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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上二郎山

不假,上海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只要你胆子够,只要你勇气够,只要你运气够,要想取得一点成绩也并不是难事,就这样凭着点小聪明和运气,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对每个成功的人来说,第一桶金的取得是非常关键的,有了一套小房子和一点点闲钱,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两个月,有一天接到了老家母亲打来的电活,母亲在电话里跟我说,舅舅家的小女儿要结婚了,也就是我小学的同学胖妞,听说对象是在杭州搞电脑生意的,母亲问我是否能请假回家参加她的婚礼,母亲在电话里面一再声明,要是我工作忙,就由她老人家随礼就行了。想想家中的二老,也有必要回家乡看看了,无论家怎么样,那都是自己蔽风遮雨的港湾,略微收拾了一番,给家乡父老准备了一些薄礼,给孩子们也准备了一些大上海的新鲜玩意,值得一提的是,家乡的二狗子,现在不知道怎样了,是否还跟以前一样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微笑,握着二狗子送我的黑色的英雄钢笔,我的心仿佛被牵到了家乡,二狗子,我要给你准备点什么才能对得起你当初对哥的情谊呢?

打着表妹结婚的旗号回了一趟家乡,这个消息我没告诉优,我不想这中间会有什么波澜,和可能会让父母产生误会的地方,我要的是风平浪静的生活。想当初保国同志送我来上海时也绝对不会想到山村里的小子如今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吧,这就是所谓的前人讲的人不可貌相吧!

八个小时的车程,下午四点即回到了我那亲切的家乡,父亲和母亲巳经在门前等了好久,看着父母头上的白发,单薄的身子,几年不见,仿佛人老了很多。门前池塘边的垂柳枝繁叶茂,三五只白鹅用大红色的脚掌在水面拨拉着,发出震天价的叫声,在对我的归来表示热烈的欢迎。放下行李,喝上一口母亲泡的茶,好香啦,一天的疲劳早已到了九霄云外。母亲早已做好了晚饭,看着饭桌上丰盛的饭菜,看着母亲做的我那最喜欢吃的鱼,生活真的太美了,家,真的有无穷的让人留恋的魅力。

早上起了个大早,一家人早早地来到了舅舅家,今天是阴历二十八,宜嫁娶,正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舅舅选择在今天嫁女儿。胖妞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是那么胖乎乎的,我偷偷地朝母亲问道,母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允许我再说话。

等了好一会工夫,着婚纱的女主人公出场了,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皮肤白皙、苗条有致的二十四五岁的款款动人的小姑娘,舅舅是春风得意,乐呵得歪了半边嘴,旁边站着个着西装、梳半边天看起来有点风流倜傥但更有点哈巴狗象的三十岁左右的大小伙子,一个劲的在给乡亲们敬香烟,婚礼也没城里那么讲究,无非是亲戚朋友在一起吃吃饭,大家表示祝贺说些恭喜的话包点彩钱,婚礼仪式就算完成,唯一热闹的地方就在于那轰轰烈烈的热热闹闹的鞭炮声,仿佛寄予了新娘新郎将来的犬富大贵和和美美,我的母亲也说了不少恭喜的话,当然也侧面打听了新郎的情况,家里有个人在外面做大生意是很了不起的,那是让家乡的后生羡慕和讨好的,我那舅妈意味深长的朝我看了一眼,我赶紧去给我那未来的表妹婿道喜去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参加了一次意义不大也不小的婚礼仪式,收获了一点无趣,但更多的是认识到了女大十八变,丑小鸭是有变成白天鹅的一天的,我那曾经胖乎乎的小表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回到家来,父母并没有审问我工作上的事,因为我寄回家的大把大把的钞票可不是假的,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舍得花,但关键的是做晚辈的心意。最大的烦心就是母亲整日在耳边唠叨着我的终生大事,为了清静,我最好的逃避就是和二狗子躲到家乡的二郎山,家乡的二郎山是最高的山,那里可以见证我们少年时的雄心壮志。家乡的二狗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二狗子现在已经不再经营当初的家电小卖部了,现如今俨然是一副小老板派头了,西装革履,脚踏黑漆乌亮的皮鞋,看来这次回乡送给他一个大哥大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真金白银,那家伙价值一万多块啊,不过,我没告诉二狗子值多少钱,要不二狗子是绝对不会要的,我只告诉了二狗子“这只是个百把块钱的小玩意,哥看着挺新鲜,就带回来了。”

坐在二郎山的山巅,俯瞰着二郎山下的每一户人家,尽收于眼底,确也有一览全村小的感概,就连李哑巴的媳妇骂李哑巴不成器的儿子的叫骂声听得都是那么清晰,坐在小山头,和二狗子一起忆苦思甜,回忆着以前在陈婶的桃园里面偷桃,陈婶抱着棒槌追我们的情形,回忆着和二狗子一起到杨三家的地里偷瓜,被他家的狗追得差点哭鼻子的情形,我们又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童年时代的快乐是真的快乐,是无穷无尽的。

"哥,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啊,大上海好吗?"

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二狗子怀着无限憧憬的眼神望着我道。

趁这个机会我向二狗子胡侃道

"上海,是我们国家的经济中心,那里是我们国家最富的城市,那里有我们国家最多的大楼、最高的大楼,有着别的城市没有的最好的汽车,在那里能见到来自各个国家的美丽的年轻的女人,那里是社会精英聚集地。"我一口气地说道。

二狗子再一次怀着无限景仰的眼光看向我,那一刻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哥,我能和你一起去上海吗?"

“当然可以”说完这四个字我便后悔了,因为听二狗子的语气不是说着玩的。

"一切包在哥身上"我只能硬着头皮撑到底了。

"哦,吔,谢谢哥!"二狗子差点蹦起来要亲我一口,就像一个小孩子突然之间一个伟大的梦想得以实现,看着二狗子眼中迸射出的异样光芒,突然之间我也觉得自己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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