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H大,全国名列前茅的大学。
“终于到了。”
在H大的大学门口站着一个少年,黑色的衬衣配着藏青色的牛仔裤,那长长的头发遮低垂至额头之下,遮盖了明亮的丹凤眼,这样的眼睛生长在一个男孩子的脸上看上去有点怪异,那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脸上始终挂淡淡的笑容。包裹着纱布的手中提着一个简易的旅行包,站在了H大学的的大学门口。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这个少年的后背之上却背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让人看上去特别的怪异。
我叫禾木,父亲有点迷信,在我出生的时候,父亲找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无行缺木,因此给我取名禾木。
H大,我莫名其妙以着优异的成绩考进了这个全国非常有名的大学,考古系,我以前也就是在电视上看过,对于考古这些东西似乎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但是现在我却考进了这所大学的考古系。
我在得到H大考古系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被人逼着向学校方面请了一个月的假,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学校方面竟然同意了我请假的请求。
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跟那女孩有关,不......她不是女孩,她是女鬼,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鬼。
在过去三个月中,我经历那种惨痛的折磨,本来记忆力就不是很好的我,被她填鸭似的在我的脑海中灌输了一些莫名的奇妙的东西。
七月七号晚上,不,应该是七月八号的凌晨。我永远记得那个深夜,就是在那个深夜我遇到了那个女孩,不,是女鬼。她确实是个鬼,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是个恶灵,一个由怨气凝聚而成的恶灵。”
七月七号,那天是我的生日,对于那天我的内心中感到深恶痛觉,第二天就是高考的日子,对于我这种即使在努力的学习,也无法取得好的成绩的人来说,考大学只能是一个遥远的梦想而已。
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父母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为了庆祝生日,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我所在的那所高中的一名教师。
那天晚上我在父母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落寞之情,我的母亲是知道的我成绩,在我的母亲的心目中我是无法考到一所让他们满意的大学的。
晚餐的气氛有点沉闷,爸爸妈妈都没有提起明天高考的事情,我想应该是他们害怕给我增加压力吧,吃完饭后心情有点郁闷的我回到了房间,挂在墙上的时钟的时针指向了十一点的时候,在我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个让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想法,就是这个奇怪的想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我要出去走走,一定要出去。”这个念头犹如潮水般的涌入了我的脑海以后再也挥之不去。我决定我要出去。在迎接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深夜时分独自一人走出了家门。
减河横穿D市,D市一个只有几百万人口的小型城市,我就出生在这里。减河大桥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站在减河大桥上,依栏凭望,远处城市的不灭的灯光闪烁,脚下的河水奔涌发出来隆隆的声响。
看着不远处城市中心的钟楼,时钟指向了十一点五十分,母亲曾告诉过我,我出生的时候距离零点只有一分钟,也就是说在有九分钟,禾木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整整十七年了。
“噹”
远处钟楼的的钟声响过,“唉”心中低叹,还有八个小时就是高考的时间了,八个小时之后就是决定着自己的命运的时刻,但是对于这个决定着我的命运的时刻他却没有一点的向往。
“咦”在我转身准备回家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那个改变了我的一生的命运的女孩,不,是女鬼。
“喂,姑娘,你这样会很危险的。”我在路过那那个女子的时候,善意的提醒了一声,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体长裙,坐在减河大桥的高高的栏杆之上,一头长发随风摆动,看着那减河的奔腾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能看见我?”那女子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双眼紧紧的盯着我,那个女孩看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那美丽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苍白之色,一身洁白连衣长裙衬托出他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额,什么意思?”我不由的转头四顾,在这个小小的城市中,零点已过,路上基本上没有了什么行人,只有寥寥的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过,她说的话好奇怪。
“你真的能看见我?”她听到了我的疑问,那精致的脸蛋上的双眉微微的皱了一下,那双似乎充满了哀愁和冰冷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
“我当然能看见你,你又不是鬼。”我被那女子的眼睛看的有点发毛,身上似乎有些凉意,我用双手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那单薄的衣衫。
那个女子抬腿在那护栏上下来走到了我的面前,眼睛不断的在我的全身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我。
我有点手足无措,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名女子,那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的眼睛还有那精致的脸颊,一身白色的连衣套裙紧紧的包裹在她的身上。那凹凸有致的身体,胸口处露出的一丝洁白让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有点加快。
“我......”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脸颊有点发烧的感觉。
“呵呵,真可爱,我叫苏洁,你既然能看见我也算是我们有缘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双眉弯弯很是动人。
“我叫禾木。”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满脸笑容的女孩身上始终感觉到一阵冰冷的寒意,不知道他说的自己能看见她是什么意思。
“禾木?好好。”那名女孩莫名的连说了几个好字。“好像要下雨了这把雨伞就送给你吧。”那名女子抬头看了看了天空,天空中似乎有些阴沉想要下雨的样子。
“这个......”我有点迟疑了,嗫嚅的问道“我拿了伞你怎么办呢?”直到女子说要送伞给自己的时候,我才发现在桥栏杆上还倚放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
“我啊?我这不是还有吗?”说完女孩像是变戏法一样在她的右手里再次出现了一把黑色的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