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和烟幕遮蔽了视线,里面的看不见外面,外面的人同样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不过火势却是越发的炽烈,即使隔得很远,朱亮祖的脸上也是映得一片通红。
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着,要不了多大一会儿,这伙红巾军就会急慌慌的从火场里冲出来,他只要带着剩下的骑兵一个冲锋,他们就会被冲的七零八落,即使有强大的火器,步卒终究还是步卒。
时间一丁点的过去,他所预料的并没有发生,实在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强的忍耐力。
对方在高处,他没有指望这样的火势就能把对方烧成飞灰,可这么多的烟尘也不是常人所能受得了的。
可是火圈里面却没有传来痛苦的哀嚎,也没有惊慌的喊叫,只能听见大伙燃烧时的啪啪声,在静谧的清晨显得是那么的响亮。
一刻钟快要过去了,火势不减却陡然加剧,原本一直往中间的土丘聚拢的烟尘,此刻反而四下里飘散,朱亮祖也不由得掩住口鼻,心中不由得嘀咕这还不呛死你们。
事实却没有如他所愿,巨大的火圈还没有烧到土丘跟前就迅速的弱了下来,因为火圈的里面早已经是一片黑灰。
在土丘的边缘,有一丈宽的荒草被割走了,大火跟班就没有烧到土丘上的荒草依然完好,大火跟本就没有烧过去。
此刻土丘上的情景也看得一清二楚。三百多人依旧阵列齐整,没有任何的损伤,只是每个人的脸上多了一块布,掩住了口鼻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朱亮祖一脸的疑惑,不管如何,事实证明他的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失败了。
见烟尘少了,马度赶紧的把护住口鼻的破布拿下来,还不停的吐着口水,皱着鼻子道:“文英最近火气不小呀,这尿真是够味儿!”
朱文英哈哈大笑,“舅舅真是不厚道,自己尿不出来,用了俺的尿还嫌骚气!”
张五六在一旁插嘴道:“小舅爷俺早说了,俺喝水多尿也白净,一点味儿也没有,不信您闻闻!“说着就要把自己脸上的破布递到马度嘴边。
“滚!“马度一脚把他踹走,要不是水都让你这小子喝完了,老子至于用尿沾湿了布捂嘴吗。
朱文英指了指山下,“舅舅好像他们还不甘心哪,还不走!怎么办?“
“你是指挥官你问我,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只见十人小队骑兵冲到和土丘百步远得位置,张弓搭箭,嗖嗖嗖……十支利箭射向山丘上的火枪队。
火枪队员站得如此集中,立刻就有三四人中箭。这个距离已经是一个弓箭的极限了,力道已尽,再加上火枪队员都有头盔和马度给他们定制的马甲头盔,所以伤得不重,不过身体上留了一个小口子。
有彪悍的队员直接把箭拔了下来,有一个倒霉的被射中了没有防护的胳膊,伤口挺深的,没有办法再装填火药了,只好退出战斗到土丘中间的位置,马度给他拔箭包扎。
朱文英看着那些个狂奔而去的骑兵,嘀咕道:“还能骑射,都是精锐呀!“
骑射其实并不是骑兵的必备技能,不会骑射的骑兵多了去了。别说这些义军,就是很多靠骑射起家的蒙古老爷,因为在中原待的时间长了都忘了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所以能骑射的骑兵绝对算的上是精锐了。
“妈的,又来了!”朱文英咬牙骂了一声,“别以为那么远老子就打不着你!每十人一组,给我打他们的马。”
嘭嘭嘭……随着一阵枪响,就听见那些马匹一阵嘶鸣,疾奔而去,没跑出多远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不过骑兵却没有什么损伤,丢下受伤的马匹跑了回去。
没多大一会儿对方再次进行同样的攻击,只是这次的距离是一百二十步,朱文英如法炮制,在开枪之后对方的马匹吃痛嘶鸣着跑开,显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对方的攻击距离再次退到一百三十步的时候,火绳枪的铅子只在地上打起一团灰尘而已。
朱文英挠着头问:“舅舅,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呀!“
马度面色沉重道:“还不算太傻,他们再试咱们最远的攻击距离呢,小心些他们的杀着要来了。”
马度话音刚落,就见对方又出来八九个人连,马都不骑就直接站在一百三十步外搭弓射箭。
嗖嗖嗖……射来的箭矢真是又准又狠,当下土丘上立刻就有五六个队员倒地不起,有的直接被射穿胸腹,当场毙命。
朱文英气得跳脚大骂,对方的这几个射手用的绝对是在两石以上的强弓,不等他骂完,接着又是一阵箭雨,又有几个火枪队员倒地。
能用的了这样的强弓,也算是精锐中的精锐,尤其是其中一个身穿银甲的将官,骑着一匹骏马小跑着,手上的动作就从来没有停过,别人射出一箭的时间,他能射出两箭,威力也更加的强大。
这家伙绝对是用的三石以上的强弓,被他射中的士卒都是倒退好几步才倒地。
看着一个个的火枪队员倒地不起,朱文英既心疼又气愤,这些士卒可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他能叫出来所有人的名字,脑中尽是他们憨厚笑脸,满身大汗的背影。
活生生的战友眨眼之间就变成一具尸体,却无法反击,让他怎么能不难受。只觉得一股怒气在胸中澎湃,肺都要气炸了。
朱文英气急败坏的转身问道:“舅舅怎么办呀!舅舅你在做什么?”
只见马度正站在土丘最高的位置上,张五六站在他的前面稍矮的地方。一件黑漆漆的玩意儿架在张五六的肩头,那是马度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的东西。
马度的脸贴子上面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支利箭从他的身旁飞过射中一个士卒,那士卒挣扎着惨叫,似乎也影响不了他。
马度当然是在狙击,目标就是那个身着银甲的骑马男子,能穿这么好的盔甲绝对不是一般的将官,从一开始马度就注意到他了。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是和射人先射马是一起学的,马度早就想把这人送去见阎王,可惜这家伙谨慎又狡猾,躲在人群里根本就不露头。当他露头的时候,距离却又太远,马度根本就没有把握。
此人坚韧、勇猛、谨慎、狡猾,此刻还拿出来蒙古人的老祖宗发明的曼古歹战术活学活用,不得不说对方是一个优秀的指战员。
别看对方只有七八个人在朝着这边射箭,杀伤似乎也不大,可这样下去要不了几轮,火枪队员的意志就会崩溃。
曼古歹战术的成功,终于让他放松了警惕,可即使这样他还在骑着马不停的小跑着,以防被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确实很优秀,不过战争就是你死我活,对不起了!”马度轻轻的扣动扳机。
啪!只听见一声的脆响,对面的银甲将官连人带马一起摔倒了。
朱文英见状惊喜的喊道:“舅舅你太厉害了!“
厉害个头呀!马度在心中暗骂,刚才这一枪根本就没有打到人,不然马儿怎么会摔倒。
马度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在爷爷的直到下玩儿枪,枪法还是不错的,没想到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一定是新装的弹头的原因,绝对这样的!”马度在心中这样的安慰自己。
马度没有撤下九五式步枪,继续的瞄准着摔倒在地上的目标。
对方被倒下的马匹压在身下,并没有极力的挣扎,反而很冷静的把身子藏在马的尸体后面,除了一条腿。
他现在还保持着骑坐姿势,一条腿被马匹压在身下,另外的一条腿还搭在马腹上,撤不下来,也藏不住。
他手下的士卒已经急匆匆的过去解救,一旦视线被挡住,马度便再没有机会,他再次扣动了扳机,只见那条腿猛的绷直,一团血花爆了出来。
朱文英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舅舅你打中了,打中他的腿了!”
银甲将官的手下倒是忠心,立刻围了个圈圈,把他从马尸下扶了出来。马度自然不会把金贵的子弹浪费砸这些小喽啰身上,可对方防护的十分严密,根本再没有机会。
轰轰轰……
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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