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叫月影的姐姐,我保证他比我有耐心教平儿的。”
“好吧!这次先绕了你。”平儿这句话让宁燮一下大笑不已,想不到这丫头知道贾东有多怕她。
贾东见状赶紧溜了出去,平儿也没阻止他,贾东径直来到了冷云所在的茶楼,冷云把贾东引到了一个小雅间里,“子佩找我有何事?”
“我们跟踪阴坤使的人有没有消息回复?”
冷云摇头道:“阴坤使不知是知道有人跟踪他还是故意在试探,他先是北上然后又南下,让我们的人根本就摸不着他的行踪。”
“他是在跟我们绕圈子,想必他现在也不会去找‘六阳’了,我想他们三个有某种默契,一时间他们是不会见面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冷云显然有点忧心忡忡。
“现在将我们在明面上的生意降点下来,让暗处的生意加大。”
冷云想了想说道:“这是个好办法,但堂主会同意这样做吗?”
“生意上的事多是我在管,你们尽管去做吧,堂主那里我去交待。”
冷云点头道:“在金陵这方把生意做到暗处到是有好处,我会安排的。”
“我们得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们认为金系的生意停滞不前而且还有点萎缩,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使劲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给他们一点地盘,让他们发展起来,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点吃亏了。”冷云还是有点不放心贾东的做法。
贾东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自然会有人中眼他们抢地盘的。”
“什么人?”
“这些人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但看来这些人的生意也不小,他们能把金陵偷运出去的货物不动声色地消化掉,我想这些人的生意不会小的。”
“管事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
“我查到金陵的官场上有些人暗中跟秋雨轩的人勾结,他们私运出去的货大多都不是在明面上脱手的,而是通过他们的生意消化的,而这些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冷云这时想到了什么,“我到是有个想法。”
“说!”
“如果其它的堂想发展起来,不如我们偷偷地给他们供货,让他们做明处的生意,我们在暗处挣钱。”
贾东看着冷云忍不住笑了起来,冷云也嘿嘿地笑了起来,贾东没想到冷云这么厉害,把自己想办的事都想到前面去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冷先生。”
“管事何出此言,有事尽管吩咐。”
“我想请冷先生查一下工部尚书游千的喜好。”
冷云笑道:“这个我到是知道,他喜欢篆刻,只要是这方面的东西他都在收藏。”
“我们准备在金陵搞一家酒楼,这个地方五毒俱全,但冷先生不能出面,找点生面孔到这里来做。”
“这个油水可够足的了,但跟这位游尚书有什么关系?”
“我偶然听到这位游尚书跟秋雨轩有点联系,而且他似乎凌驾于秋雨轩之上,现在我们只是搞定了那个阮方籍,但这人似乎说话的份量不够,所以我想把这位尚书拉扰过来。”
“这个到好办,我给管事牵线搭桥。”这时冷云又说道:“我还有个想法,就是现在金系的医师很少,我们又没有陪养新的医师,我想我们是否在这方面要多花点功夫?”
贾东笑道:“冷先生放心,这事堂主早就在做了,只是先生处在金陵,很多医师不想到这个地方来,所以感觉金系的医师没有多少。”
“堂主为什么让金系的医师也这么低调?”
“很简单,现在金系势大,如果再调教出一大批的医师,其它系的人还怎么活呀。”
冷云听贾东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话到了这小子嘴里都变了味,贾东见冷云笑自己,才知道自己话说错了,但他又不想解释,“麻烦冷先生安排我们跟那个游尚书见面,我回去跟吴公子商议一下。”说完贾东就下楼回去了。
几天后贾东跟宁燮二人到玄武湖边游玩,这时阮方籍正陪着一个人向他二人走来,贾东定睛一看原来阮方籍身边的那人正是工部尚书游千,想来这冷云真会安排时机,阮方籍见在这里偶遇贾东二人,赶紧在游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游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跟阮方籍低语了几句后就走开了,贾东二人赶紧走到阮方籍的面前,阮方籍对二人说道:“今日天色绝佳,我跟同僚到这玄武湖欣赏风景,没想到在这里不期而遇。”
“原来是这样,我近日听说有位藏家收藏了不少青铜器,我今日到这里来也是想找这位聊聊”宁燮开始把阮方籍向自己的圈套里引。
“没想到吴公子对青铜器还有所研究。”阮方籍此时还不明就里。
“大人有所不知,这青铜器自汉时发展到了极致,特别是各种青铜的器皿,工艺高超非现在之人能所及,还有就是青铜所制的各种印章,在篆刻艺术上可称之谓祖师。”
阮方籍听宁燮这么一说顿时就来了兴趣,“吴公子跟我说下这汉印吧!”
“这汉印可是篆刻方面的鼻祖,当时的匠人刻的官印或者私章都是大胆下刀,刻出来的篆字是率意天真而又古朴自然,学篆刻之人首先学的就是汉印。”
这宁燮还真会说,把这阮方籍说得是一愣一愣的,这时贾东在他身后催道:“东家边走边谈吧,否则我们把藏家错过了就不好了,听说他今日就要离开金陵了。”宁燮此时也是加快了脚步同阮方籍一同到了湖畔的一间茶楼里。
贾东将宁燮和阮方籍引到一个雅意后就下楼找吃的去了,他知道自己反正把局都设好了,这阮方籍不上钩才怪了,他还是一人到下面去吃点东西欣赏湖上美景。这时贾东看到茶楼里有位熟人正在一旁喝茶,这时他忽然发现水系堂的单堂主也在这里,不知他在等什么人。
好在贾东出门都是易了容的,所以单堂主也没有认出贾东,就在这时有个水系弟子在单堂主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单堂主就跟着这弟子出去了,贾东赶紧也跟着他们出去了,跟踪单堂主到了一个僻静之处,这时单堂主进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这次贾东有经验了,他知道这些人非常小心,所以他们的隔壁一定也被他们租了下了。
果然贾东跳进隔壁的屋子里空无一人,贾东偷偷地爬到了两间屋子之间的院墙上,他看了下单堂主所在的那院子,里面静寂无声,贾东翻过隔墙后溜到了窗下,这时从里面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贾东听不清里面二位在说些什么,但跟单堂主见面的那位贾东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正是那天贾东偷听时那五人中的老三。
贾东想这两人可能坐在离窗户很远的地方谈话,自己应该听不到什么了,他只好又回到刚才的那院子里,坐在院子里贾东一脸不高兴,自打出来后他就一直躲藏着“人迹”其它四系中的人,而祖范阳那边一直也没消息给他,帮助官府做的事都是偷偷摸摸的,自己这个总管事好像就是个跑腿的,就在贾东越想越生气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条大黑狗盯着贾东眦着牙,贾东一看就头痛了,这狗如果冲着你叫,说明它怕你,你只要走开就行了,这种冲着你示威但不叫的狗就危险了,它那张嘴随时会招呼到你的身上。
贾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他起身就向这狗踢去,这一脚又正好踢中那条狗的要害,那条狗连叫都没来得及就被贾东给踢死了,贾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狗转身正想出去,但他又收回了脚步,如果被单堂主看到这狗的尸体就麻烦了,贾东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把那条死狗包好后背上就向湖边走去。
贾东本来想在湖边把狗的尸体丢了,但湖边游人不少,贾东一直没有机会,他只好背着他的“罪证”回到了茶楼,这时宁燮刚好从茶楼里出来,看到贾东就骂道:“狗奴才,刚才跑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