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光斋一楼的布局,就是一个天圆地方的大铜钱。按理说,这风水局贵在精妙暗藏寓意而不是显山露水。宝光斋施老板为什么将金钱局布置的如此显眼,为什么要显,显有什么好处,显的寓意是什么?
难道怕锦衣夜行没人知道吗?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要知道宝光斋施老板当年差点就栽在飞来横财上,吃一堑长一智,经过一事的人要的是安稳而不是显摆。想起进门时施梓说,这水晶玻璃地板是他设计的,难道这风水局是施梓所为吗?宝光斋内一应事务应该是施老板说了算,也许施梓当时只是为了在甄慧敏面前炫耀一下。
宝光斋一楼的格局就连甄慧敏都能看出点道道来,对于行家来说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凡事经不起推敲,任谁仔细一琢磨,都能看出点端倪,只是大家不往这方面去想。
“甄姑娘能看出这是一个大铜钱,过多的,老夫也就不解释了。九组货架是钱沿,水晶玻璃地砖流光溢彩向心排列,好比是铜钱的面,你们看水晶玻璃地板下似乎有水气流动,这水流的终点便是正中的金蟾。”
甄慧敏低头一瞧,隐隐约约间,这水晶玻璃地板上雾气腾腾,而水晶玻璃下似乎水流潺潺,从四面八方汇集到金蟾所处的钱眼中心。按理说,无风不起浪,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规律,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刘老先生,这些气流散而不乱似乎很有规律,是什么力量驱动它们向心流去?”
“散而不乱形而向上,这就是风水局的奥妙!天地间的力量,这有些你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任何物质都有自己的力场和气场。地球有磁场,而人也有磁场。当适应地球的磁场,万物才得以生存。磁场与磁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你有没有发现,你遇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你遇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你的内心却非常排斥他!”
二高抬头看着屋顶上的排气孔,而排气孔正对着下方的金蟾。二高向上努努嘴对刘铁嘴说道:“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扯什么一见钟情!”
甄慧敏顺着二高的视线看去,气流向心汇聚,原来是排气孔的原因,低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刘铁嘴后抿嘴一笑。
“高老二你不懂就给我闭嘴,打什么岔!”刘铁嘴瞪了二高一眼,对甄慧敏说道:“排气孔只是一个诱因,而真正让气场运转起来的是这中间的玻璃柜台。甄姑娘你来看,八方来风都会围着玻璃柜台旋转,中间一动,周围的气流就会被牵引过来,玻璃柜台下是空的,气流穿过后,正好汇集在金蟾下的大理石底座边,然后顺着大理石柱子向上而去,被金蟾吸收。这是一副八方来财的金钱局,金蟾滚财所以处于钱眼中心,这又是一副财源滚滚的风水局。”
对于宝光斋的故事,甄慧敏也听二高说了不少,二高说宝光斋施老板做生意一点都不规矩,几块钱的东西敢卖几万块,但就是架不住人家生意兴隆,反而能成为文化街上最大的店铺。听到这里甄慧敏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宝光斋一楼就有两副风水局,难怪人家财源滚滚,可是风水一说真有那么神吗?
刘铁嘴意犹未尽的说完,昂首挺胸得意的轻抚着山羊胡,说:“高老二学着点!要不是看在甄姑娘面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刘铁嘴自称为山人,主修的应该是仙、道、幻、灵、兵中的一门。仙已成为传说,刘铁嘴的样子也不像是学过幻术、御灵,至于兵家就更不可能,如此一来刘铁嘴主修的应该是道法。
道法一派博大精深,先秦时就有诸子百家,也不知刘铁嘴是何门何派!刘铁嘴精通看相、算命、风水、应该兼修过相术(相术分为人相和地相,而地相就是风水术。),主道法副相术,这刘铁嘴隐藏的还真够深的。
周扒皮家八方来水的格局与宝光斋八方来财的格局有些相似,乍看上去,这似乎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想到这里,二高想起周扒皮口中的那位大师。
“堂上金蟾,被这双重风水局养了许多年早已是盆满钵满,此时任谁取了金蟾,想不发财都不行,所以老夫说它是个宝物!”
“刘老先生,这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甄慧敏依然紧紧攥着二高的衣袖,说:“二哥,你想什么呢?我们还是忙正事要紧!”
二高对甄慧敏的耳语浑然不觉,一心想着周扒皮家的青龙压顶。周扒皮的情妇请来的这个大师暗中布局坑周扒皮,这件事如果不是周扒皮的情妇图财害命暗中指使的,那么这个大师就有点太坏了!但是这件事如果真是这个大师所为,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图财害命难道是合谋!
按理说,大师是看不上周扒皮的家产,但是周扒皮到底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也许周扒皮的情妇知道。周扒皮养得起情妇,买得起别墅,将几十万的东西送给自己眼都不眨一下,可见周扒皮的身价至少也在千万以上。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上千万的身价,大师与周扒皮的情妇联手做局算计周扒皮这就合理了!
周扒皮的别墅内地面上是八方来水,顶上是青龙吸水,但是暗含青龙压顶的凶险。联想到宝光斋,宝光斋地面上是八方来财,中心金蟾处是财源滚滚,宝光斋一楼能有双重风水局,这和周扒皮别墅中的局中局有些相似,但是这副局中局中又暗含什么寓意。
“二哥发什么呆啊!你到底走不走?”
甄慧敏一喊,二高回过神,只见刘铁嘴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楼上传来施老板的呵斥声,可见施老板并没有过足瘾!说:“我在想,这件事是因为施梓和刘铁嘴打赌引起的,既然这件事就此作罢,不了了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劝劝施掌柜。”
“劝劝也是应该的,都是街坊邻居,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甄慧敏说道。
“人家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用的着你劝吗?高老二,你小子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刘铁嘴的小眼睛中露出一丝精光。
“第一次来宝光斋,来一趟也不容易,正好慧敏也在,我们顺便上二楼转转,这一上去肯定要劝架,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施老板打儿子,对施老板说你打你的,我们随便转转就走。”
“二哥,你先上去,我在下面转转看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甄慧敏说完,俏皮的朝二高挤了下眼睛,然后松开二高的衣袖慢慢向前面的柜台边走去。
“你先上去,老夫陪甄姑娘转转,免得让人给宰了!”刘铁嘴说的是宰客。
“老家伙想什么呢!此事因你而起,去劝架,也因该是你去劝。”二高拉住想跟着甄慧敏走的刘铁嘴,然后将刘铁嘴推搡在前,向宝光斋二楼走去。
“你让我去劝架,这不是找碴嘛!我一看到施老板那张嘴脸我就想揍他!慢点!老人家腿脚不好,懂不懂尊老爱幼?”刘铁嘴在二高的推搡下大声嚷嚷着。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老人家,刚才是谁说一个能打十个!”
“你不说我还忘了,高老二,刚才你瞧见没,那金蟾真的被我给抱了起来,咳咳...,看来老夫宝刀未老!”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施公子也就欺你年迈,这三四十斤的东西,半大孩子都能抱起来。”
“三四百斤好不好!再说了,廉颇拉肚子,那是有人故意使坏!”
二高推着刘铁嘴,一老一少聊着天,朝宝光斋二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