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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婉如清扬

第一次”偶遇“楚尘枫自我感觉良好,只是他后来听兮倩说她跟蓝晓嫣的对话后,老脸无光,再也不敢提...

”倩妞,你认识他们几个?”国小三剑客“?“蓝晓嫣回到教室好奇的问兮倩

兮倩左右看了看低头用手掩着悄悄说“恩,我们老国安初中的“三贱客”贱人的贱!,因为三个人平时表现比较贱,尤其是那个楚尘枫,仗着他爸,没少在学校........”

。。。。。。。。。。。。。。。

入秋的夜已逐渐变凉,朦胧的夜色下一道身影自一家民居小院仓惶跑出,脚下留下一串红色鞋印.....

清晨,伴随着清洁工“快来人啊,杀人啦——”的尖叫,刺耳的警报声充斥着各个街道,宁静的小城沸腾了...关于命案的议论自大街小巷、早点摊上、上学的路上,到学校校园,再到上课的课堂上…

高一十三班也算是另类,原本作为学校“宏志班”划分的都是所谓的精英(高分)学生,随着名声的传开,大量的关系生、后门生、插班生(当然其中包括楚尘枫)也被安排了进来,人数增至八十多人,达到了人挨人、桌子挨着桌子的情况,如果不是班主任胡言的强烈抵抗,估计学校要把学生排到门外听课了…

“混世魔王”楚尘枫是典型的好动分子,而且是极具带动效应的类型学生,久而久之凡是与他作同桌的男生,不是受不了,就是“近墨者黑”了,于是楚尘枫的课桌周围成了睡觉、说话、迟到、早退者的阵地…

“不老实”的名声很快就传到了班主任胡言的耳中,经多次的批评教育,还是没有多大改变,胡言为此没少费心思。高中,正直学生情窦初开的年龄,但是表面上也是男女是泾渭分明的,学校为了避免学生早恋,排座位也一般都是男女分开来座,胡言也不知道怎么有了灵感,把楚尘枫从男生堆里掉了出来,安排在了女生中间,用楚尘枫自己的话讲就是“四面环水”。

刚开始楚尘枫好不郁闷,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别看他整天口花花的,正儿八经的时候跟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为此陌小北学习累了,在闲暇之余看到楚尘枫抓耳挠腮的样子,总会忍俊不禁。这种情况下楚尘枫确实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是好景不长,或许是直接把周围的女生当“哥们”来对待了,或许一群女生漠视了楚尘枫的“自言自语”,反正楚尘枫硬生生的在一群女生中“生存了下来”…

讲桌上胡言正在以抑扬顿挫的声音高亢的讲解着王勃的《滕王阁序》”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讲的就是......“下面的楚尘枫一反往日昏昏欲睡的状态用书挡着,低着头压低了声音跟一旁的女生八卦着听来的消息:“哎,你们听说没有昨天晚上出了命案…

“恩,听说了,好像是南街区…”遇到这种事情一旁的女生好奇心和八卦心被调动了起来,无法在装着认真听课

“我也听说了,很吓人啊,死了几个呢”一旁的另一个女生也被话题所吸引,

“恩恩,还是连环作案,这人太嚣张了吧…”

楚尘枫的“卖弄”得到了回应,立刻兴奋起来,“可不是,据可靠消息听说一家三口全被杀了,死的还有一个是咱们学校的同学呢,警察都来学校调查了”

“啊,不会吧”

“真的假的,哪个班的啊…”

一向不怎么搭理自己的同桌,今天竟然对自己的话题有了回应,楚尘枫顿时更感到阳光格外明(题外语:‘死者已矣,愿亡者安息’),于是便将听到的、有的没的的讲了出来,炫耀自己的消息灵通,正当讲的兴奋的时候,一枚白色“暗器”正中楚尘枫额头

楚尘枫从自己的演讲世界回归,看着还在桌子上旋转的粉笔头,吓得满头是汗,悄悄地将头抬起,只见胡言拿着课本一边踱步,仍一边做着激昂的解析并没有往这个方向看....

“嗖——“的一声又一枚“暗器”飞至,这次楚尘枫反应快,看到前两排还没来得及转过身的许栋,

“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飞镖…”楚尘枫低声诅咒着将粉笔头狠狠的砸出

许栋一边贼笑一边拿课本挡,只见粉笔头在许栋梁的课本反弹下直奔讲桌飞去,不无巧合胡言转身张嘴…

看着粉笔头划过的痕迹,楚尘枫的面部表情由得意变成惋惜,继而变成无语,在整个教室的哄笑和胡言的愤怒中,楚尘枫被赶出了教室罚站…

……

“怎么还不出来,平常也就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看来尘枫这次在劫难逃啊…”晚自习放学后教室人影渐少,许栋幸灾乐祸的发着牢骚等楚尘枫

陌小北扒拉着课本收拾着东西,抬起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还不是应为你,要我说最应该严惩的是你小子”

刚从语文教研组办公室走出来的楚尘枫耷拉着头,经过高一六班,教室里面已经快没人了,只有蓝晓嫣还在在认真地给旁边的兮倩讲题,狼狈的劲头顿时一扫而过,竟然哼起了歌…

回到高一十三班“嘭——”的一声将门踹开:“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还不赶快迎接,唔,哈哈哈哈——”

许栋看着兴奋的楚尘枫一阵惊诧:“你丫到底是挨批评还是受嘉奖啊,怎么挨批评还真么兴奋…”

“快点收拾东西,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就走了”陌小北拎起书包准备往外走

楚尘枫一边胡乱的将东西塞回书包,一边愤愤不平:“你还有脸说许栋,要不是你我会出事,刚才我应该把你给供出来,兴许还能混个“坦白从宽”然后在来个“检举有功”,十遍滕王阁序就不用抄了…”

许栋用食指转着书,埋汰着楚尘枫”自己尿,就不要怨别人,只能说人品问题——“

”你大爷,你人品才有问题........“

吵闹间经过高一六班教室门口的时候,楚尘枫发现兮倩和蓝晓嫣还在教室里,就又折了回来,把头探出:”啊——“

”啊——,啊——“两声更大的尖叫声和碰撞桌子的滋啦响彻整个教学楼.......

兮倩转身将书砸向了楚尘枫,不断地拍着胸”要死啊你,吓死我了——“

楚尘枫也略感到不好意思,只顾”这——哪——”

“你们还不走,一起走吧“关键时刻许栋出来救了场,随后向楚尘枫挑了挑眉毛,一脸贱笑~

银月皎洁,晚风微凉,五辆单车慢悠悠的在街上滑行,楚尘枫骑着车在街上S弯来回的绕着,划出去又拐回到兮倩一旁,许栋和陌小北一左一后的围着蓝晓嫣他们,

“我说兮倩,刚才你们该不会是因为白天的事,被吓得不敢出校门回家了吧......”作为永远的话题王,楚尘枫名副其实的

挑起了话题,

兮倩冲到楚尘封车后一脚蹬在他后座:“你就不能好好的骑车,绕过来绕过去的,烦不烦.......你才怕呢.....”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别闹啊——”见兮倩有反应楚尘枫又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

“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尘枫你也有今天——”许栋时刻不忘神补刀,不过出口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补到了钢刃上,要遭受无妄之灾,心虚的把车速慢了下来...

果不其然,兮倩舍弃对楚尘枫的围攻,回头问道”许栋,你说谁是恶人,把话说清楚.....”

“我说,许栋,看你平常,人模人样,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你会不会说话啊,说兮倩是恶人,见过这么萌的姑娘么“楚尘枫这时马上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回过来帮腔....

许栋:“................“,尴尬的抿了抿额前的几缕长发装作没有听到,他知道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做声,不然自己就会是一路上的那个”批斗“对象,所以只能在心里将楚尘枫诅咒了一圈.....

蓝晓嫣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活宝,一个劲的笑个不停,陌小北也是习惯性的作壁上观,抿嘴在后偷着乐......

”哈,哈,小栋子,你怎么不说话啦——“

“难道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安静是有,可是是不是“美”和“男子””咱的衡量一下啊,见许栋不做声,楚尘枫登时说话没了形.....

许栋:“...................”默默地给楚尘枫一个眼神(草,你大爷,你丫给我等着)

“你瞅我干啥,我对玻璃没兴趣......”

“...................”

“咳,咳,那啥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哈“陌小北实在听不下去,尝试着转移话题...

楚尘枫不解风情,抬头望了望被云遮去的天空:“我说,小北,你是不是发烧了,现在哪有月亮....”

“咳,咳,咳,咳——“陌小北被憋了一通内伤

最后还是兮倩听不下去了,毕竟是女孩子受不了太露骨的话“好啦,别闹了,听说嫌疑犯还在城里,快下课的时候班主任还在提醒我们,以后要小心,尽量结伴而行”,

“恩,是的,听说凶手挺残忍的.....”蓝晓嫣也插进了话题中,

.............

很快到了岔路口,楚尘枫理所当然的找到了借口去送兮倩,许栋是没心没肺或者是故意提前走了,总之最后的决定是让陌小北送蓝晓嫣回家,

“走了哈,晓嫣,赶快回去休息了——“兮倩倒是没有拒绝,很大方的接受了,看了一眼楚尘枫,骑上车就走,楚尘枫不用兮倩说,很快追了上去,

”拜拜,明天见!“蓝晓嫣也跟兮倩挥手道别,

就在楚尘枫身影即将消失的刹那,陌小北担心调侃的话还是飘来”小北,好好表现哦,哈哈——“

本来剩下的两个人就很尴尬,听到这句话更是不敢直视对方,好一会,陌小北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说:“那个,咱们也走吧——”

“恩,好——”

就在蓝晓嫣转生骑车走的瞬间,陌小北好像看到她脸红了.........

一路上陌小北一直在心里想着怎么去开口和蓝晓嫣聊天,“你好,我叫陌小北,陌生的陌,大小的小,北方的北——不好,太俗气,而且她估计也知道了我的名字”,“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平时喜欢干什么——也不好,显得太唐突了,毕竟也不熟”..........

很久以后陌小北依稀记得,那天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骑着车向前,都在想着怎么去开口,却都没开口......

等到陌小北纠结好想要开口的时候,蓝晓嫣已经下车并把车好:“好啦,我快到家啦!我家就在前面的那个小区里面,谢谢你能送我回家,真的很谢谢你”

“哦,不客气,应该的——”陌小北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拙,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陌小北愣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要说什么,只好准备仓皇转身离开“那——”

“那——”与此同时蓝晓嫣好像也要说什么,

“你先说——”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两人尴尬的彼此笑了,陌小北在讪讪中终于鼓足了勇气“还是你先说吧——”

蓝晓嫣手背在身后,点起了一个脚尖,微笑着看着陌小北“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明天见喽——!”然后轻盈的转身骑车离开,

“哦,好,明天见——”陌小北机械的回答,没能明白蓝晓嫣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蓝晓嫣一个劲的傻笑,直到蓝晓嫣的身影进小区看不见才转身准备要走,

就在他骑车要走的时候,伴随着刺眼的灯光,一辆轿车鸣着喇叭从旁边划过,与此同时路旁绿化从中一阵沙沙声并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传出,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谁,谁在那里——!!”陌小北冲着喊了两声后看没有回应,转身骑车离开,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草丛中一双犀利的眼神带着低沉的喘息,一直盯着他离开.....

..............

回到家中,陌小北一直在想着蓝晓嫣最后的那句话什么意思,蓝晓嫣的身影和笑容在眼前闪现,然后想起了《诗经》里面的句子“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男主和女主的故事刚刚展开,一点点的敲,想把最好的呈现出来,相信以后叙说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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