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灵吓得惨白的小脸看着几乎快要刺到自己脸颊的匕首。
颤抖着不敢说话,心悸的逃避悠辰迎来的目光。
悠辰紧握这匕首的手又慢慢地松开,欣灵努力的轻轻地喊了一声
“大叔,你......”
悠辰没等她说出口,毫无征兆的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欣灵白嫩的脸上立刻红肿了起来,红色的掌印浮现在娇嫩的面颊。
欣灵痛苦的捂着脸,惊讶的眼神看着悠辰
“大叔!”
悠辰挥手又是一记耳光,欣灵应声摔倒在地上,另一半的脸颊瞬间也红起了一片掌印。
欣灵两侧脸颊迅速肿胀了起来,嘴角被打破流出了鲜血。
欣灵趴在地上,没忍住痛苦,咧开嘴毫无顾虑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打我”她很轻的哼出声,像是在问自己一般。
“我也不想的,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欣灵仰起脸,对着悠辰说,哽咽的语气无比的委屈。
悠辰再次抬手,欣灵吓得双手快速捂住脸,但是她依旧躲不掉他的手掌。
“啪!”狠狠地扇在她的面上。
欣灵保持着被悠辰打歪着的脸,泪水更快速的流着,她咬着破裂的嘴角,眼睛直直的看着悠辰。
“不要打我!”欣灵突然冲着悠辰娇喝。
“我让你不要打我!”
原本已经不愿继续抬起的手再次抬了起来,比之前更用力的扇了过去。
清脆的掴耳声里却没了欣灵的哭声,欣灵趴在地上,不再哭,不再流泪,甚至不再盯着悠辰。
“啊!”欣灵骤然站起身,拔出树上的匕首刺向悠辰。
似乎就是她预料之中,匕首毫无保留的刺透了悠辰的身体。
欣灵用力地推开悠辰,不顾一切发疯似得跑向森林深处。
悠辰失望痛苦的握着刺入胸前的匕首,如果他有心的话,一定是心脏深处的痛,否者他不会流泪。
欣灵毫无意识的向前方跑着,一直跑,心中就只想一直向前跑,最后没入无穷无尽的兽鸣中。
悠辰跪在地上,他的头沉沉的垂在胸前,仅有的一只手紧握着胸前的匕首,他长大着嘴,呜咽的哭泣,滚烫的泪水浸入土地之中,浸泡着土壤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鲜血快要流尽了,穿透身体的匕首的刀尖流出的血越来越少。
这一次匕首刺穿的是右胸,那是他心脏真正的位置。
悠辰感受得到冰冷的匕首正在冷却自己的心脏,身体的力气像潮水般迅速退去,视力也迅速下降,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终究要倒下了吗,这残破的身体终于要倒下了吗。
悠辰的瞳孔里唯一清晰是他沧桑两世的种种,一幕幕像电影般不停地放映......
瞳孔骤然聚成针芒状,又陡然涣散,心脏停下了最后一次的跳动,血液停下了最后一次的流动。
开始降温的身体由跪状倒了在了地面上。
夜晚的浓雾很快遮蔽了他的身体,对于这片美丽的森林而言,对于这个美丽的世界而言,他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生命就是如此,当你失去它时,就注定会被遗忘,漫长无尽的历史会将你曾经留下的痕迹吞噬的一干二净。
无论你是善是恶,无论你是尊贵或卑贱,终有一天你什么也不剩下。
“砰砰~砰砰~”低沉到天雾森林每个灵魂深处的心脏跳动声响起,整个空间都在随着战栗,每个意识都随着这跳动声而颤抖。
所有的兽群全都停下,俯下身子,颤抖的匍匐在地面,瑟瑟发抖,人类或许听不到,但是它们却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得到,那从遥远地下传来的冻结万物生命的心跳复苏声。
生命的消散与复苏或许本就是同生同灭。
欣灵双膝跪地,双手捂住胸口,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心那么痛!
为什么心那么痛!
一道白色身影迅速出现在欣灵身后,来不及欣灵反应,一个手刀击向欣灵的颈间。
欣灵哼的一声晕了过去。
白色身影在林间快速的穿梭着。
白色身影带着欣灵躲避了兽群,进入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进入了山洞,他慢慢的放下了怀中的欣灵,仔细的将洞口封住,看样子他曾经经常来这个山洞。
拿出几块月光石,洞内立刻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洞穴。
欣灵昏睡在岩石上,皱着眉头,平躺着侧着脸,在淡蓝色的光影下显得无比娇艳。
他贪婪的欣赏着这美丽的人间仙子。
“太美了,太美了!”他感叹道,或许是她还幼小青涩,所以她少了女人身上的妩媚,多了少女的灵动。
他伸出手指慢慢的划过她的脸庞,这么娇美的脸上竟然被人留下了鲜红的手印,不知谁人如此不怜香惜玉。
手指慢慢的划过她的衣服,停在了她的腰间。轻轻地,仔细的解开了她的腰带。
他竟然不由得紧张起来,此刻就像是在亵渎仙子一样,心里竟泛起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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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破空声响起。
他迅速转身躲开了飞来的匕首,脸上溅了湿润的鲜血,但是这并不是自己的血,是匕首上的鲜血甩在他的脸上。
“谁?”
快速闪避的身影来不及停下,狂乱的火焰扑面而来,急忙灵气外射防御了烈火的攻击。
突然极度的恐惧感从身后传来,一股死亡的恐惧。
狂暴的气息噼里啪啦的炸裂,绝望吧!
一个四阶晶核的炸裂,恐怖的力量完全足够杀了几个他。
他恐惧的最后一秒看到那个偷袭自己的人,惊讶充斥了他的大脑,好像根本不相信会是这个人。
偷袭的人挡在欣灵身边挡下了能量的冲击。
他艰难的伸出手把欣灵的衣服整理好,粗糙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精美的白色雕文戒指,那么洁白,那么闪烁。
他捡起匕首插回了欣灵腰间的鞘内,从怀间拿出一只火佩系回她的腰间。
他转身走向洞口,没有一丝留恋。
只有在月光石隐约的光晕里,才依稀看的见那人,仅一只独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