇息,我们夫妇搬到院子里暂过一晚。”说完便拉着父亲准备去收拾被褥。

面纱人果真是江湖老手,老奸巨猾,十分警惕。他见母亲将房子让与他们留宿,夫妇俩却住在外面。这万一不留神,半夜让他们逃跑了,岂不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急忙上前行礼,客气地说道:

“不劳烦夫人了,我们怎么可以委屈尊夫人露宿屋外呢。我们这些粗人在院子里,凑合过一晚便好。夫人您还是安心地在房里歇息吧。”

“大人是不放心我们吧,怕我们半夜逃跑不成。也罢,就按大人的意思吧。”

“哈哈,夫人请见谅。那我们就不打扰2位休息了。我们走。”说完转身走出房门。

那个大块头的大汉开始嚷嚷道:

“我说大哥,这里穷乡僻壤的,没吃没喝的,有啥好待的。人都找到了,直接带去取回那什么破秘籍的,赶紧离开这鬼地方算了。”

“休得无礼,大小姐累了,要休息了。大家也赶了一天的路,就在屋外的院子暂住一晚。明日再去取秘籍也不迟。”面纱人训斥大块头道。

大块头听了很是生气,提着大刀大步踏出门外。其他人随后也退出了房子,白衣冷面鬼轻轻把门关上。

大块头在院子里乱打一通,吓得圈里的2只山羊“咩咩”直叫。他听到山羊的叫声,心生歹念,提着大刀,直奔羊圈。边走边发出邪恶的笑声。

“小羊羔子,看我大爷,今天不宰了你,烤来吃。”说完挥刀“唰唰”2下,便直接砍掉了山羊的脑袋,顿时鲜血溅满了羊圈。

“老四,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过于暴戾。”面纱人训斥道。

“哈哈,大哥你别生气啊。今晚有肉吃了。”边说边在院子里生起火来,也不管面纱人的训斥。看见萎缩在一旁的张二言,便冲他吼道:

“你过来,赶紧把羊弄干净。”

张二言连忙点头应是,飞奔过去将羊拖到厨房清理干净,送到大汉跟前。

嬉皮笑脸地说:

“大爷,羊给您弄干净了。”一副走狗的嘴脸。

大块头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烤啊。”

“是,是。”张二言连连点头应是。

“你先在这忙着,大爷我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酒。”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大块头在厨房乱翻一通,突然发现墙角处放着2个装酒的坛子。那便是去年秋天母亲刚酿的桑葚酒,留着过年喝的。

大块头迅速上前抓起酒坛打开,闻了闻。大声笑道: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竟然也有这等美酒,真是畅快。”说完拿起酒坛,仰头便要往嘴里倒。

“咻咻”一道黑影掠过,一只手掌盖住酒坛口,纤长的手指迅速在酒里探了一下。冷冷地看了大块头一眼,转身回到面纱人身旁。出手的便是冷面黑衣人。

“搞什么鬼,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下毒不成。”他冲黑衣人吼道。

面纱人走了过来,夺过大块头手中的酒坛,然后走到张二言身边,把就递给他,说:

“你,先尝尝。”带着命令的口气。

张二言吓得两腿发软,手中的烤肉掉落地上,一个踉跄,晕了过去。

冷面黑衣人过来拿过酒坛,递给大块头。大块头接过酒坛,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好酒,好酒。”说着又喝了几口。

他们就这样吃着烤羊肉,喝着桑葚酒。吃饱喝足后,便在院子里轮流守夜,监视着屋里的动静。

父亲和母亲静静听着屋外的一切,小声商议着,明早借故去后山密林取回藏匿在那里的祖传秘籍,引他们踏进父亲在山中设下的困兽陷阱。

一大早,母亲便开始准备早饭。一伙人吃过早饭,大块头便催着上路。

母亲按昨晚与父亲的商议,不慌不忙地说:

“后山树木茂密,荆棘密布,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各位若是害怕,那便请在这寒舍等候,我们夫妇去将秘籍取回便是。”

“大小姐真是思虑周全。只不过我们几位都行走江湖多年,一些防身的本事还是有的。既然后山凶险,不妨一同前去,万一出什么意外,我们也好有一个照应。”

“那好,我们这就上路吧。”母亲带上昨晚准备好的包袱,父亲背着打猎的弓箭。

一行人便往后山出发了。我们一直待在地洞里,不敢大声喘气,就算是晚上也不敢沉睡过去。直到他们渐渐走远,外面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动静。我们在地洞里才敢小声地说话。

“姐姐,我很害怕。爹娘是不是给坏人抓走了?”弟弟哭着说。

“小阳乖,别哭。等爹娘把坏人引开,就会回来带我们离开这的。小阳饿了吧,我们先吃点烙饼,然后安心地睡上一觉。娘很快就会回来接我们的。”我安慰弟弟说。

我们吃完烙饼就在地洞里睡着了,我们并没有盼到父母亲的归来。而是被一片打砸声吵醒,伴夹着的是那个大块头愤怒的谩骂:

“小兔崽子,竟敢暗算你大爷。看你大爷我砸了你这破屋。”

原来他们一行人清晨出发,跟随父、母亲去后山取秘籍。母亲按昨晚商议好的计划行事,将他们带到父亲困兽陷阱前时,母亲谎称自己内急,便躲进一处丛林中。父亲见母亲隐蔽起来后,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迅速扔到陷阱后面,说:

“书就在前面,要自己拿去吧。”说完手一扬,撒了一把迷魂毒粉,便快速撤去。

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书上,也没留意父亲撒的迷魂毒粉。那大块头更是鲁莽,看见父亲扔出一本书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飞奔过去取。刚踏出几步便“哎呀”一声,陷入陷阱,紧接着是一阵迷魂毒粉袭来,更是防不胜防,全身没劲,一个劲地往陷阱里掉。面纱人由于罩着面纱倒躲过了毒气的攻击,他眼疾手快将身旁的张二言一手掷出,往大块头跌落的方向扔去。自己轻身一跃,左手一伸抓住大块头的衣领,右脚在张二言身上一蹬,借力跃向陷阱的另一边,然后用戴着金属爪的右手使劲往泥土里一插,硬生生地固定在泥壁上,悬挂在半空。只有可怜的张二言活活地葬身陷阱中。由于大块头实在是太重,面纱人纵然有高深的武功,也无法一下子将其扔上陷阱,只能用力拉着,冲陷阱上面的2人喊到:

“你们赶紧过来帮忙。”

黑、白冷面人果然是用毒高手,很快便解了毒。只见他们双剑齐出,“唰唰”2声,双剑便深深插入对面泥壁里,一人抓住大块头左臂,一人抓住右臂,三人合力将其扔到陷阱上面,然后三人一起跃出了陷阱。

“可恶,竟然让他们逃了。”面纱人愤怒地说。

看见地上的书,便想弯身捡起。黑衣冷面人一把拉住了他,自己抢先捡起了书。翻了翻,没有任何异样,便将书递给了面纱人。面纱人接过书,只见书面上写着《何氏药典》字样,翻开看了看,的确也是记载着一些药理配方。心想应该便是江湖中传说的何家祖传秘籍,便塞进怀里。

“黑煞,你留下给四弟疗伤。白煞,跟我走。”面纱人吩咐道。

父亲放完毒,便奔去与母亲汇合,打算一起绕小道回来,把我们带走。母亲还是低估了黑白双煞的实力,没想到他们已经不惧怕迷魂瘴,还能通过迷魂瘴在父亲身上残留的余味,一路追踪过来。树林里传来面纱人阴冷的声音:

“哪里跑,竟敢在老夫面前耍小把戏。乖乖出来束手就擒,否则莫怪老夫不客气。”

父亲、母亲大吃一惊。父亲寻思了一下,说:

“我明明看到那个大块头中了迷魂瘴掉进了陷阱,面纱人也奋力去搭救。那2个冷面人也中了毒,在疗毒。我们都已经跑了那么久、那么远。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追来了。”

母亲沉思了一会,喊道:

“不好,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黑白双煞的能力。他们一定是通过你身上残留的迷魂瘴的余味,一路急速追踪至此的。”

“既然这样,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得赶紧分开走。我去引开他们,你赶紧回去带孩子们走。”父亲坚定地说。

“不,要走一起走。”母亲哭喊着抱住父亲。

父亲一把挣脱,怒斥道:

“赶紧走,再这样下去,谁也走不了。好好照顾孩子。”

说完父亲便迅速地往回走。母亲看着父亲的背影尽管有万分的不舍,但是也只能含泪往前继续奔跑。果然父亲没走多远,便撞见了面纱人和白煞,面纱人冷冷地说:

“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不自量力。”话落手起,他的金属爪已经抓破父亲的咽喉。父亲瞬时倒在血泊里,在倒下的一刹父亲顺手牢牢拖住面纱人的脚。只见一道白色剑光划过,血影闪现,父亲抓住面纱人的手被白煞硬生生砍断。父亲瞪大眼睛看着天空,死不瞑目。父亲没能拖住他们,他们很快便追上了母亲。母亲此时走到一处悬崖处,折回的小路,一路都是悬崖峭壁,一不留神便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看到追上来的2人,母亲自知无法逃脱,便停住了脚步,立在悬崖处。母亲看到面纱人金属爪上的血迹,想着父亲早已凶多吉少,死于非命。便怒斥道:

“我们夫妇隐居山中多年,与江湖人早已无瓜葛。与你们更是无冤无仇,为何要将我们夫妇赶尽杀绝呢?”

“何大小姐何出此言啊?只是刚才尊夫过于紧张,造成了一些误会。我们这些粗人出手重了一点,不小心伤了尊夫。还请何大小姐见谅啊!”

“哈哈,只是打伤那么简单吗?看看你们兵器上的血迹。我夫君看来早已凶多吉少。”

“何大小姐也不用太过于悲伤,女人始终不是想要一个好的归宿嘛。你跟着这猎户在这荒山野岭这么多年,过着风餐露宿的苦生活,又是何苦呢?以小姐的聪明才智,渊博的学识。只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我们家主人,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有啊?”

“那又有什么用?我的夫君,我最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母亲哭喊着,说完便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2人急忙飞奔过来,只见这悬崖深不见底,母亲早已没了身影。

面纱人看了看这万丈深渊,叹了一口气,说:

“哎,可惜啊!一代名医从此便要绝后了。幸好留下了这秘籍,那就让老夫把何家医术发扬光大吧。”

回过头来,对白煞说了句:

“走吧,回台山。”

他们回到陷阱处,此时黑煞已经将大块头救醒。大块头正在大声谩骂道:

“小兔崽子,竟敢暗算老子,让我逮到,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面纱人走到他跟前训斥道:

“你总是那么鲁莽,能不吃亏吗?我已经收拾他们了。我们这就上路回台山。”

一伙人便沿来路折回,大块头一路上气呼呼地走着,恶气未消。当他们再次经过木屋时,大块头更是气上心头,于是便有了前面所说的谩骂、打砸。

一番谩骂、打砸后,他仍然不解气,后来便一把火烧了木屋。

我们当时很害怕,在地洞里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喘气。我紧紧抱住弟弟,蜷缩到地洞底部。大火不断地蔓延,很快便将木屋烧成灰烬,地洞里也是越来越热。幸好正值初夏时节,山中多是阵雨天气。山中草木正苁蓉,也不易着火,一场阵雨过后便将火焰浇灭了。屋后的杂草丛也只是被火苗撩到尾巴焦黄。地洞也很快冷却下来,不过我们还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我们吃着母亲留下的烙饼,在地洞里又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醒来,弟弟跟我说:

“姐姐,我渴,想喝水。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我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了那伙恶人的声音。于是便扶起弟弟走到洞口,使劲想挪动堵在洞口的木桩。那时我们都很小,还没洞口高,根本没有力气推动沉重的木桩。只能一个劲地哭喊:

“爹,娘。你们在哪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依偎着靠在地洞的泥壁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老爷的声音。老爷年轻的时候是山下石子村的郎中,经常会上山采药,跟父母有些往来,也会向母亲讨教一些药理的经验。每次到访也会给我们带一些好吃的零食。

“雪儿、阳儿。你们在哪里啊?”老爷一个劲地喊着。

我们听到老爷的声音,便大声哭喊着:

“叔叔,叔叔。我们在这,我们在这。”

老爷听到我们的哭喊声,急忙寻声跑了过来。将堵在洞口的木桩移开。

“雪儿、阳儿,不哭。叔叔抱你们上来。”

老爷将我们从地洞里抱了出来,关切地问:

“雪儿,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烧了你们的房子?你们的爹娘呢?”

我抱住老爷,哭着说:

“前天晚上家里来了几个坏人。母亲将我们藏在地洞里。那群坏人想要拿母亲祖传的秘籍。母亲和父亲合计骗他们秘籍藏在后山,其实母亲的秘籍就藏在地洞里。母亲想引开坏人就回来接我们,可是都过了一天一夜了,母亲和父亲都没有回来。昨天那群坏人回来,一把火烧了我们的木屋。”

“雪儿、阳儿,不怕,叔叔现在就带你们去找爹娘。”

“嗯,嗯。我们带上母亲的秘籍吧,就放在地洞里。”

老爷弯腰在地洞里拿出放在地洞里的包裹,背在身上说:

“好了,我们走吧。”

“叔叔,我又渴又饿。”弟弟拉着老爷的衣角轻声地说。这时我也感觉肚子“咕咕”作响。

老爷赶紧拿出带在身上的水袋和带来看望我们的零食。我们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大口地喝着水。老爷在一旁看到我们饥渴的样子很是心疼,急忙说:

“雪儿、阳儿,慢点吃。等找到爹娘,叔叔带你们一起回家,让阿姨给你们做好多好吃的。”

我们吃饱之后,老爷便左手抱着弟弟,右手抱着我,我们趴在老爷的肩膀上。一路沿着后山的山路寻找父亲和母亲。终于在那条小路的路口,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父亲。父亲死得惨,双手被砍断了,双眼都没有合上,是死不瞑目啊!

老爷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赶紧小跑着过去。

“朝大哥,朝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急忙唤了几声,但父亲已经没有了声息。

老爷用手探了探,父亲早已没有了气息。便用手抹了一下父亲睁大的双眼,说了句:

“朝大哥,你安息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孩子。找到杀害你的凶手,替你报仇。”父亲的双眼这才合上。我们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吓得大哭,不敢上前看望父亲,只能躲在老爷背后大声地哭。我们那时还小,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老爷转过头来,抱着我们安慰说:

“雪儿、阳儿,不怕。你们的爹爹只是累了,睡着了。你们背过身去。坐在这里等叔叔一下。叔叔去拿一些东西给爹爹盖上,不然睡着后会着凉的。”

我们那时也只是害怕,也不知道父亲已经死了。

老爷在附近找到父亲被砍断的双手,捡起父亲被割断的衣服,撕成布条,将双手和手臂绑在一起,让父亲走得体面点,死了也能保留一个全尸。把随身携带的驱赶毒虫猛兽的药袋放在父亲身上,然后用自己的外套给父亲盖上。之后我们又在附近找了一会,始终都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后来老爷在悬崖边上找到了一块玉佩,想必是母亲遗落的。老爷捡起玉佩,看了看那万丈深渊的悬崖,双眼湿润了。老爷猜测母亲已经跌落这万丈悬崖,凶多吉少了。老爷收起玉佩,抹去泪水。转身抱起我们说:

“我们走吧,先回叔叔家。以后叔叔再带你们去找娘亲。”

“那父亲呢?又不要带爸爸一起走?”我好奇地问。

老爷迟疑了一会,淡淡地说:

“他睡着了,就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他醒来,会去叔叔家找雪儿和阳儿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娘亲。”

我们点头应是,就这样便跟着老爷回到了石家。老爷后来便叫人将父亲埋葬在母亲跳崖的地方,希望父亲在那里可以等到母亲的归来。

就这样老爷和夫人便收养了我们,养育我们长大,教我们识字,教我们人情世故。雪儿能有今天的成就,阳儿成家立业,为朝家光宗耀祖,这些都是老爷和夫人赐予的。这一切的一切,雪儿都铭记于心。雪儿混混沌沌地过了70余载,也未能报答老爷和夫人的恩情之一二,这让雪儿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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