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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 如果奢求

“在想些什么?似乎很入神的样子!”走向床边,纪辰扬直接在徐子宁身边的位置上躺了下来,双手充当枕头交握在脑后。

“刚刚和夏天聊完一些很沉重的事情,所以想要沉淀一下情绪。”徐子宁直言,她并不想对纪辰扬说谎。

“哦。”轻声应和,没有追问,因为他已经透过窃听器听得十分清楚。

“你不问我们聊了些什么沉重的话题吗?”

“如果你想要让我知道,自然就会说,反之,就算我追问到底也没有用。”

“我......还没有想到要怎么跟你说。”

纪辰扬虚闭上双眼,这个傻女人脸谎话都不会说吗?

“辰扬,我们可以定下一个约定吗?”

“什么约定?”

“以三年为限,如果到期限你还是没有爱上我,我会离开你,就算你从此再也想要看见我,我也可以保证可以彻底消失在你的视线所及,好吗?”

“你是什么意思?”纪辰扬睁开双眼,锐利的视线直射进徐子宁的眼睛里。

“不管是有多深的爱意,如果一直都只是单方面的付出而始终得不到回应都会绝望的,我不想让自己等到对爱再没有希求才死心,所以我给我的爱定下时限,一旦逾期就全部收回。”

“不要希冀你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有我在你身边还不够吗?”纪辰扬的右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捏住徐子宁的下巴,即使知道她的疼,也依然不肯放手。

忍不住眼泪,徐子宁在努力不让它落下,“不够,只要空壳却没有心的你永远都不够,更何况我要的不是你没有的,而是你不愿意给。”

“徐子宁!”

“不要太过分,我现在的委曲求全不是你所认为的是理所当然的,而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一直委曲求全下去!”徐子宁怒吼出声。

善解人意的小乖猫化身喷火的恐龙,是纪辰扬之前没有办法想象的,的确如果徐子宁所说,纪辰扬一直把她的付出视作是理所当然。

算了,三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在不久之后她就会明白,对他索心勒爱是一件极其愚昧的事情,然后就放弃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睡觉!”关了灯,纪辰扬不再理会徐子宁是否还有话要说。

爱情,注定是谁爱的比较多就会连苦也受得比较多,她有能怎么样呢?

很多很多,我们只能希冀,却不能拥有,比如繁星,比如云朵,比如微风,不是吗?

感觉到徐子宁的压抑的哭泣声,纪辰扬感觉到一阵心痛,无言地将她拥在怀中。

徐子宁轻微地挣扎,但并没有什么成效。

“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吗?那就试试看,也许你会成功也说不一定。”背对着纪辰扬的徐子宁看不见他略带着几分坏的笑意,偶尔给着这个傻女人一点儿希望,好让她安心留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不吝啬给予,但更多就没有了。

徐子宁没有应答,是啊,只要一个也许就够了,她是扑火的飞蛾,一点儿光就够她奋不顾身了。

转过身,徐子宁让自己面对着纪辰扬,虽然在暗夜中,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是凭着感觉抚上他的脸颊。

“我的眼睛,我的手,都会记得你,就算有一天我看不见了,我的手还是能够在人海里摸出属于你的五官。”

“傻瓜!”纪辰扬握住徐子宁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有你,我就是最幸福的傻瓜。”

“但愿,你不会因为我不经意地辜负而变成最痛苦的傻瓜!”

“任何形式的辜负,只要你够坚决,就不会成真的,不是吗?”

“但……恐怕,我是一定会辜负你的。”

“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痛苦太久的,我为自己定下了三年的期限。”

“你不只是傻,而且很笨,你知道吗?”

“如果我变聪明一点儿,你就会爱我吗?”

“我不爱你,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缺点,同理,如果我爱你,也不会是因为你有什么优点。”

“看来我真的很笨,连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都弄不懂,真是伤脑筋!”

“不懂就算了,睡吧。”

“恩。”

但,徐子宁毫无睡意,心事重重的人怎么可能会睡得着呢?

三年之后,我还能够这样子睡在你身边吗?在你的呼吸入眠,和你迎着朝阳醒来?

三年之后,或许我还是只能用一句无能为力解释了我的软弱。

偷偷的,徐子宁在心底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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