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兰斯
当阿落在东京的深山里捕鱼的时候,法国还是深夜。
在群山的环绕之中,山势起伏不定,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山丘和幽谷。这一代的树种类繁多,而且森林的覆盖率有很高,周围的树木大部分都是高的挺拔的杉树,就像是一排排的利剑,直至天空。
一座中世纪的古堡坐落于山峰之上,石制的外墙满是古老的沧桑,灰褐色的岩石墙壁就像是老人的脸,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的纹理。古堡的瓦片是中世纪的样式,呈现上方下圆的鱼鳞状,无论是圆形和还是长形的屋顶都向上高耸,但是没有后期哥特风格那样夸张。
在山下绵延上来一条两车道的小路,小路的右边是陡峭的悬崖,左侧是被野草覆盖的山体。沿着小路上山就来到了古堡的正门口。门口的铁栅栏锈迹斑驳,着证明这做古堡的历史。
夜风出来,清凉安逸。今天没有月光,古堡被黑暗笼罩。
从大门而入,就来到了古堡。
这里看上去不算大,是一座很“清凉”的庭院。之所以清凉,是因为这里只有一条石质的小路,小路旁边的其他空间都是绿色的草,绿油油的草坪生机盎然。看来如果开车来的话,只能把车停到草坪上了。
古堡就像是来自于宫崎骏的漫画,好像是设计师随意设计的,这里多出一块,那里少去一块,这里高出一块,那里缩进去一块,不成章法。所以这个古堡不是对称的,古堡的各个部分高地远近的互相叠加在视野里,就像是看的是一个村落,而不是一座古堡,不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样子。古堡就像是周围的山脉一样高低起伏,很有空间的层次感。
进入古堡的里面,装饰豪华、金碧辉煌,有电灯但是不用,而是用蜡烛和油灯照明。大厅中央的吊灯至少有三十跟蜡烛,金色的烛台固定在铜制的吊索上。
还有墙上的壁炉,木柴的爆裂声成为了这个夜晚唯一的声音。壁炉的上方有一个国际象棋棋盘一样的装饰,黑白相间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但是很光亮,闪烁着光彩。
在壁炉的左边放着一个武器架子,上面插满了各种长柄的武器,冲锋的骑枪、砍断马腿的钩镰、城墙防守的长矛,五花八门。
楼梯盘旋而上,墙壁上悬挂着短兵器,欧洲气势的重剑,决斗用的刺剑,带刺的链锤,两侧有刃的巨斧。这里真像是一个武器博物馆。
在楼梯的拐角处放着一个方形的大理石柱子,一米高的柱子上蹲着一个青铜的恶魔雕像。这个小恶魔眼睛深陷,鼻子巨大而尖挺,满嘴的獠牙,头上长角。手脚都只有四个指头,上面的指甲尖锐锋利,而且他们的背后都有蝙蝠一样的肉翅膀。
不只是楼梯拐角,在房子的所有角落里,只要是空间转折的地方,都有一个这样的小恶魔雕像,只不过姿势形态依照所在的位置不同罢了。青铜质地的冷光和周围金属的墙画不搭配,让人看了感觉很怪异。
再沿着楼梯向上走,就会看到楼梯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画被镶在金色的相框里。里面的人物都是欧洲的男子,金发碧眼,鼻梁高挺。他们都穿着华丽的衣服,披着鲜红的斗篷,头戴黄金制作的王冠,手中拿着镶满宝石的权杖。这些人的样貌都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个家族有血缘关系的人。
上到二楼,中央是天井,可以看到一楼大厅,而走廊内侧有很多的门,最里面的一扇门微微敞开着,一位白衣少女坐在梳妆台前低着头,在台灯下看着照片。HelloKitty的台灯和周围的风格一点都不搭配。
少女穿着白色丝绸的吊带睡衣,露出洁白的背,手臂纤细,线条优美。少女竟然有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只是她的微微深陷,鼻梁高挺,瞳孔不是东方人的灰色,而是灰中带有一丝的蓝色。少女面容精致,是古典气质的东方美女。她眼睛很大很有神,瘦脸尖下巴。
看着照片上的人,女孩微微一笑,好像是想起了美好的回忆。但是接着她叹了口气,又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少女自言自语:“那是都对我表白,就你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但是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能大一点儿,你就像是一只处于担惊受怕之中的小狗,不愿意冒任何的风险。”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老人来到了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老人是典型的北欧人的样子,金色的短发向后梳着,深蓝的眼睛,瘦而长的脸型。有着欧洲男管家的得体,还有绅士的优雅,但是在他的眼神里也可以看到武士的勇猛。但是一条伤疤从他的左额一直延伸到右下巴,就像脸上趴着是一条蜈蚣,把原有的各种气质破坏殆尽。
“公主殿下,元老们请你过去。”老人说的竟然是中文。
老人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微微的弓着腰,等待着少女的答复。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少女的语气很威严,就像是老师训斥犯错的孩子。
但是老管家没有任何的慌张,他依然用波澜不惊的语气回答:“元老们刚刚苏醒,身体上的导管还不能取出。虽然他们曾经是令这个大陆都畏惧的强者,但是他们现在却很虚弱。”
少女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满意老管家的答复,但是她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她站起身,在身边的椅子上拿了一件白色大衣披在身上。她把台灯关掉,把照片放回梳妆台的抽屉里,然后穿着两元一双的拖鞋走向门口。
老管家在前面带路,他们走下楼梯,来到还在燃烧着火焰的壁炉前。老管家在壁炉上方的装饰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然后壁炉后退,露出了一条通向底下的暗道。
少女跟随着老管家进入到里面。暗道向下延伸,不时的就看见一个岔路口,有的还是三叉路口。老管家一直向最深处走,没有理会其他的道路。
暗道里阴冷潮湿,石头墙壁上每隔不远就会有一站蜡烛照明,飘忽必定的火焰,就像是恶魔的眼睛。
不知道向下走了多远的距离,突然前景开阔,出现了一个广场。他们下台阶,走过广场,老管家带着少女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
这扇门高约十米,宽三米多,好像是青铜做的,上面绘的是罗丹的雕塑《地狱之门》的平面图。
,老管家走到门前,在门的右侧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划了几下,然后又用法语说了几句话,然后门就缓缓地打开。
老管家弯腰伸手,做了一个请少女进去的姿势。
少女向前走,在走过老管家的时候他停下来,目视着前方没有看老管家,但却是对他说话:“你不跟着我进去?”
老管家古井一样的脸上出现一丝的狂热,然后立刻平静了。他说:“我是殿下的奴仆,没有资格进入元老殿。”
少女没有再多言,直接走进了大门,然后大门缓缓地关上了。
大门里面是古罗马元老院的装饰,白色大理石的柱子,圆形的设计。从边缘向中间台阶高度逐渐上升,在中央的高台上上放着五个大理石的棺材,这些棺材都没有盖子。
少女站到高台前面,抬着头看着这些棺材,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想起了一阵很清脆的响声,五口棺材的四壁开始下降。棺材里面躺着五个老人,他们都光着上半身,身上的皮肤就像是褶皱了的纸。
他们身下的棺材板的上半部分开始缓缓地升起,这样这些躺在棺材里的人就坐了起来。他们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管子里的液体颜色五花八门,这些人身上局部的皮肤在向外渗血。
“你们这些老鬼找我有什么事情?”少女的态度很冷淡。
“怎么跟元老们说话呢!”最左边的一个老人说,“即使你是名义上的公主。”
最右边的老人没有批评少女的话,而是用很温和的语气说:“,你父亲去世的早,就把你交给了我照顾。我的这四个老伙计刚刚苏醒,所以不了解你的脾气,不要和他们生气。”
“耻辱!”坐在左边的老人大声的嚷嚷道,“我们法兰西血族的女王和亲王竟然被HRC的虫子杀死了,这在三百年前说出去谁会信?”
右边的老人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几年发展速度很猛。”
左边的老人很不屑的说:“是你们年轻人变弱了。”
坐在正中间的老人,或者说是老吸血鬼说话了,他的声音和很浑厚,拥有着让人臣服的力量,他用愤怒但是低沉的声音说:“拉方丹、居伊,你们两个闭嘴。”
最左边和最右边的来个老吸血鬼都不说话了。
坐在中间的老吸血鬼凝视着少女,他的眼神里有鄙夷、有惋惜、有崇敬、有怜爱,太多的感情混合在一起,让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他最想表达的。
“按照我和你父亲和母亲生前的约定,你将要在明年满18岁。到时候你就要和索维亚诺?德?德古拉伯爵结婚,我们必须和他们的家族联姻,如果到时候你不结婚的话……”
老吸血鬼拉了一个长音。
“杀死我?”少女回答了她的话,“你们可以试一试,你们如果想的话。”
居伊满脸的紧张,虽然他已经200对岁了,但是这五个人里面就他年轻,而且他和少女的父亲最亲近,他可不希望少女出什么事情。
“公主殿下,你时在以家族的传承威胁我吗?”老吸血鬼微微眯着双眼。
“伟大的埃尔德弗雷公爵,”少女微微一笑,“你想让我现在和你动手?你可以试一试。”
“公主殿下,你找死。你有什么说大话的凭借?是你的4A的能力级别,还是你入的40号能力,或者……是我们的的元老居伊?”
听见公爵叫了自己的名字,居伊打了一个冷战。
埃尔德弗雷没有动,坐在最左边的拉方丹突然站起身,他头上青筋暴起,好像很用力,他的肺部急剧膨胀,然后他一团浓绿色的气体在他的口中喷出,所有的元老虽然不害怕这团绿色东西,但是他们都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身子。
“拉方丹,能力33号鼠疫,你的能力级别S级,一个快500岁的老妖怪才修炼到S级,真丢人。”
少女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一股强风在少女周围环绕,然后又出现了三团巨大的火焰,火和风混在一起冲向方拉丹,他自己的毒雾也被卷进了火龙卷里。
方拉丹的眉毛被烧焦了,他的皮肤被风刃割破流着血。
方拉丹惊恐的尖叫:“怎么可能两种,竟然是两种不同的能力。一个半血种,尽然有这样的能力!”
听到“半血种”这个词语,少女出奇的愤怒,她的左侧出现一个黑洞,少女一脚跨入。在方拉丹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个黑洞,少女凭空出来到了方拉丹身边。
少女雪白的玉手高高掐在方拉丹的脖子上,狠狠地说:“你再说一遍,就会死!”
艾尔德弗雷瞪大了眼睛:“三种能力。薇若妮卡,你的能力竟然是26号雅典娜,你竟然到了2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