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有不少的人,有老师也有学生,都看着在地上无力翻滚的陆渐鸿,不明白这个小胖子在搞什么鬼,幸好是大理石的地面,光滑如境。如果是水泥地面,小胖子非要掉一层皮。
到达通道入口,这条通道很宽敞,向里面走十米左右的距离到达尽头之后,通道向右转,他们来到了宿舍区。就像是中国大学最普通的宿舍,一条100米左右的走廊,两边对称分布着房间。
这里一共大约有四十间宿舍,面对面而设,每一边各二十个们。雪凝慧把他们两个引领到17号宿舍的门口。
“房卡在你们包里。”
果然齐葩在盛放宿舍用品的袋子里找到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放着房卡。
“刚才给我们的银行干什么?”齐葩问雪凝慧。
“以后发工资的时候,钱就达到你的银行卡了。”
“给我们治病还要给我们钱?”齐葩很惊讶。
“对呀,”雪凝慧说:“你们没有钱花不行,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尤其是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在随后的四年里会有很多的实践课,会有很多的突发情况,没有钱不行。你们现在是属于我们的一员了,无论是为了你们行动顺利,还是人身安全,学校每月会给你们打一笔钱”
“大姐,不对,”陆渐鸿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开始求饶了:“雪老师快放了我吧!”
“我又没有不让你走,你自己起来不久完了。”
“也对!”
齐葩对这个小胖子的耍宝相当无语。
陆渐鸿象征性的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然后说:“这里到底是医院还是学校?”
“是医学院”
“大姐你逗我吗?”陆渐鸿已经不再称呼她为老师了,他理直气壮的说:“医学院里培养的是未来的医生。我们是病人,你让我们变成医生?我要是成为一个在手术时突然睡觉的医生想想就觉得特逗。”
雪凝慧这个时候已经被陆渐鸿的逻辑给搞得异常疲惫,懒得再多说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离开。
她说:“在这条通道的尽头就是餐厅,现在你们的被褥和生活用品都在那里统一发放,你们收拾好了就去吃饭。”
她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下午两点钟开入学典礼,在学校的礼堂,就在电梯正对着的那个入口的里面,别迟到了。”
不等齐葩和陆渐鸿再多说什么,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雪凝慧走了,齐葩有点头疼,现在就剩下自己和合格小胖子了,不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比自己的名字更奇葩的事情。
两个人开开门进入宿舍,里面的空间比外边看上去的要大,就像是一个小公寓。推门而入的地方是一个客厅,有电视和家庭影院,都是豪华设备。而且他们大包、小包的行李已经给送到里面了。窗户的外置应该是一个超高清的LED,显示的是纽约的曼哈顿。
正冲着宿舍门的位置是一个卧室,在客厅的左边是卫生间,右边也是一个卧室。这是一个两室一厅一卫的小居室商品房。看到这样的宿舍他们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这应该是国外大学的标配,如果拿到国内来说的话就是顶配了。
卧室里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鞋架,还有一些诸如台灯、空调、电脑之类类的家电。虽然说和外面的商品房差不多,但是齐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们在地下一百多米啊。”陆渐鸿一边整理自己的背包,一边回答齐葩的疑问。
两个人放好东西,就锁门去吃饭,顺便把被褥领回来。
餐厅很大,大约有一百个座位,都是纯木的桌椅。现在有大约二十多张桌子上放着装被褥的大箱子,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儿在哪里等人零物品,他的面前有一个黑本子,一支笔。老头等的无聊,快要睡着了。
两个人商量好先吃饭,顺便拿被褥回宿舍。
自助餐,菜有二十多样,八大菜系每个菜系两道菜,外加RB、法国料理各两道。
两个人刷房卡吃饭,吃完饭之后,他们在老头那里登记了名字,然后拿着自己的被褥回宿舍。
磨磨蹭蹭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快两点了。
齐葩和陆渐鸿两个人出发去参加典礼。
在走廊出来左拐,来到了礼堂门口,这个时候很多的学生都到了。
经过三根罗马式的柱子,来到了礼堂的门前。这个礼堂不如说是教堂更贴切一点,虽然没有圣坛和十字架,但是无论是天使的装饰、马赛克的玻璃以及十字形的吊顶都是教堂的建筑构造。
这个地方大约有五十米长,二十多米宽,十多米高,上面的主梁是一个十字形。这个空间和大教堂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没有柱子,因为他是在山体上直接挖出来的,不是由下向上垒起来的。
在礼堂的中线的顶上,挂着四张琉璃大吊灯,每盏灯上至少有一百三十盏节能灯。在周围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在墙上安装一盏灯,所以整个礼堂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礼堂里对称的摆着十几排的座位,都很靠前,所以靠近门的地方就有很大的空间。在礼堂的正前方,有一排桌子,应该是主席台。
齐葩和陆渐鸿向里走,齐葩左右看,好像在找什么人,满脸的紧张和不安、他突然看到了老爸和老妈在第三排的位置上坐着,就拉着陆渐鸿向他们走,在他们身边坐下,齐葩介绍陆渐鸿给他们认识。
“儿子,这里曾样,宿舍还行吗?”
“还可以,不过你们两个能告诉我,我到底要在哪里上学?你们不是说要我去你们的大学上学吗?我记得你们是剑桥毕业的。”
“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儿子。你在这里要呆两个月,做一些必要的培训,然后这里的老师会给你们安排最适合你的学校。”
老妈突然不说话了,齐葩立刻紧张起来,没先到老妈却说:“你的这位朋友这是个天才,说着话就睡着了。你老妈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做不到,他真是大神。”
“他这是病,得治。”
齐葩坐在椅子上左右看,在礼堂的正面的墙壁上有三排行书写的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每个字都有1米高,黑色的墙壁衬托着金色的大字,显得庄重高雅。
第一排:“力量决定态度。”
太霸气,太现实,齐葩不喜欢。
第二排:“怀疑一切常识。”
很有启发性,不守旧,符合青年人的价值观,齐葩很喜欢。
第三排:“我爱爱我的人。”
这句话元本是被刻在了基督城堡的大仲马雕像的旁边,说的是大仲马对《基督山伯爵》这部书的态度。“我爱爱我的人”只是上半句,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恨恨我的人。”爱的堂堂真正,恨的轰轰烈烈,很好。
正当齐葩欣赏这三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流从脊柱上升起,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如坠冰窖,身体在发抖,而且在六冷汗。
老妈就在齐葩的身边,立刻就发现了他的情况,她叹了一口气。听见叹息声,老爸也发现了齐葩的反应,他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一皱眉脸色很不悦,想要起身但是被老妈拉住了,老妈对他摇了摇头。
“老公,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
老爸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回过头向门口看了一眼。齐葩立刻感觉那股寒气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生机,恐惧感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齐葩回头望向老爸看的方向,他的眼睛瞬间睁大,身体一颤,险些晕倒。
千江雪来了,还在用星辰一样的眼睛望着他。她的脸色白,大病初愈之后的那种惨白,今天早上碰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是因为激动而呈现粉红色。
老妈也看出了异样,就低声问老爸:“你刚才做了什么?”
“用了我的能力,仅此而已。”
老爸不说话,老妈又一声叹息。今天她的叹息比她一辈子的叹息次数都多。
“老爸什么能力?”
老妈犹豫了一下,最终她还是决定告诉齐葩:“你爸的能力是32号-剃刀,就是强行让对方的能力失效。小雪刚才对你施加精神攻击,被你爸强行解除,她受到了自己能力的反噬,所以就好像是生了大病一样,她现在正在经历你刚才经历那些感觉。”
齐葩知道老爸是多么疼爱自己,只是表现的不如老妈那样夸张。但是今天老爸的表现很直接,为了自己老爸已经放弃了“不以强欺弱”这样的规矩。
既然老爸的能力是这样,齐葩想到了某种可能,“老爸,你能让我不做噩梦吗?”
“不能,”老爸的声音很低,“你的噩梦是在你自己的心中成长的,她只是在你心中种下了种子,你自己把它养成参天大树,已经发生了质变,我去除不了。”
听着老爸声音中的无力感,齐葩有些伤心,不为自己的痛苦,而是因为老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