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漠北笑他:“你拿什么跟我赌?我凭什么要和你赌!”
弯下了身子他在漠北耳边:“赌你是不是最可怜的人,怎么不敢吗?”
一瞬间,漠北的脸色煞白。
露出仿佛已经洞悉一切的笑容他勾起漠北的下巴:“我们,就赌一赌!”
下一秒漠北身上的衣服分离崩析。
有车子疾驰过来的声音。
车子停在门口,在那些人的搜检之后顾一隅被枪抵着脑袋走进那栋破旧的房间。
站在一群人之中灰褐色的大衣没有了耳钻的妖艳叫做顾一隅的男人正在逐渐长成值得信赖的模样。
眼睛被蒙的死死的漠北心如死灰,从那车声开始她就一直在摇头她想告诉他她没有四散的头发垂落于胸前而胸前,草绿色的胸罩下白皙的是两眼看不过来的风景随着她摇头的动作雪白的一片还在跟着荡漾。
乍一看,顾一隅觉得血液已经开始倒流了,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手持着枪支四五十个男人推开挡着自己的人顾一隅几步走到漠北身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迅速罩到她的身上,同时手落在她的脸上。
拿着枪支自己的小弟要去制止顾一隅,手一挥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只有那两个人是唯一的动态。
慢慢蹲下身子顾一隅抚摸着漠北的脸:“漠小北,我来了。”
渐渐地顺着他的手势漠北安静地把脸放在他的掌心里,好像他笑了说:“漠小北,等我一下。”
转身顾一隅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本来,我还想着满足你们那些不知好歹的要求让事情简简单单地结束,可是,看来你们不是这么想。”
手一挥立刻地刚刚还很安静的角落里冒出了许多生面孔,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手里拿着的那把67式微声手枪,这种枪的直径只有7.62毫米有着四十年的服役历史现在已经停止批量生产,只不过那些热爱战场的老兵偶尔还会拿着那把手枪说说他们的历史。
一瞬间双方的身份发生了转变压制的一方变成了被压制的,在还没来的及反抗的瞬间聚在一起的那些人已经在同伴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惊恐,静静地站在那里映辉手一扬让自己的弟兄停止反抗。
迈了大步走向那个男人:“顾少爷出手还真是大方,怎么一向遵纪守法的顾少爷这次怎么不当你北京城的宠儿了?”
笑了笑顾一隅没说话,长酒窝在笑意之下若隐若现,缓缓地从怀里掏出那把手枪黑黝黝地洞口指着他脑门的方向另一只手拉下了蒙着漠北的眼罩:“乖,告诉我是他吗?”
眼罩被拉了下来漠北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这个时候她才说出那句:“顾一隅我没有。”
“我知道”
“告诉我,是他吗?”
眯着眼睛漠北看了看眼前的人点头,被拉下来的眼罩又被重新戴了回去,像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漠北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
“不要那样,他什么也没做!”
手紧紧地握着她,默默地顾一隅点头:“我当然知道了漠小北,我只是要给他一点儿教训而已。”
再抬头时手枪对着他心脏的位置,慌了神映辉觉得眼前男人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那个人的信息告诉你是他让我们只拖住你三个小时就够了是”
下一秒,他的嗓子再也说不出来话。
看着枪口顾一隅慢慢地收回:“真可惜,你知道的哪些,我也知道。”
转身他抱起漠北:“我保证他没事。”
车子疾驰路上,后车厢的挡板被放了下来,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漠北慌忙地把头低下,可是仿佛他的目光一直在焦灼着自己这边,顾一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漠北想要这么说来着,可是下一秒。
恶狠狠地吻着她顾一隅满心满意地去感受着她的存在,刚刚要是要是他去的晚了、不,他已经去的晚了,一想到那些人的眼里脑袋里也许,更加恶狠狠的去吻着她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把她抱进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顾一隅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许久他说:“漠小北,刚刚,你把我吓坏了。”
在他的身后漠北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跨过万水千山之后的满足:“刚刚,我把你吓坏了吗?”
点了点头,顾一隅在她的身后叹息:“漠小北,一想要那些人那样的看着你晚上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我就”
慌忙的漠北捂上他的嘴,这个人刚刚不是还很温情的吗?
在土耳其那个上帝特别偏爱的地方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上帝为每一只笨鸟准备了矮树枝,这一瞬间漠北以为上帝听见了她的祈求以为每一个犯傻的姑娘最终都会迎来自己的春天。
整个十一月日子在波澜不惊中度过,不一样的是,比如现在。
第一百零一次推开他的手漠北眼睛盯着电视,刚刚她是在厨房做饭来着警告了他那么多次可他还是跟她闹,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自己的腰了,漠北有一个小毛病一碰到腰两侧就特别痒,那时油刚下锅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烫到了。
这下漠北也不做饭了,把电视打开坐在那也不理他。
第一百零二次他把药箱子摆在她面前,表情是可怜兮兮的:“漠小北,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就把手包上吧?我给你包蝴蝶结的特漂亮的那种?”
就手指烫伤难不成他还想给自己包一个粽子?
推开了他的手漠北不理他,马上的他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漠小北!”
漠北抬头看他,马上的他又变成了大号的哈士奇:“我就帮你把手包上而已。。。”
吃过了饭他拽着漠北去看电影,看了看自己手上乱七八糟的纱布漠北果断的摇头。
“真的不去?今天的主演可是约翰尼?德普?”
摇了摇头漠北眼睛看着电脑屏幕,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是不是因为外面的哪些记者?漠小北那些我、现在还不能,现在外面还是要以为我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不过我发誓我”
把他的那些发誓堵到了嘴里,漠北低下头亲了他一下,这个人怎么把事情想的这么复杂,他就不能想她是因为这屋里暖气融融的氛围才不想出去的吗?
漠小北,在他扑过来的时候漠北果断的手一挡:“本姑娘想吃冰激凌了!”
十二月份,漠北搬回了顾家行李是顾一隅搬回去的在顾妈妈笑意盈盈的注视下漠北慢慢地红了脸,偏偏罪魁祸首还在不要脸的嚷嚷漠小北我的水杯呢漠小北我的外套呢漠小北这个节目不好看换一个吧哎漠小北你怎么不理我呢?
半夜里漠北是被压醒的,砸在自己身上的腿像八爪鱼似的缠着她,没好气的:“顾一隅下去睡你的地板去。”
咂了咂嘴巴他把漠北抱的更紧了嘴里嘟嘟囔囔的:“漠小北我要是睡地板了就会感冒的我要是感冒了你就要照顾我的那我一两天是肯定不会好的所以最后遭罪的人还是你,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咱们还是睡一张床上最省事。”
这是哪里生出来的歪理?再说:“你有病了谁要伺候你我清净还来不及呢。”
刚刚还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了眼,手伸进漠北的睡衣狠狠地掏了一把:“你敢不伺候我!”
漠北闷哼:“顾一隅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
骑着她腿的人变成压着她,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漠小北,你这是在要我做点过分的事吗?”
脸一红漠北别开他的视线,那个要你做过分的事了。
拨开挡在漠北额头上的头发,唇落在漠北的眼睛上,他喃喃道:“漠小北,我一定要让你光明正大的当我女朋友!”
睁开眼睛漠北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自己一直所热爱的,一如既往地像是贝加尔湖畔遗失在人间的那抹晶莹,不由自主地唇贴了上去刚粘上就引来了他的热烈回应,闭上了眼睛漠北跟着他的步伐。
直到气喘吁吁的时候先停下来的反而是他,假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所以说,直到让你光明正大前不要勾引我。”
悄悄把头埋在被子里,在顾一隅以为她生气了的时候漠北一阵大笑。
据说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所以人们常常用韶华易逝来形容那些美好。
在十一月份之后是十二月份。
2012年的十二月是一个严冬,据说这个季节能够滴水成冰,2012年的十二月也注定是漠北这一生中度过的最寒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